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天气这么寒,你出来怕要伤了身子,还是快些回屋去。”紫衣款款的走向绿簪亭中。脸上带着焦急嗔怪道唐悠然。
“屋里太闷了,都能活动了,我想出来走走啦!”唐悠然见到紫衣耍赖的蹭上去。
赵与莒看着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这丫头的样子活像只小懒猫。只有对紫衣才是这样像个奶娃。他复又看看曾紫衣,的确,紫衣跟了他这么一两年了,他当初只是为了曾于桐而娶她进门,但是紫衣的表现却也真是可圈可点,不仅不争名夺利,也温婉大方。
既然唐悠然现在也能活动了,这几日事也大定,不如带他们出去透透气也好。一想如此,赵与莒便想到了那处,正巧也该亲自去查探查探。“既然觉得闷的话,那明日我们便去灵台寺逛逛,普善大师的金莲也是这几日要开放了,正邀了我前去看看呢!”
紫衣看着赵与莒如此轻松惬意的表情,傻了眼竟然不能回答。唐悠然一听能出门,还有金莲可看,喜上眉梢,“金莲?是不是金色的?”
“上次开花我还未出世,传闻的确是金色的!”赵与莒被唐悠然这么一问,反倒不肯定了。普善的确说让他去赏金莲,可并未说是不是金色,至于金色那也不过是世间传闻。传闻这东西能不能信谁也不知。毕竟,这金色的莲花的确蹊跷。
“那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唐悠然还是一如从前的个性,实践出真知。
次日,赵与莒带着唐悠然、紫衣上了灵台寺。
马车经过几番颠簸,紫衣那是大门也很少出的女子,此番可是受了不少的罪,本是她照顾唐悠然的,反倒成了唐悠然搀扶着虚脱地她走下马车。
紫衣歉意的看向唐悠然,“表妹,表姐我是个不中用的,早知就不来了,反倒苦了你。”
看着紫衣这表情,这就是芷琪啊!还是那么痛惜自己的表情,舍不得让自己吃上一点苦头的表情。唐悠然不禁双目含泪。“你总是这样,老毛病一点也不改,我又不是你女儿,什么德行。”
“表妹?什么女儿不女儿的,还未及笈的孩子哪能嘴上说这不知羞的话。”听着唐悠然的话,曾紫衣红着脸嗔怪道。这表妹总是这样。
唐悠然被曾紫衣这番说,一下回了神,自己怎么了这是。一碰到芷琪的眼神自己就会乱套,不行不行。
看着唐悠然双目中的泪水,紫衣心痛外加自责地赶忙伸手给她拂去。“傻丫头,表姐这不是责怪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唐悠然赶忙窝进紫衣的肩胛恢复神情。
赵与莒随后从后面的马车中出来,看到前方相拥的二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
“然儿!你还好吧!我还说我比你们早到好等着你呢!都怪少元这家伙,慢的要死!”英子一把上前抱住唐悠然,唐悠然差点憋的背过气去。
“英子……快……放开我,想憋死我啊!”唐悠然好不容易从英子怀里挣脱出来,哎,她这在发育的身体对上大自己些的英子真吃亏。话音刚落,唐悠然又被勒脖党弥西给套住了脖子。“你们是不是想谋杀我啊!放开,快放开!”
弥西受惊吓的赶忙收回自己的手,还眼带桃花泪,这可急坏了少元。
“然儿,你这是什么话,弥西这几天担心你饭也吃不下,哭了好几天要来看你了!要不是某人哪会这样!”少元说着说着狠狠地瞪了瞪赵与莒。赵与莒倒是不介意的回了他一记笑容,气坏了心疼弥西的少元。
唐悠然看着眼前的少女,的确,瘦了一圈,眼睛肿的跟灯笼一样。想想这孩子一直都是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自己没断奶的孩子呢!唐悠然抚了抚额头,伸手抱了抱受了惊吓的弥西,哪知这丫头倒是反过来扑到她身上大声哭了起来。
“好了,我这不没事吗?看你都成青蛙了!”唐悠然拍着弥西的后背安慰道。
“师妹,你的伤没事了吧!”一直站在英子身后默不作声的薛禅见到唐悠然伸出手背的右手还有绷带有些疑问。不是说七日完好吗?难道医无双的药有问题?
