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衍身形一侧，慕月瞳的斗月斩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轰！”
斗月斩没有击中左衍，却在飞机机身上破开一个大洞。
所幸的是，飞机没有因为舱内忽然的气压改变而导致飞行不稳。因为，这是慕月瞳时间结界的“副本”。
任何在副本内发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真正的飞机实体。
从某种意义上说，此时，对于现实世界，左衍和慕月瞳并不存在。
这样左衍的心里好过了一些。
既然如此，我也放开手脚干吧。
“到我了！这招我也会！”
左衍手中一紧，吟月气势十足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白色的斗气迅速地穿过机舱内的空间，袭向慕月瞳。
这一次，慕月瞳没有用盾牌格挡，而是同样用长剑施展出同样的招数。
“轰！”
两记斗月斩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涟漪。
货仓内的本来整齐摆放的货物受到着这量的冲击而溃散得七零八落。在时间结界的禁锢中，定格在空中。
然而，慕月瞳没有停止，手中的长剑快速挥动。
斗月斩一道接一道地像左衍袭来，从各个方向封锁着左衍的行动。
左衍不像慕月瞳那样拥有盾牌，索性也故技重施，也在空中接连划出斗月斩。
这斗月斩和斗月斩不停碰撞，交错。
慕月瞳腿上没有闲着，配合着斗月斩的节奏，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游动，从更多角度向左衍攻击。
迫于慕月瞳的压力，左衍也只好在这空间中游走起来。
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类，移动起来速度惊人。
两道身影在舱内交错着，不时还发出刀剑碰撞的声音，飞机的机身被划开一道又一道的破口。
在这个空间里，在这两万米的空中，连飞机都是静止的。
一开始，左衍的斗月斩比慕月瞳的大，一道就能够轰散慕月瞳好几道。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斗月斩威力逐渐减少，慢慢的，左衍一道斗月斩也只能和慕月瞳的一招做交换。
“嗡！”手中的吟月发出闷响，提醒着左衍她的能量消耗。
“哼！“冷笑，慕月瞳十分机警，她当然也察觉出左衍攻势的变化。
“小毛贼就是小毛贼，偷回来的东西当然用不顺手。”慕月瞳说。
“轰！”
左衍不愿服输，水平方向狠狠地劈出一击斗月斩，月牙的两边利落地划开了机舱两边的铁板。整个飞机好像被从中间水平切开一样。
这道斗气威力强大，慕月瞳没有用正面抵挡，而是在左衍使出这招的瞬间向上挥动长剑。
左衍破开水平的机身，慕月瞳直接破开飞机顶部，随即一跃而上，从上方的裂口中逃向机顶。
左衍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躲在机舱里面，缓和一下攻击的节奏。
威力的减弱，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为了让左衍不受时间禁锢的影响，吟月必须用大部分月神的力量保护着左衍。这月神的力量，是吟月自己的力量和左衍自己那种可以修养补充的能量不一样，用一点就少一点。
自己的力量？
左衍意识到了什么。
一跃而上，左衍也来到了飞机顶部。
即使是知道原理，左衍来到舱外的时候还是被这景象吃了一惊。
庞大的空中客机，被定格在两万米的天空上。而周围的云海也定格在左衍的视线里，整个空间好像一幅三维的相片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虽然整个世界好像都停止了。但左衍知道，慕月瞳并没有能力停止整个世界，这个禁锢的空间其实是有边界的，边界外的景象，只是看起来静止。就好像你去那些装了大镜子的餐馆一样，看起来空间开阔许多，但其实地方就那么点大。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或许我还会给你一条生路。”慕月瞳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台词通常都是大反派说的。”左衍索性开起玩笑来，“再说，该还东西的应该是你……”
“受死！”
慕月瞳懒得和左衍斗嘴，再次发动进攻。一道道斗月斩在这平流层高空中迸发，向左衍袭来。
“哼！”左衍冷笑，直接被吟月横在面前。
“轰轰！”
几道斗月斩直接轰在吟月身上，好像飞奔的月牙忽然被阻挡了一样。
“我现在就告诉你，谁是主人，谁是盗贼！”左衍说道。“来吧！吟月，放开吃！”
慕月瞳还在发射斗月斩……然而，她始料未及的状况出现了。
慕月瞳的斗月斩被吟月挡下，月神纯白色的力量，像被看不见的洞吞噬一样，无法逃脱围绕吟月的引力。
不消一会，所有的斗月斩都被吟月吞噬。
慕月瞳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就不信了！”
慕月瞳催动体内的能量，十几道比之前威力更大的斗月斩破空而出。
“一次上当是我不好，两次上当就是你傻了。”左衍顶着吟月冲上前去。
斗月斩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左衍也是卯足了劲才不至于被斗月斩的冲力震退。
吟月那看不见的口，饕餮地吞噬着白送的能量。
十几道白色的斗气被吟月吞噬得一干二净。
围绕在左衍身上的光芒越发耀眼。
“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既然是月神的力量，是伤害不了我的。”
左衍自信地说道。
“可恶！”
“现在你知道谁才是这力量的主人了吧。”
慕月瞳不愧意志力惊人，面对形势的转变，深吸一口气，就冷静了下来。
“果然是智力激发形的能力，亏你能想到这个方法。”慕月瞳说。
左衍也是佩服了眼前的对手……
“你已经奈何不了我了吧。”
慕月瞳微微一笑……
“彼此彼此，既然是月神的力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你可以试试看。”
慕月瞳微微屈膝，举起手中的盾，做出承受冲击的准备。
然而，左衍早有所料。
“的确，如果我用吟月发出斗月斩，你也可以如法炮制吸收我的能量。我们之间就变成了无休止的来回送快递……”
左衍道出慕月瞳的心思，慕月瞳脸上一抹“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左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