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摇摇头。“刑飞羽,我们想法不同,我会遵守约定破坏金印,你只需等待,在那之前,我做什么你都别挡路。”
“小白兄弟,你经历的太少,凡事需要取舍,牺牲小我,成就大义。”刑飞羽劝说道。
“我经历的不少,也知道凡事要跟着心走。”白昼平静说道。
说完,他发动逐星,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在山林之中。
他拦住了黑足村结伴往山上走的村民。
白昼神出鬼没的本领让那些村民犹豫不定,目光像是在看异类。
“你这人,刚才明明在我们后面,怎么一下出现在我们前方了。”有一个身材壮硕,胆大的村民喊道。
白昼漫不经心地说:“前方有妖怪,趁早回头,能保住性命。”
“呸!你定是想要独吞宝藏。”
白昼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宝藏,都是骗人的,只是为了骗你们。”
“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宝藏,怎么那么多外乡人登这秃山,休要糊弄我等老实人。”
“......”白昼哑口无言。
老实人就会乖乖听话了,你们可算不上老实人。
“我看他就是想骗咱们,我老王最恨的就是骗子!”
“打他!”
“削他!一起上。”
“打死他,一个外地人,打死埋在山上,根本没人会知道。”
“看他穿的油光水滑,说不定有不少钱呢,干他就完了!!!”
村民突然激发了斗志,转眼把白昼当成了敌人,那种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敌人,。
白昼平静地说:“我说了,没有宝藏,你们脑袋坏掉了么?”
“你特么骂谁!!你特么骂谁脑袋坏掉了!?”
“你一个人能拦住我们么?”
“打断他的腿!让他死在山里!”
“我看他腰间的武器不错,说不定比那虚无缥缈的宝藏值钱。”
黑足村的村民已经开始打白昼武器的主意了。
这个时候白昼想起前世的一句老话:穷乡僻壤出刁民。
法制缺失,造就了一群目无章法的刁民。
白昼直接抽出兄弟剑。“我说,滚回家去,别像个怨妇似的,就算真有宝藏,你们这群臭虫也没命拿。”
本来白昼身上散发的气势能令低境界的修仙者胆寒,不过眼前这些拿着镰刀,砍柴斧,出头的村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充分体现了无知者勇猛,这些村民把白昼当成了城里的公子哥了,压根没放在眼里。
“给我上,他就是花架子,干掉他!”
“他的武器我要了!!”
“靴子是我的!”
“衣服归我了!”
“那个蓝围巾归我了。”
……村民已经开始分赃了。
面对无知的村民,白昼瞳孔猛地收缩,手中长剑刺了出去。
一阵狂风掠过,吹得村民东倒西歪,等到站起来的时候,四周的十几棵大树被拦腰斩断,上下错位,倒在周围。
一半的村民被拦腰斩断,白昼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他的声音异常冰冷。“滚回去,谁敢进入乌鸦山,这就是下场。”
白昼收回长剑,留下一堆两截的尸体,转身上山。
身后留下一片血红色的狼藉,还有面面相觑的村民。
这下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一步了。
他们困难地吞咽唾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白昼走后的十分钟,才有人堪堪迈出步伐,腿都吓软了。
在白昼往山上走的途中,还不知道,在山顶处,有敌人已经在等待了。
山顶有一处用原木临时搭建的棚子。
就在白昼往山上走的时候,棚子里卧着一位银瞳,身穿白色长袍的妩媚女人。
银瞳是妖族其中一个的特征,女人慵懒地卧在一排尸体上,那些尸体都是无声兄弟会的人。
突然间,女人突然眉目之间闪过一丝诧异。
她轻声自语道:“明明感觉到进来很多人,又突然退出去了,真是奇怪,还能闻到血腥味,是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么。”
女子似乎有什么监察的手段,他的手指在身下的尸体划过,指尖挑起鲜血,轻点舌尖品尝。“唉,好想要更多的血啊,人类真是美味,怎么样都品尝不够呢。”
白昼上山,并非什么都没准备,他提前就开启了匿神,气息变得和普通人无二。
众所周知,两点之前直线最短,可是他上山并不走直线,而是七扭八歪,毫无规律。
因此花费的时间多了很多,不过他也不着急,眼眸中不时闪过金芒,在寂静无人的山林中左突右闯,时而直行,时而转眼,时而跳跃,行迹古怪,奇怪得很。
最后他来到山顶一处空旷地,这里距离山峰制高点距离不远,能看到有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
棚子很简单,就是那种随意搭建的,跟粗糙,毫无美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白昼皱了皱眉头,信步走向棚子。
看到棚子里面有十几具尸体,整齐排在地上,像是被人摆成一个长方形的床。
奇怪,人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摆这么整齐。
白昼对于这种恶趣味十分反感。
那些尸体都是刑飞羽的手下,没想到就这样被团灭了。
“哎呀呀,一个人类,竟然绕过我的警戒线来到这里,好厉害呀,你是发现什么了么?”
从头顶传来娇媚的声音。
白昼抬起头,正如上山的时候对方没发现他,刚刚他也没发现她。
头顶是位身材曲线玲珑,面容妩媚的女人,穿着一袭淡绿色长裙。
女人没有依靠任何东西,也没有动用灵力,就那么凭空站在空中,而白昼正好在下面,仰头就是一片好风光。
“你说的警戒线是这些么?”白昼抽出妖刀,寒雾令周围的丝线显形。
那些丝线没有重量,细到肉眼不可见,一阵风吹过都会断掉。
白昼上山左突右进,就是为了避开这些隐形丝线。
此时绿裙女人脚下踩着的就是这种丝线,才能立于空中。
一阵风吹过,把那些丝线吹断,女人从空中降落,裙子向上飞舞。
里面是真空的。
轻轻落到地面,女人打量着白昼:“一个凡人,却能避开我的丝线,还有那种宝刀,你是谁?”
白昼平淡地说:“路过的人。”
女人嗤笑道:“别看我胸大,但是我很聪明,路过都是绕山而行,哪里有专门上山路过。这里的路这么难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