“是啊!然儿,这怎么还有绷带?”英子听到薛禅的话,赶忙拉过唐悠然的手臂查看。
一行人都回过神,立刻看向唐悠然的手臂。除了赵与莒,他此刻是深深地看了薛禅一眼。看来薛禅是个大智若愚之人啊!若是他日他为帝王,必当防之。还是应该提前除掉他呢?若是除掉他那必定会违背外祖遗训。现在他心里倒是更加怪责师叔收这弟子入门了。
薛禅也注意到了与莒眼中的狠烈,只是他倒不明白这是为何,莫非然儿手臂上的伤是他为之。如果真是他胆敢欺负小师妹,哪怕他是师祖的嫡亲,他也会揍他一顿的。
“这是昨日我不小心挂伤了,刚好在旧伤口处!无碍的!”唐悠然又岂会落下他二人的眼神交流,只是他不明白与莒的杀气来源为何。眼下还是先解释清楚的好。免得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又要乱了方寸。
“沂王世子,师父请你们先到知行堂后闻风阁住下。他片刻后便来看望。”引路僧上前对与莒客气的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闻风阁,此处是方便贵族女眷上山祈福住宿所用,与僧人们的居处相隔一个山头。避免了冲撞。
一番休整后,已是近了黄昏,僧人送来了斋饭,上山这是累了一天,大家都回屋休息了。唐悠然捶打了自己的小腿,正欲上床,突然房内出现一人,她正欲挥出手刀,不想那人拿住了她的手腕,还顺势一带,她便重心不稳跌入那人怀中。
“短命丫头,武功见长啊!想去看金莲吗?”赵与莒窃笑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你属耗子啊!喜欢偷入别人房间。”唐悠然倒是不介意的冲赵与莒嚷道,还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
一下空了的胸膛,赵与莒觉得瞬间失了什么似的,冷意袭来。“我属牛的。”
唐悠然白了他一眼,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瞬时有激动了。“你不说要看金莲吗?走吧!”
对于唐悠然的突然转移话题,他有一丝的失落,不过,现下还是先去的好,不然过了花期可不好。
两人几番飞跃便到了另一座山谷内,庙堂寂静,只能听到浅浅的木鱼声。
“世子来了,就进来吧!”一道沉沉地老人声音响起,庙门大开。
唐悠然望了望庙门上黑漆金字的牌匾,赫赫地写着三个字“惜时堂”。
“唐施主也请进吧!”老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因驻足于门前的唐悠然。
唐悠然好一阵惊讶,这背对门口而盘坐的老僧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和想法。她因为方才人家并未叫自己进,自己当然也不方便进去。
“大师真是道行高深。”唐悠然淡淡地走入堂内,看着堂中之人佩服地说道。这个还真是个心理学专家啊!看来武功也定是高强。能听出气息来了多少人。更知道自己是今日来人中的哪一个。
“唐施主,老衲候你多时了!”老僧人身形未动却转过来与唐悠然对了个正面。
“普善大师,你认识悠然?”赵与莒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二人。
“是也不是?世子可先行前去莲阳阁等候,老衲还有些惑需要唐施主解!可行否?”赵与莒看着普善同唐悠然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样子,加上唐悠然又与他点了点头,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知道普善大师是几近成佛之人,他的行事总有原因,自己也是磊落的人不便听人私隐,便大步前往莲阳阁去。
“你就是普善大师,你等我?”唐悠然有丝奇怪和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的,老衲正是普善,唐施主,老衲几年前夜观天象,知有颗贵星落入端平,但老衲观贵星星相奇特,本是我端平凤星,不知从何方突来一束彩光,凤星仅变换了模样,贵星离开与凤星分裂,后贵星突然逆转隐匿起来。老衲也不得观之,老衲知你便是那贵星,只是不知施主近日可遇见过什么奇特事物?”普善十分诚恳地问到唐悠然。
唐悠然听了普善的话语,突然想到是不是自己穿越的问题呢?但是他又说近日,这是何意?“普善大师,你说的近日是多久?”
见唐悠然思考,普善一阵欣喜,这种事情实属奇异,若是这是人为,那这人必定是超越了轮回之人拥有至上的能力方能做出此等改天逆命之举。他也定要见见。
“当是几日之前。”
“几日之前?没发生什么奇特之事啊?除了被毒草差点害死,其他没有什么奇特啊?”唐悠然乐呵呵地说着。
见唐悠然乐呵呵地,普善倒是奇怪了。“不知道唐施主喜从何来。”
“哦,刚才听你说贵星和凤星分离,既然你说我是贵星不再是凤星,那倒是好事啊!乐得自在,也不用去同人分享丈夫!其实,照你说,我还的感谢那奇特之事呢!”唐悠然为普善这佛门中人解释这些也不知他能不能理解。
门外折回来的赵与莒正好听到了这番话,瞬间心冷的像冰块。张开欲请入的嘴也凝固了。
“呵呵,看来是老衲痴迷尘世了!哎!老衲还需多多修行才是。唐施主,金莲是应主而开,此次,当时为你到来吧,我们还是前去看看吧!”普善仿似受了点拨般释然的起身引唐悠然出堂后门。
见到门外伫立的赵与莒,不禁叹息道,“世子,老衲想送你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终是无!世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