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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喜欢他(一)修(1 / 1)

写在前头:

关于这部书,其实构思很久了。并且改改写写,折腾了好久才存了一点稿子。然而,我是想写出一部好文给你们也给自己的。所以,先在前头感恩所有看文的朋友。

关于更新,因为平常有工作,所以决定前三万字日更,但是后面就随榜单。放心,不会弃坑的。所以还希望你们多多留言。一个人写文,很寂寞的。

赵晓琪喜欢上一个男人,这男人谁都没见过,但据赵晓琪讲:男人喜欢在她楼下咖啡厅的一角看书。

旁人好奇问她喜欢他什么?赵晓琪总会很高兴地说:“他很会读书啊!”

赵晓琪不是爱读书的人,所以从小特别崇拜会读书的男人。她妈从小教育她:“晓琪啊,为了改善咱们老赵家的基因,你以后可得找个书生啊。”

忘了说,在赵晓琪脑袋上边儿的五代祖宗里,没一个会读书的。她的祖宗干过拿刀杀猪的活儿,做过投机倒把的买卖,到了她爸这一代,好不容易体面了些,也只是镇街口租了个店面卖五金电器,勉强算的上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和“有文化”这三个字,那是半点都无关。

再说说赵晓琪,从小成绩凑凑合合,到了高中时期,偏科却特别严重,文科不行理科凑合。整体成绩嘛,发挥的好点能挤进年级倒数一百名之内。

可她爸很高兴:“晓琪啊,你比咱祖宗有出息!年级倒数一百名啊,干得好!当初你爷爷挑灯夜读也混不进去啊!”

老爷子搁旁边一听,一个拐棍招呼上去,骂道:“混小子!你咋不招招你的底?小学没毕业,还不如你老子我!”

“爸,你别拆我台,晓琪在这呢!”

老爷子眼睛一瞪,拐棍再次招呼上:“我孙女在这,你拆我台!儿子拆老子的台,反了你还!”

赵晓琪她妈妈懒得理他们,抓过她的手欣慰道:“晓琪,咱们老赵家第一个文化人就是你了,加油,妈妈支持你。”

她妈嘴里的支持就是,家里供三尊菩萨,每天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赵晓琪考上大学,搞的她家里一股子檀香味。

要说效果吧,是有点。比如她高考后,真的勉勉强强考上个专科院校,怎么着和大学沾了边儿。

然而,这年头爱赚钱的人很多,爱读书的人忒少。她赵晓琪专科三年里,没遇见喜欢读书的男人;工作后,遇见的又都是嘴上放炮、比车比房的事业男。

“唉.......”就在赵晓琪叹出第三千三百三十三万个气儿时,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她犹记得那晚的咖啡馆,灯光柔和、音乐舒缓,秦默和马果佳也罕见的淑女,她们三人我见犹怜地撑腮望着窗外的磅礴大雨,满腹经纶随口而出:

“窗外的雨,下的好大,好大,好大;窗内的我,长得好美,好美,好美。”

“咖啡的烫,手指的冰,三个女人不能说的哀伤。”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我有雨伞,你有大头。”

三人互相吹捧:“好棒的诗啊!”

坐她们后面的客人听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唏嘘:这种打油诗都敢自我吹捧,真当人人都能做大文豪!嘁。

自尊心极强的赵晓琪听到后面的唏嘘声,马上转头瞪他。没文化怎么了,没文化就不能吟诗作对、附庸文雅装装样子吗?

她犀利的眼神里插着刀子质问他:“喂,你是不是在说我sha?”可惜这刀子因为她眼神不好,刀尖竟变成箭头,穿着粉红心射向男人。

客人男以为是飞来的桃花,心里一喜。不过他面装得蛮正经,私下却用豆丁大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赵晓琪。

他细细看了她半天,心道:“这小娘们,双眼皮大眼睛、鼻梁高皮肤白、胸口有弧度,算得上‘尤物’二字。既然主动给我抛媚眼,不上手可惜了。”于是嘴一咧歪心思动了,腆着脸上去问:

“小姐,留个微信不?”

秦默本来一直维持着悲伤秋月的模样,听到客人男的话,好奇地转头瞄他一眼,然后果断代赵晓琪回复三个字母:“g...u....n。”

“什么意思?”

马果佳替他解围:“三个英文字母。”

“枪?”

“滚。”赵晓琪正确翻译,客人男听闻僵住,她又补刀,“你头顶的三根毛发被风吹偏了。”结果客人男捂着头羞愤而逃。

“不到五十就秃顶,不是纵欲过度就是太笨了。”

“就是,最重要的文化程度不高,gun什么意思都不懂,还‘枪’?哈,读书少真可怕。”

“没错。”

她们仨满意自己的聪明,得意的碰杯显摆。

**

窗外的磅礴大雨逐渐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原本进咖啡厅躲雨的客人见状走了大半。

秦默是典型的喝咖啡会犯困的人,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语气倦怠:“我们走吧,回去睡觉。”

马果佳闻言收起装X的忧伤,动静颇大的起身拉开椅子,冲赵晓琪大喊:“晓琪,走!”

“注意形象,叫唤什么。”

她被秦默这么一瞪,小媳妇地裹着包小声道:“哦。”然后小小声重问,“晓琪,走不走?”

