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莙有些急了,扭动着身子不知是该先按住姬浔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还是先阻止他继续挑开花扣。偏她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双颊似火烧一般发烫,更别说身上攀升的热度了。这样意乱情迷的时候,仿佛做什么都不得章法。
与之相对的是难得失去冷静的姬浔,他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种想要生吞活剥,想要长驱直入,想要据为己有的渴望如同压抑不住的火苗,不用助长便成了熊熊烈火。沈莙肤白,却又和他的苍白如纸不一样,瓷白的肌肤细嫩而又柔软,每一次颤抖都晃了姬浔的眼,若是瘫在他怀里,不知是怎样一副光景。
宽衣解带的事姬浔未有涉猎,可是此时却做得熟练无比,他解开花扣时沈莙只觉胸口一松,赶忙用手捂住了下滑的襦裙。她推拒着姬浔近在咫尺的火热胸膛,眼里氤氲一片,朦胧的水汽恍若春雨绵绵,风情缭绕,
〝啊……你,你……你这是,嗯……做…什么……〞
姬浔握住沈莙软绵绵搭在他心口的一只小手轻轻捏了捏,另一只手却坏心地趁她抓着胸口的襦裙,分身乏术时揉上她急促起伏的小山丘,然后发出满足的叹息,更加难耐地将手环至她后颈,灵活的手指迅速解开了妃色肚兜的系带。沈莙连耳廓都烧红了,被他揽在怀里,被强迫着将对方卡在两腿之间,听着他低沉的喘息声和阵阵悸动的心跳声,竟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而后肇事者犹嫌不足,在她小小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柔柔地呢喃,耐心的诓骗,
〝乖,你这衣裳实在不合身,枉费了这好身段,我替你换一身……自然就舒坦了……〞
沈莙强撑的一丝理智被姬浔那急不可耐探入裙底的大手一举击溃,她颤抖着身子不住低喘呻/吟,浑身颤抖,几乎是瘫软在姬浔的臂弯里。这场情/事似乎没有谁输谁赢,沈莙溃不成军,姬浔又何尝不是被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和柔软稚嫩所蛊惑,只怕是酥至骨髓了。
他的手在沈莙裙底肆意游走,渐渐的,隔着薄薄一层亵/裤逗弄已经无法再满足他狂妄的欲/念了。姬浔一面诱哄着,一面伸手将她胸前遮遮掩掩的襦裙往下褪去。这样赤/裸的感觉令沈莙羞耻地别开了脸,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陀红的脸颊上犹有几道未干的泪痕,娇俏迷醉,惹人怜爱。姬浔向来为人称赞的自制力和喜怒不形于色早已对沈莙举了白旗,他胸膛滚烫,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般,满足而又找不到出口。而眼前的人儿却是一切反常的答案,只有她能救他于水火。他看着眼前生涩的胸脯,眼中像是随时会迸发出火花来,原本的体贴和温柔快要被逼至死角了,剩下的只有原始的掠夺和占有欲/望。
沈莙觉得有一只带着汗湿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轻轻拭去泪痕。有人亲吻上她的眉心,温柔而又坚定。她于这般翻云覆雨中感受到了片刻的缱绻平静,强忍着羞意将双眼撑开一条小缝,却对上了姬浔夹杂着欲/望,怜惜以及疯狂的目光,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她最易沉沦其中的撩人笑容。若是此时沈莙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那她就真是傻得可以了,姬浔的渐缓令她找回了一丝清明,连带着内心深处不曾浮现的疑问也被翻了出来,
〝嗯…唔…你,你不是…那个…不行么……〞
她自认为已经问得很是隐晦了,不想却换来了对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胸前大手惩罚性地用力一握。沈莙嘤/咛一声,背脊弯成一道弓,眼泪都被逼出来了,同样汹涌的还有心中的羞意已经某一处莫名的变化。
在最是受不得刺激的时候听到这么句话,姬浔的耐性正式宣布喂狗,看着沈莙央求的目光以及张张合合不住溢出呻/吟的小嘴,狞笑着抓住她一只小手往自己身下按去,语气轻佻,活像个流氓浪子,
〝行不行阿莙试试不就知道了?〞
沈莙愣住了,事实上她是彻底傻了,任由姬浔将纱裙往上推至腰间,任由姬浔低头含住了胸前一点红樱,直至对方稍稍用力一揉才经不住痛意回过神来。
她手上的庞然大物是什么?是什么?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答案其实明显已经浮现了,可是沈莙根本不敢去相信这他妈是真的!
