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也开的饭馆,于家父子不会做菜,于母做菜又舍不得放油,习惯性地放许多盐,加上厨艺不好,菜不怎么新鲜,基本上去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去第二次。
有一次被一个客人吃出了拇指大小的蟑螂后,于家的饭馆彻底无人问津。
于父知道后和于母大吵了一架,于母不敢再和于父打架,心中不忿就开始砸店里的东西,反正已经三天没有一个人上门,索性用来发泄怒火。
于家入不敷出,于母撒泼想要让艾思思退回一个月多月的房租,艾思思聪明,即便他们只租两个月也签了合同,有合同在,还有周广平这个有些实权的人在,于家拿不回本钱,只能可劲的造作铺子。
等到艾思思的半年租约到期的时候,房东查收发现处处破败不堪,墙体有脏污不说还有大片的墙屑脱落,地上还有不少散乱的桌子腿和烂菜叶子,臭味引来许多虫子,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不已。
房东拿出当初签的合同找上门,要让艾思思赔钱,有周景辰在,愣是按照合约把这个月大部分工资和仅剩钱都赔了,最后只剩下十块钱度日。
艾思思想从于家身上找回这笔钱,但她当初随便找的人拟合同,根本没细看,也就没有关于铺子损毁赔偿的条约,拿不回钱了。
又过了几个月,纪宁生意渐渐好了,李梅的胎位有些不正,村里的大夫建议她到镇上的医院生。
纪宁知道后想接他们来,但又怕火车上太拥挤太劳累出事,裴默知道后悄悄请了几天假,买了辆车把二人接了来。
纪宁给他们在附近找了个房子,又教会纪穹做饭,于是纪穹就这么接替她,让她得以轻松起来。
攒了几个月的钱,纪宁终于攒够了一千块还给裴默,这才答应了等李梅稳定之后再和他一起商量婚事。
裴默知道后很是兴奋,还提前联系好了医院医术最好的妇产科医生给李梅做了全面检查,又给裴家二老发了电报。
结果还没等李梅生,裴家二老就等不及来了,裴默趁着他们在火车上的时候,特意去乡下把纪父纪母也给接了来。
两家父母见面的当天就把时间订下来了,订在十月一号和十月十六号,先在首都办酒席,请裴家的那些亲朋好友,再去女方的乡下办酒席宴请村里人,这样双方的亲朋好友都能够宴请到。
一锤定音的当天,李梅正好生了个儿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定亲之后的某一天,让纪宁万万想不到的是,周景辰竟然来找她了,就在距离饭馆前几米处的树下站着。
纪宁上前:“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景辰慢慢转身,看着纪宁的眼神复杂中带着点犀利:“你表姐再也不会开店和你抢生意,你可以放心了。”
“你觉得我只是想要看到她没生意吗?”
周景辰一噎,知道纪宁聪明,那天的闹剧恐怕周围没几个人不知道,再接着就是关店,显然是没有任何启动资金了,所以就算他不说,纪宁怕是也猜到了。
那天去给他报信的人完全没有掩饰,就是纪宁店里的伙计,再加上这段时间她们两姐妹的生意之争,周景辰想不通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暗中去查了。
结果就查到艾思思在嫁给他之前,的确和于广平有些不清不楚,后来纪宁会嫁给于广平,艾思思在其中也功不可没。
还有在纪宁和于广平离婚之后,除了他遇到的一两次,于广平竟然还公然找过她好几次,结果被怂恿着去找纪宁的麻烦
纪宁因此对艾思思生恨要报复她说得过去,可从这些天纪宁的所作所为看来,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当初怎么会被艾思思和于广平三言两语就骗了呢?
周景辰想不通,纪宁也不会给他答案。
好一会儿,周景辰才道:“我和她离婚了。”
“看来你看清楚她是什么人了,恭喜恭喜。”
面对这声恭喜,周景辰只有苦笑,以往在她面前表现得温柔贤惠的女人,因为生意的失败而每天都要和他吵上几架,甚至都开始数落他,想要让他利用职权为难纪宁。
有几次吵架的时候口不择言,还说要不是知道他以后有前途,才不会嫁给他这么一个木讷不懂得变通的人,让他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后来他只当艾思思是因为生意失败损失了那么多钱所以心痛之下胡言乱语,却没想到在他和临市一起抓捕几个罪犯出门好几天回来后,才知道艾思思竟然趁他不在家,去当初那些到铺子里闹的人家附近和单位闹,让好几个人都没了工作。
面对他的询问,只说她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周景辰无奈只能提出离婚,艾思思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纪宁见他不说话,便转身准备回去了,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
“听说你要和裴默结婚了,祝福你们,不过我应该不会去了。”
顿了顿步子,纪宁没再说什么,周景辰的确是为难的,她和艾思思有不快,即便周景辰已经离婚,但他是个重情重义的。
一边是前妻,一边是好兄弟,来了可能会尴尬,不来就是最好的祝福了。
谁知收摊的时候,艾思思出现在门口,纪宁让几个伙计先回去,这才坐在她对面:“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看到了,周景辰来找你了,他说了什么?”
“祝我婚姻幸福。”
“哈哈,太好了,就算我得不到他,你也得不到他。”
纪宁看着而突然笑得不可抑制的艾思思,皱了皱眉:“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艾思思忽然间觉得即便生意争不过纪宁,但她也不是没有让纪宁看不透的地方,跟着坐下,“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是重生回来,我上一世活到了六十多,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纪宁:“哦,还有呢?”
艾思思把纪宁的平静当成故作镇定,便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