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广文严厉地看着他们:“好什么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成家立业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凌莉和凌俊彦埋头啃东西,不敢反驳。
这时,门铃响了,凌广文说:“莉莉,去开门。”
“哥,你去。”一定是郭伟来了。
凌俊彦懒得动:“不要,你去开。”
“我们剪刀石头布?”
“来就来!”
于是,兄妹俩开始猜拳……
凌广文差点没气死:“开个门你们还剪刀石头布?算了算了,我去开!”
凌莉摆了一个“耶”胜利的手势,凌俊彦则是狂笑不止,妹妹就这点可爱,其余的都不讨他喜欢。
郭伟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给人一种威严感,那双黑瞳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味道。
凌俊彦说:“喂,丫头,你还吃什么,还不快去换衣服?”
凌莉不情愿地说:“人家还没吃饱……”她可以不去吗?
郭伟连忙说:“不急,慢慢吃。”
凌广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郭伟,你吃早餐了吗?”
“谢谢伯父,我已经吃过了。”他的目光不禁被她吸引过去,她看上去不大高兴。
凌莉把剩余的牛奶喝完,起身说:“我去换衣服。”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淡蓝色的牛仔裤,朴素的搭配,毕竟是去拜祭,不适合穿得太鲜艳。
郭伟对她的穿着给予赞许,虽然她平时笨笨的,但是她也知道什么诚该做什么,从不冒犯。
这些年,最悲伤的一天,郭伟只带凌莉去给母亲上坟,可见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他们先去花店拿定做的鲜花,然后才去墓园。
大清早,墓园几乎没人,十分冷清。有的人生前住的是豪华宽敞的别墅,死后却只能拥有这小小的一块土地。
郭伟清理了一下长在墓碑旁的杂草,才将一束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凌莉也将怀里的玫瑰花献上。按理,拜祭的花不应该鸯色,可是,郭伟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玫瑰花。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她是一位近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她美丽、端庄、大方,她那甜美的笑容镶嵌在精致的面容上。
郭伟心情沉重,他看着母亲的照片陷入了回忆,眉宇间尽是苦楚和哀愁。凌莉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他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情绪。
郭伟凝视着母亲的照片,十分困惑地说:“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妈妈为什么要自杀,她应该是幸福的,我爸很爱她不是吗?我妈走后,我爸的身边围绕了很多女人,可是他并没有再娶,他也从来不带女人回家。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待在我妈的房间彻夜买醉,用酒来麻痹自己。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我爸他到底孤不孤独?还是,他在忏悔什么?我想问,却不敢问。我尊敬他,同时我也有点恨他,可笑的是,我却又同情他。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要痛苦……”
“郭伟。”凌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郭伟的童年过得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