他不是太监么?从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开始就是太监,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说方才沈莙对自己的沉沦放弃抵抗一方面是因为被男□□惑,那么就一定还有一小丢丢来自于姬浔是个太监,而自己绝不会受到伤害的深刻认知。可是现在这事态似乎失控了,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姬浔看着呆滞后回神,明显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沈莙,嗤笑一声,感觉到她的手依旧停留在自己那处火上浇油,于是一面动手抱着她的香臀将沈莙抬起并渐渐扯下她的亵/裤,一面喘息着调笑道:
〝怎么,很喜欢它?喜欢的话阿莙可以帮它把腰带解开,你看,我这儿忙着呢,抽不开手来……〞
沈莙骤然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直按在姬浔那处,而那奶白色的绢质亵/裤也不知何时被褪至膝盖,至此,她全身上下只有腰间皱成一团的纱裙堪堪遮住最最私密之处,而姬浔除了衣裳上的褶皱,却是穿戴齐全。她慌了,急了,又羞又恼,偏又使不上力,赶忙撤回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最终恨恨地在姬浔肩头捶了一下,强压着嘤/咛声恼怒道:
〝嗯……你这个骗子!〞
姬浔潦草地扯开自己的腰带,迅速将外衣甩到地上,然后重新压上沈莙身躯,动作急切,完全没有方才为她宽衣解带时的细致耐心,一面拉着怀中小姑娘的手,半强迫地往自己衣襟里探,一面委屈道:
〝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从头到尾你也从未开口问过我啊,阿莙仔细想想,我何曾说过自己不能人事?〞
沈莙见他毫不羞愧,气得浑身发抖,奈何他又在自己身上不住点火,想开口骂上两句过过嘴瘾,双唇间溢出来却只有令人脸红心跳的细弱呻/吟声和急促的喘息声。她最终被弄得软若春泥,心里发恨,却又不得随着对方在自己私/处来回撩拨的手指唇/舌在酥麻中起伏。
姬浔见沈莙的双眼逐渐失去清明,懵懂间透着不自觉的企盼,心念一动,终于不再忍耐,眼见对方还有些仅存的抗拒恼怒之意,轻轻拥着她诱哄威胁道:
〝乖乖,你若依我这一件往后我什么都依着你,你若不依我也使得,你瞧我的手段,总是能叫你讨饶的。〞
说罢手上稍稍施力,将两指间那花/核一捻,立刻换来沈莙的一声尖叫。
沈莙呜咽着,那处又酸又麻,这才领会到姬浔所谓'手段'绝不是在诳她,心中又急又气,身上却瘫软着向他乞怜。
她的反应姬浔看在眼里,知道火候到了,抽出手指来按着那小翘/臀将人往自己这边送,摸索着向前一挺,只觉那处一下子被箍紧,额间青筋几乎是霎时就突显出来了。
〝啊……疼……好疼…唔,姬浔,姬浔……〞
别喊,他快疯了!姬浔从未想过沈莙的声音会给他带来这样大的刺激,这种甜蜜的折磨既让人舒坦又能轻易把人逼疯!他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欲望,身上无一出不是紧绷着的,偏还要安抚怀里这个小混蛋。
沈莙可不管姬浔现在什么感受,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所以干脆豁开了嗓子叫唤,嘤嘤呜呜地,每一声对正在控制着自己逞凶的姬浔来说都是凌迟。他恨恨地在沈莙侧臀拍了几下,咬牙切齿道:
