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她困惑,是因为她觉得他的纠结莫名其妙。
可是,他要如何让她明白,分隔两地的感情让他是如何的没有安全感?
他确定她是伴侣,就意味着将来她一定会是他的妻子,她要如何才能明白她对他的重要?
龙悠寒撤掉发带,仰头便躺。
仓促归来,得到了她温情的对待,他以为终将圆满。
可在对待未来的看法上,又产生了如此的不同。
那么,究竟是他付出的不够,她没有感觉到相应的安全感呢?
还是她还没有学会把他放到足够重要的位置?
“悠寒,悠寒”欧阳兮月走过来低唤,他暗沉的表情让她有些担心,“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你没说错什么。”龙悠寒睁眼看她,只是,他做得还不够。
“哦。”欧阳兮月喏喏应声,“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娘娘的忙。”
龙悠寒以脚尖勾住她的膝盖,有些不是滋味,“陪母妃比陪我还重要?”
回到成都直奔她那,她劝他回家看母妃;与她同逛晚会,没一半她走掉说为他的好友们腾空间;陪他单独不过两刻钟,她又要去给母妃忙。
--难道她从来不会想到与他多呆一会儿吗?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明天晚上就会离开?
哎?
这么浓烈的酸味……
欧阳兮月讶然回头,他,吃错药了?
龙悠寒在她回头的一瞬间慌忙闭眼,他是吃错药了,才能说出那么酸味的话来!
只是,脚尖却没有放下。
半晌,欧阳兮月轻轻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肩膀,“日夜兼程的赶路回来,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唔。”龙悠寒似是而非的闷应一声,身体倒是自动地翻趴过来。
欧阳兮月莞尔一笑,双手自如地按向他的后颈。
她熟悉他一切因国家事务所累积的疲劳,病痛,对他的顽疾所在总是加重手法。
揉,捏,推,压,从颈部到腰部,再到他的双臂。
这是继两年前的时间,在东巷附近的车里针灸之后,她对他的第二次为他诊疗。
技术虽然青涩,但仍然舒服得没话说,龙悠寒在欧阳兮月极力为他放松的状态下昏昏欲睡。
半小时后,他的呼吸趋近均匀。
欧阳兮月收手起身,拉过锦被为他盖上,准备退出去留给他休息的空间。转身,手被拉住,龙悠寒咕嘟出声,“坐一下,一炷香后我们出去吃饭。”新年第一天的团圆饭,他不能让它泡汤。
即使有可能会面对母妃的好奇心,他也会陪她一起吃完今天的饭。
……一炷香后,两人出了房门,餐厅内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御节料理。
洛衣轻招呼他们坐下,一反常态地没有探听两个人关在房间内独处的一个小时内究竟做了些什么。
一顿丰盛的晚餐,因为有了龙悠寒的意外归来,和欧阳兮月
而显得更加幸福美满。
以至于结束的时候,洛衣轻还是恋恋不舍,“兮月,今晚就住下吧。客房本宫早就收拾好了,你随时可以入住。”
欧阳兮月走出院子,“娘娘,时间并不晚,我还是回去吧。”
龙悠寒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回头对洛衣轻交待,“母妃,我送她回去之后马上回来。”
他们两个是从山庄坐马车过来的,晚上还是坐马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