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张大人,明儿个就是帝武会了,您啊,可得选套体面衣裳才是!”一个小太监对张寒如是说道。
“哦?帝武会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寒奇怪的望向面前这只死拉拉。
“啊?大人啊,帝武会您都不知啊?是咱汉朝传统宫内节日呢!每到这时候,满朝文武都要聚在一起吃喝玩闹一翻。哪怕是在边疆的将领,如果战事不急也都会回来!总之这明儿个啊,宫内到处都洋溢着喜气,一派热闹的场面呦!”太监解释道。
......
今日便是宫内的帝武会了。
早晨,金色的阳光撒满大地。宫内道路上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大殿或是屋子门口都贴着“鸿运齐天,汉武之光”!就连宫女、太监都穿着节日的盛装,纷纷脸带微笑的各自忙碌着,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
烟花和爆竹齐鸣起来,一颗颗烟花弹升到了空中,一瞬间爆炸了,那爆炸了的烟花仿佛是一朵美丽的莲花在空中展开了花瓣,这时,一颗颗烟花又从烟花筒中喷发,像无数明亮而璀璨的流星,在天空中一闪而过……天空中还闪烁着其他的烟火,它们有的如一串串珍珠,有的如一颗颗流星,有的如一朵朵菊花,有的如一条条瀑布……。
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一朵朵光芒四射、灿烂无比的烟花,在天空中飞舞,各式各样,五光十色,把天空点缀成一朵鲜花,夜空顿时变得光彩夺目。此时的场面,被笑声、鞭炮声、喊声、乐曲声合成的旋律包围着,真是热闹极了。
张寒置了一套新的衣装,走在宫内,抬头瞧天空中灿烂烟火,不禁一阵感伤。是啊,你想想,身上穿着新衣服,天上还放着烟火,地上任何一人都喜气洋洋,象极了过年啊!
张寒顿时鼻子一酸,躲在一角处偷偷抹了抹几滴小泪心想:爸、妈,你们过的如何啊?
不一会儿功夫,嘉德殿前文武皆至,张寒领了一张号牌——平原代表团,独自也坐到了其中。
满朝文武正期待精彩的表演,却没想到那董卓拔剑在手,直登台上,对众喊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说罢,抖开一文继续喊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董卓刚读完,便有侍卫解了幼帝刘辩身上的帝服,接着强迫这娃北面长跪,称臣听命,群臣无不悲伤。
唯独一人——张寒,他呆若木鸡坐于人群之内,自己这翻表情却偏偏被一边李儒察觉。李儒走近跟前装模作样轻声问道:“大人为何面无表情?看来大人也是支持董卓的嘛!”
张寒淡淡回道:“支尼妈个头,前面那死逼胖子念了这么一大堆,老子一句没听懂!擦!”
这时,台下一大臣,愤怒高叫曰:“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只见其挥动手中佩剑,直击董卓。
董卓大怒,喝武士拿下——乃尚书丁管也。
董卓请出陈留王刘协登殿。群臣被逼只好朝贺。
只可怜了那汉少帝刘辩四月登基,至九月即被废。董卓所立陈留王刘协,字伯和,灵帝中子,时年九岁。董卓立其为汉献帝;自己则自封为相国!
从此董卓出入宫殿,入朝不跪、宝剑不离、淫威无比!
张寒每天都能听说关于董卓夜入宫中奸淫宫女、夜宿龙床的无耻事情!不过由于早就认识了刘、关、张三人,所以对于这些也就习惯了。毕竟这魔头实力庞大,不是自己一人可以搞得定的。只是每夜回府都吩咐小六不准出门便是了。
这一日,张寒刚起了床来,因为昨晚酒醉之后与小六激战过猛,所以全身酸软,一时没有完全清醒,正坐于椅子之上傻忽忽的数着桌案上的小罐、小瓶。
“一、二、三...十二,我去,这些瓶瓶罐罐的,怎么这么多啊?小六?小六!六啊!”张寒强行把还在床上的小六给唤醒了。
小六很是不满意,揉着媚眼,嘟起小嘴嗲声抱怨道:“哎呀,干吗嘛,吵死了!这些瓶罐都是昨夜您所服用的药品啊!”
张寒蒙了:“尼妹啊!我乱喝了些什么东西啊?你怎么不拦住我?”
小六委屈回道:“我哪有不拦!昨夜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张寒郁闷:“喂~你虎我呢?是我有食物中毒的危险好么?”说罢张寒定神仔细端倪了一下桌上的瓶罐:“我去!这些个药品,我真喝了十二瓶?包括那最后一瓶绿的?”