〝别动,再动我不客气了!〞
沈莙此时心理脆弱得呀,哄了都未必能好,被他一阵呵斥,心里更加想不开了,万分委屈下张嘴就在姬浔肩上咬了一口,
〝你一点也不心疼我……〞
一点也不心疼你?笑话!但凡他姬浔少心疼一点点,沈莙现在都该被他折腾得哭爹喊娘了,还有这个力气和他叫嚣?姬浔瞪了一眼这个小没良心的,不去理会她噙泪的勾人小模样,腾出一只手来不住撩拨揉搓着对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肌肤,直到沈莙稍稍适应才渐渐动作起来。
外头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却是春光一片,一个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被人强压着白日/宣淫,两人的声音纠缠在一起,任谁听了都忍不住脸红。
姬浔忍够了,等到沈莙为他彻底打开身子之后便片刻也不愿再拘着自个儿,将人紧紧按在书桌上为所欲为,力道也渐渐不受控制,凶狠地叫沈莙连句整话都说不出,被压抑呻/吟喊叫细碎地从双唇溢出。被整弄过一回之后她连脚趾都蜷缩成一团,指甲抓着姬浔的肩膀,抽气的声音渐渐平缓下去,像是脱水一般不住喘息。她以为姬浔终于放过自己了,强撑着酸软的身子挪了一下臀部,只听得将脸埋在自己颈间的人闷哼一声,那处胀满的感觉竟越发明显,压迫地她胀疼难忍。
〝你……你……〞
沈莙倒抽一口凉气,颤抖着身子去推姬浔。
这哪里能成事,姬浔得了乐趣,根本食髓知味,怎可能轻易放过她,长臂一捞便将沈莙的反抗镇压。狠狠地含住对方唇瓣,长舌一路攻城略地,将对方的呜咽呻/吟连同拒绝一起吞没。而后一手攥住沈莙细细的脚踝,将她身子一抬,整个人覆了上去继续寻乐。
到了后来沈莙胸前肩头吻/痕交错,香汗淋漓,浑身酸痛,半点力气也没有,被姬浔抱上床榻打算再弄一回时软着语调,声音沙哑地讨饶。
姬浔哄道只再一次便罢,沈莙哪里能依,可是又没有反抗的力气,以至于在床榻上被揉弄的时候一会儿哭着央求,一会儿又尖叫咒骂,被姬浔翻来覆去压在身下恣意而为。好在他还算念着沈莙乃是初次,到底控制了些,在榻上弄过一次之后哪怕尚不知足也不再动她,神清气爽地搭了件衣裳往外头走。
那两个留下来看门的小丫头听了半出活春/宫,见姬浔出来了,缩着脖子硬着头皮过来听候差遣。
姬浔身上痛快了,对着旁人脾气却未见好些,敛了喜意冷声道:
〝着下人备热水,叫忍冬过来伺候,其余的人不许往卧房里去。另再叫人取两身干净衣裳来。〞
说罢不再多留,依旧搭着衣裳进了里屋。
那两个小丫头哪里敢耽搁,赶忙提着裙摆往前头寻人去了。姬浔松着青丝,一身素色衣裳穿得随意,外头搭的玄色长袍被他随手一扔,慵懒姿态下风情万种。可惜这屋里唯一能够欣赏的人早已没了力气去欣赏,瘫在榻上一动不动。
姬浔自然知道沈莙这一回可不会轻易讲和,只不过他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反倒觉得对方想要怄气却没有力气去实施的模样格外合眼缘,于是心情颇佳地在榻边坐下,手指勾着沈莙几缕头发把玩,得了便宜还卖乖道:
〝如何?可还喜欢?〞
流氓!混蛋!沈莙嗓子冒烟,不能气势磅礴地吼回去,于是便瞪着一双哭红的肿胀双眼去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