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笑了,侧过头来看着安旭,安旭却一脸的不可思议。
“姐,你笑什么?”他惴惴不安的问我。
我用手指着电视,笑着对他说:“看你哥呀!安旭,你不觉得你哥身后那个小护士更适合做你的嫂子吗?”
安旭的脸顿时就垮了,他叹了口气说:“苏离!你能不能正常点吗?那可是你的丈夫!你难道是真傻了吗?”
我却不以为然的说笑着说:“你紧张个屁啊!你眼瞎啊那么白白嫩嫩的小护士给你哥当媳妇不好啊?”
“你就胡说八道吧!”安旭的脸上写满了“懒得搭理你”。
“看来你哥今晚又得加班了。”我想了想,对安旭说:“你给你哥打个电话,就说咱俩已经吃完了,让他直接去加班吧!”
“你就是有病!你怎么知道我哥肯定加班?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吧!”安旭不耐烦的说。
我笑着说:“好啊,那就都别打。只要你别又像上次那样,各种猜测你哥去哪儿了就行。”
“我才懒得管你们的事情,你们都有病!”安旭继续看着电视,我也不再说话跟着一起看。
可是镜头一直没能拍到株洲先生,可能是不允许进去拍摄。
“真是大难不死啊!要是换作平常人,挨那么多刀肯定必死无疑了。”安旭不由自主的说。
“他是习武之人,抵抗力肯定要比常人过硬。”我不假思索的说。
安旭顿时脱口而出的说:“没错,不像某人也是从小习武,却一场车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听到了,但是我一言不发的接着看电视。安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走开了。
我仍然不动声色的看着电视,心里却在思忖着安旭的话。
江南果然没有准时下班,他给我打电话说今晚要加班,我说“好”就挂了电话。
安旭实在忍不住了还是给江南打了电话,有点不高兴的问他几点能回来。
我不想偷听他们哥俩的谈话,直接进了书房。
我坐在飘窗的榻榻米上向窗外张望。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天空中的云层很厚,看不到夕阳。
远处马路上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很多行业都复工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大家都在回家的路上。
我应该也是有工作的啊!可是,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我的工作是什么。这令我非常的懊恼。
余则成说他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时间跟我聊微信。
他在忙什么呢?我连他是做什么工作的都没记住,当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大家都在忙,只有我每天都在无所事事的待着浪费时间。
我想写点什么,可是打开了电脑却一筹莫展。我的文档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点开了我的那本《猪事皆宜》。
这本书只写了几章,已经断更太久了。我心不在焉的把那几章读了又读,想续写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灵感。
正在这时,我的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这悠长的哨声让我的精神一震,我迅速的拿起手机查看。
果然是余则成发来的,他问我在干嘛。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呢!”
他就发来了一个狂妄自大的表情包,然后说:“你都想知道知道,问吧!我会知无不言的。”
我发给他一个万分感谢的表情包,然后问他:“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说:“你已经不工作很久了,以前你是一家培训机构的老师。”
一家培训机构的老师?我愣住了。我马上追问余则成:“什么样的培训机构?”
余则成说:“武术类的,柔道、自由搏击、跆拳道……应有尽有。”
我不可置信的说:“你肯定是在骗我。”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在骗你?”
我说:“你要是这样耍我,咱俩就别聊了。”
他说:“我说你还不信,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那你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有些生气了。我说:“我到底是干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余则成才回复我,他说:“你是个开小饭店的,又是老板又是厨师。”
我是个开小饭店的?
我都要无语死了,这货就是在逗我玩呢!我无奈的说:“算了,不聊了!”
余则成说:“好吧、好吧!我错了!不逗你了好吗?你是个销售人员,做过很多种类的销售。”
我又问他:“我当过小学老师吗?”
他说:“没错,你做过小学老师,但是后来你可能是脑袋被门挤了,辞掉了铁饭碗去做了销售。”
我确实做过小学老师,也就是说我确实教过江南。
“你知道苏末的事情吗?”
“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
“车祸。”
车祸!这个词令我的心里剧烈的一抖!难道是跟我一起出的车祸吗?
余则成说:“苏离,看开点吧!生死有命,逝者已矣。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的心里隐隐的感到了恐惧,我想问余则成苏末是不是跟我一起出车祸的,可是我不敢问。
我打了几个字又删,删了又犹豫着打字,然后又删。
余则成说:“苏离,你不是想知道那两个故事哪个是真的吗?”
我现在状态很不好,惶恐不安心神不宁的不知所措。
余则成好像能够感受到我的不安,不等我回复径直说:“苏离,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讲完你就明白了。”
不等我说什么,他舅直接开始讲了起来。
他说有个富家子弟喜欢一个学霸女孩,但是学霸女孩家里特别穷,后来一场变故成了孤儿。
富家子便想尽一切办法弄钱给女孩,供她读书。但是富家子天性风流,并没有安分守己的等女孩完成学业。
他爱上了别人,并且很快就要结婚了。婚礼当天学霸女孩跑来抢亲,把婚礼搞得乱成了一团。
新娘子了解了情况后,直接脱掉婚纱一走了之了。
听说新娘子的前任小男友也来参加婚礼,迟到了一个小时,直接在婚礼现场外面带走了新娘子。
讲到这里,我被吸引住了,忘掉了自己刚才的惶恐不安,不再心神不宁。
余则成讲到这里老半天没再接着往下讲,有可能是去忙了。
我看着他打的文字,琢磨着这个故事,觉得好像是那两个故事被糅合在一起了。
难道余则成给我讲的那两个故事,其实是一个故事?是交织在一起的同一个故事?
也就是说当天婚礼的新郎和新娘子,各自的前任都跑去抢亲了?
我有些怀疑,现实生活里会有这么狗血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