就在这时,门外一士兵高声喊道:“张大人,董相国今日出城讨贼,按照陪同循环,今日是到了咱们了!”
张寒敷衍回道:“我换个衣服就来。”说罢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只留下了桌子上那些个空瓶——【天竺神油】【金枪不倒丸】【好男儿志在四方】【策马奔腾水】以及......【欧巴翼德花露水】
进了行伍,张寒才知,今日这董卓才带了几千人马。张寒觉得奇怪,于是问一跟随的士兵:“这出门讨贼,怎才带几千人马?而且天下新定,何来贼逆?”
士兵回道:“贼逆?哪来贼逆?董相国说什么,咱们做什么便是了。再者,欺负一些个百姓,几千士兵还不够么?”
张寒听得迷糊,没有办法,也就跟着继续前行了。
话说这段时节,正是洛阳附近村民社赛,男女皆集之时。
张寒跟着董卓军队来到一人口较多村口,刚想问停军何故,却闻队伍前列士兵高喊:“杀啊!”
张寒浑身一惊想道:我去尼大爷,杀个叼毛啊!前面可是无辜老百姓啊!你别告诉我是帮村里杀猪宰羊啊!
想到这里他赶忙拉住身边士兵大声吼道:“你们疯了么!前面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但却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丝毫没有悔恨的意念!
只见军士将整村村民团团围住,有村勇上前呵斥,可话未说完,那脑袋便与身体分了开来!这一惊变不光吓呆了村上之民,就连远远目睹的张寒都彻底惊呆了,不一会儿便扶地干呕起来!
一穿越而来的高中生哪会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如此血腥场景?之前讨伐黄巾曲艺团时,几场血场张寒都是借故离开根本未曾参与,而一些小型战役虽然亲陷阵中,却也没有开壳过佩剑一次!再加之刘备为人和蔼,对付少数敌人时,都命令手下棍棒伺候,从来不行杀戮!可今日场景突然横现眼前,张寒实在无法接受!
可悲剧并不仅如此!
只见所有士兵个个兵器在手疯狂追逐着村里的男性,只要接近,立刻斩杀!手段之残忍,目难直视!
一时间,村内鸡犬不宁,惨嚎不止!
张寒没了办法,赶忙冲入村中,他并非是要参与恶行,而是希望能够救下一个算一个!慌乱之中只闻附近有一儿童啼哭之声!张寒顺势望去,原来是一乳臭未干的孩子正蹲在一具尸体前大声哭泣!
张寒赶忙一个箭步朝孩童冲去,却发现一名士兵竟然手握长矛也向孩童奔了过去!
“修多马呆!修多马呆!修多马呆!”张寒语无伦次,疾速奔着!
只见那名士兵长矛出手,刺向孩童!张寒不管那么多了,欲抽出佩剑丢向那名士兵!
可是...
一个高中生,哪杀过人?哪摸过刀?哪懂的如何快速抽剑?
只听一声尖锐的“啊!”张寒视野从腰间宝剑移向前方,那孩子已经被长矛贯穿胸膛,没了生气!
张寒楞了几秒,整个人仿佛彻底失去了思维一般!
片刻,张寒象发了疯一般冲向前去,一把推倒了那名凶手,顺势将其按在地上,而后自己骑在对方肚子之上,一边死死掐住脖子一边大声骂道:“我去你吗个b的!老子从来骂人都没用过b级!你丫懂么!尼妹的,只是孩子!只是个孩子啊!”
而地上的士兵也觉奇怪,这与自己穿同样战袍之人怎会将自己按于身下,但无论如何拼命反抗是不会错的!
张寒毕竟年轻,哪敌的住这多年征战的士兵?只是一推,张寒便滚到了一边!
张寒连翻几个跟头后,起身却见又一孩童躲在一边,目睹着一切!张寒快速说道:“躲起来!”但这一句却又被那从地上爬起士兵听见!那士兵从地上尸体身中抽回长矛,继续朝张寒所见孩童奔去!
张寒却见自己佩剑在滚地之时也掉了出去,没了办法,只好不顾一切一个纵身扑在了士兵身上,再次与士兵扭打在了一起!
几个来回之后,张寒又一次骑在了士兵身上,这也多亏了常时间与小六交流所养成的好习惯吧?而就在这时,张寒只见自己的宝剑从一边刺来,直直插进身下士兵的脖子,士兵瞬间失去了活力。
张寒被溅的满脸鲜血,转眼望去,原来那另一孩童双手颤抖,正呆呆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