闹杂了好一会儿,楼道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有些乏力的靠在墙壁上,本来想要给李嘉晗打电话的美好心情现在完全没有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快,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记忆中,我真的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杨晓峰的事情,并且我从小就对他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可偏偏他就毫无预兆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天天追着我赶尽杀绝。
我揉着被杨晓峰掐肿脖子,扭来扭去,还是觉得疼得不行。
“很痛吗?”
我正扭着脖子,杨晓峰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我瞟了他一眼,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死不了就行。痛与不痛,无伤大雅。”
他蹙眉,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他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强行扯到他面前,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
“要不然呢?”我笑,然后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你什么时候不这么对我,我就不这么跟你说话。”
他被我顶的呼吸一滞,沉默了半响,才说,“我刚刚冲动了,对不起。”
“呵呵,对不起?要是我刚刚被你掐死了,你现在是不是对着我的尸体说‘对不起’?”我看着他捉摸不定的神情,越发好笑了起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事后猫哭耗子?你真以为我看不穿你的那点心思吗?周沛沛刚刚哭得那么凄惨,你那么配合的找来教导主任,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俩为了开除我而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吗?”
“我……刚刚那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晓峰被我顶的连话都说不全了。
他的心虚写在脸上,我就是个傻子我也看出来了。
我拍掉他的手,又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放心,上完这节课,我就去退学。”
“什么?!”杨晓峰惊呼,像是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退学?!”
“是啊。我退学,正如你意,你高兴吗?”我打着呵欠说,“虽然读了四年,最后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收场,我有点遗憾,但是与其被开除,还不如我自己退学来得舒坦。”
说完,我扭着脖子出了楼梯间。
回到教室,我怀着祭奠的心情上完了最后一堂课,下课后和同学匆匆告别,我便马不停蹄的去了教导处。
我一走进教导处,还没有说明来意,就被教导主任劈头盖脸的的一顿骂。
然后,他还甩了我一本小册子,是校纪校规。
他指着那本小册子,吼道,“顾言,我知道你成绩好,但是你又是卖/淫又是殴打同学的,学校留不得你!”
“嗯。我知道。”我很淡然的点点头,“所以我这次就是来退学的。”
“啊?”教导主任大概没有想到我这么干脆,也被吓了一跳,“你要退学?”
“要不然呢?等着被开除吗?”我笑,“主任,讲句实话,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被开除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与其走的那么丢脸,不如大家好聚好散。况且,我自愿退学,不是也可以给您给学校剩下不少事儿吗?”
“你……你这丫头啊。”教导主任忽然叹了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