“你们先走吧,我等会走。”

赵晓琪答话的时候,两只眼珠子还黏在杯底,一副抠门不撒眼的小样。

秦默鄙夷道:“赵晓琪,你剩半杯咖啡都得喝到不见底儿?文化人都喜欢留底儿,你学着点。”

“谁说文化人就可以浪费了,那一箪食一瓢饮说的是谁?”

“人家那是夸赞颜回虽处困境,但仍不改志向,和你能一样吗得,你不走,我们可走了。”

“嗯嗯,你们先走吧。”

赵晓琪不耐烦地冲他们摆摆手,像是赶人。然而马果佳鸡贼得很,她弯腰在她周围乱嗅:“我怎么闻到思春的味道?”

“滚!要走赶紧走,瞎说什么大话!”

“.......”

赵晓琪一瞅到她们离开,也不装抠门了,推开只剩底儿的杯子就冲后头第三个位子,使劲的望。

其实,那位子没什么稀奇,不过坐着位垂头读书的男人?

不过是垂头读书的男人?错!对赵晓琪而言,这简直是上天的垂青!只见她扶着椅背,伸长脖子梗着劲儿去瞧。

但她不先瞧人,而是先瞧书,她深以为什么人读什么书,书好人肯定好!

所以,在她快把眼珠子眯没了的努力下,她真的瞅准了书的名字:《时间简史》。

这绝对高智商才能看得懂!

喜上眉梢的她再眯眯眼瞅男人长相,可垂着头的男人,再用力也只能看到他发旋儿,不过还好,他脑袋顶儿的头发茂密的很。

这样的结果更令赵晓琪眼睛里冒出“希望”的星星。

她扶着僵硬的脖子扭回来,快速从包里掏出粉盒补妆,她寻思着:这老赵家第一个文化人,是有着落了!

待补完妆后,她扭捏起身,学古代大家闺秀双手交叠放置小腹下方的模样,然后小步慢走、眼神低垂,嘴里却不断咕哝:

“看我,看我,看我。”

十足一副傻姑样。

男人安静的垂头读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倒是两边的顾客瞧见了她的作样,被惊的差点喷出嘴里的咖啡。

请问见过东施效颦没?其可怕程度,无以言表。

赵晓琪却自以为很美的走到男人桌前,红唇轻起:“请问,我.......”

“.......”

她走到跟前才知紧张,出口的话像蚊子嗡嗡声,一点儿都听不清。所以,待她说完男人竟无任何反应,依旧专心看书。

赵晓琪为自己的泄气感到失望。回想她往前数的二十五年里,每回遇到这种男人,她不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就是犯傻气!一点都没有平时的豪气。她不愿意重蹈覆辙,就给自己打气:

加油,就算男人只露出个脑袋旋对自己,自己也不能气馁!万事开头难!

于是她重新扬着笑脸凑男人边儿上,粗声粗气问:“请问我可以坐这边吗?”

这回声音大了些,而她垂下的身、落下的黑色阴影也挡住了男人的视线,男人终于抬起头来,他微皱眉望着她,那神情仿佛在说:

“不好意思,你打扰到我看书了。”

以前,她最怕和资优生讲话,因为他们总会用谴责的眼神盯着你,责怪你打扰到他们读书,如今他的眼神和他们的重叠,让她顿感局促不安。

她尴尬的搓弄双手,“额......那个......”她悄悄咽口吐沫,说,“请问........请问.......”

吞吞吐吐作甚!不就几个字而已,竟然抱团堵在她嘴边上,弄得她整个人慌慌张张、傻傻忽忽,一点都不潇洒。她要正常些!

于是她抬手撸了下刘海,装作嗓子不好咳嗽两声,准备再接再厉。

男人在边上儿静等她片刻,见她还是磕磕巴巴说不成话,反倒觉得有趣,竟双唇轻扬,嘴边划出一抹微笑。

他这一笑,赵晓琪仿若被雷劈到,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正巧,店内音响放着飞儿乐团的《你的微笑》,歌词很应景:

一百种言语知道/爱有一个声道/才明了/是你眼神传来的暗号/太多的幸福报到/拼凑爱的美妙/笑一笑/投入你怀里然后撒娇.......

他的眼神=爱的暗号;他的微笑=扑入他怀里........

有人的心脏被一把大锤子狠狠敲击,扰乱了正常跳动频率。

男人见她神态不妥,眉峰渐渐蹙起,眼神流露出关心;他蠕动了几下嘴唇,想要张口询问却最终未发声,只无辜的挠挠他的下巴,眨巴着双眼望着她。

他这一瞧,于赵晓琪而言,仿佛时间都静止不前。

怎么会有人不被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所吸引,又怎么会有人不沉浸在他那瞥清澈无辜的眼神里?

他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看,她的心脏就开始蜷缩成块,仿佛要集中力量冲破心腔跳到男人的面前。

明明周身气息安静宁和、整个人也宁静如水,却偏有掀起波涛壮阔的魅力。

祸害啊,实属蓝颜祸水啊!

她呼出一声疼,伸手捂住右心房,企图按压住那疯狂的跳动。

“喂喂,抬脚让让啊,看帅哥坐下来看,别老站着,耽误我拖地!”

拿着拖把立在一旁许久的清洁阿姨,终于忍不住出声。她等了好久,这个客人都只是呆呆站在原地,她急着干完好下班呢。

赵晓琪被扫地阿姨的一席话燥的面红耳赤,她捂着发烫的脸,跳到一边等她拖完。

清洁阿姨瞅瞅淡定看书的男人,又瞅瞅红脸的赵晓琪,莫名其妙说:“又一个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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