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烛言嘲笑着看了一眼百里谦人,他那么隐晦的说法只会让欧阳兮月在事情的处理上失了先机。
他敲敲桌子做出最明确的分析,“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那些父母可是涉及各个层面的高官权贵。院长为了以示公平,只能全部接受或者全部放弃。意思就是,你要么在未来的两个月内接下全部学堂的书法课,要么现在就得走人。父母们很明确,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和别人的孩子一样受到最好的。”
欧阳兮月终于平复了呼吸,听完南宫烛言的话又蹙起了眉头。
她可以从容的对所有反对,批评甚至诋毁,但无法直接拒绝为人父母的一颗为孩子的心。
父母为了孩子来争夺一个更好的教导机会,她绝对理解。
所以现在事情的解决还有些棘手了。
刚刚拉她跑来的女子面有愧色的说道,“对不起,夫子,是因为我们也把事情搞成这样的……”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受到蛊惑,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么现在夫子的身份也就不会暴露,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在场其他女子也同样愧疚的低下了头,异口同声道,“对不起。”
欧阳兮月摇摇头,对着甲学堂的女子露出第一个温暖的笑容,“不怪你们,大不了我接下所有的课程便是了,算算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每天再多也只是在家一些课,我撑得住。”
“你撑得住?那你的身体呢?也撑得住?”门口突然传来响亮的置疑声,冷硬的强调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龙悠寒赶到。
在场的女子不约而同的打个寒战,然后想,小王爷为什么要生气?而且小王爷的口气听起来怎么有些变扭,就像……丈夫的口气似得?
南宫烛言淡笑依然,心情却沉重起来,他与自己果真不同,至少自己现在无法对着她自然的说出此类明显关心的话。
欧阳兮月愕然,“你怎么在这儿?”
龙悠寒双手置再袖子中,表明自己的来意,“院长让我来请你到书房。”
欧阳兮月瞪眼,“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在国子监?你现在应该在凤兮山庄才对吧。”不要仗着他不收钱就随便不教导兮君兮竹啊。
龙悠寒无视她的不悦,“刚才向秋管家说过了。”
一边的安敏甚至在得知国子监的情况后,热情的问他还需不需要凤兮山庄的人过来帮忙保护欧阳兮月,兴致勃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向往他们能打起来一样。
龙悠寒再次提醒她,“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在超负荷的工作。”
母妃已经不止一次在他耳边咕叨过了,女人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要是不好好爱护,将来可是会影响以后的夫妻生活,还有闺房之乐,怀孕生子……
他心里窘然,但还是听了进去。
就算这次的事件只有两个选择,他也要把第一个选择先给她摘除出去。
甲学堂的女子再一次盯着压力弱弱开口,“那夫子会放弃我们吗?”
如果夫子的身体无法全部接下,那么就只有第二个选择:全部放弃。
可是,她们怎么办?夫子本来是代她们的课的,凭什么为了什么所谓的公平就要放弃她们?
龙悠寒厉眼一扫,事情还不是她们闹出来的?!铺天盖地的冷气瞬间倾巢而出,现在结果不如意就不想承担了?
其他的女子被迫瑟缩的退回原位,不敢再出声询问。
她们错了,欧阳夫子的教学,就算是霜月那也是个暖冬;眼前的这位才是四季不变的寒冬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