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回到宋明凌府,把金正雷的话一一复述给翘眉听,翘眉听了是一头雾水,手在空中比比划划,自言自语道:“金元帅未免管得太宽了吧,他干吗要管我们家的事?他为什么一定要拆开宋大哥和小姐呢?。。。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图谋不轨!他想要我们小姐,真是癩哈蟆想吃天鹅肉!”说完,忙掩嘴而笑,这可是元帅,将来的皇上,这么不敬的话,传出去可要杀头的。
燕妃其实早就听明白金正雷的意思,见翘眉也悟出来了,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要救宋大哥呢,还是不救呢!”
翘眉抚摸着额头,低头想了想,一脸沮丧地说道:“按照金元帅的这个提议,那要搭上小姐的一辈子,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不救呢!反正宋大哥也才坐六年牢。”又瞅着燕妃,煞有介事地问道:“我随便问问,如果金元帅要你回去跟他,然后才同意放宋大哥的话,你会愿意吗?我是说如果!”
燕妃伸手捏了下翘眉的腮膀子,嗔怒道:“你当我是个货物呀,一会儿跟这个,一会儿跟那个!”
翘眉说声“你就是个货嘛”然后嘻嘻笑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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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奇怕在牢房里面闲坐无聊,弄了几本书阅读。
不过说实在的,宋奇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到他那小小的牢房里面探监的人络绎不绝,和金正雷的朝堂有得一比。
先是自己的直接下属战年斗青盖时达。宋奇嘱咐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暂时离开而丧气,以后无论被划到哪个将军的名下,都要好好的干。
然后隆多陪着隆母隆妮和多舅来探监。对她们来说,感觉做了一个奇异的梦,宋奇好像是她们梦中的一个神仙,在帮她们点石成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后来她们听说宋奇有了两个夫人,接着又坐牢了,她们是忧上加忧,愁上舔愁。看来这位神仙真的要从她们的梦中消失了。神仙消失之后,那他所变的金子会不会变回石头?
宋奇安慰她们说,虽然不能在堂前侍奉干娘,他感到很内疚,但是看到隆家螯虾馆生意兴隆,以后隆母和隆妮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他心里很欣慰。宋奇向多舅说,只要按照现在的方法把生意经营下去,不出三年,隆家螯虾馆就可以超过静康商号,成为多安府的最大商号。
接着来探监的是索罗带着一帮大将军,向宋奇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会联名向金元帅求情,让元帅释放宋奇。随后是典甸带着一班小将军,他们由于职衔太低,只是向宋奇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然后是符豪威带着郁满和印铁。符豪威感谢宋奇给他出的点子,让他负责的帝京区最终赢了西门云的京畿区,同时也答应会向金元帅求情。
最后岑应也来探监了。岑应先说了一通安慰的话,最后拿出一道劝进表,向宋奇说:“宋兄,有这么多人给你求情,你再在劝进表上签个名,元帅一定会释放你。”
宋奇接过劝进表,低头瞧了几眼,只见上面签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有很多熟悉的名字,也有很多不熟悉的名字。宋奇把劝进表推回给岑应,语气平淡地说:“是元帅让你这么说的吗?”
岑应摇头说:“不是。”
宋奇眯着眼睛平视着岑应,道:“元帅总不是因为我没有在劝进表上签名才关我的吧?”
岑应摇头道:“也不是。”
宋奇咧了咧嘴说:“既然不是,那我也不必签名。其实元帅有没有我的签名,都要当这个皇上。”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不签呢?”岑应困惑不解地盯着宋奇的眼睛,似乎要从宋奇的眼睛中看出什么秘密来。
宋奇把视线抬向高高在上的铁窗,目光透过铁窗,望着外面的天空,幽幽叹道:“我之所以不签,是因为历史上并没有一个姓金的皇上。”
“历史?历史不是由开创出来的吗?”岑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笑着反驳说,“在刘邦当皇上之前,历史上也没有一个姓刘的皇上。”
“这个不一样的。”宋奇觉得天机不可泄露,不想多说,叹了一口气说,“金元帅要想当皇上,那就当去。我一个坐牢的犯人,签不签名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好吧,你好自为之。”岑应带着满腹遗憾离开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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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玉向金正雷为宋奇求情之后,金正雷考虑了两天后,决定把宋奇的服刑期缩减一半,从六年减少为三年。其他人的求情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宋奇减刑之令传到西门柳的耳中,他认为宋奇对他们西门家犯下这么大的罪孽,才坐三年牢,简直太轻了。
西门柳开始紧锣密鼓地策划谋害宋奇的计谋,现在他必除宋奇而后快。
这一天,西门柳夫妇去平牢里探望坐牢的儿子。
西门柳与狱头的关系仍然很好,当然这少不了银两的功劳。他进入监牢如履平地,无人阻挡。
由木栅栏围成一间一间的房子,每间房子里面都关着四个人,犯人大都睡草堆,一个草堆表示一个睡铺。这就是平牢的格局。平牢虽然位于地面之上,但由于四周都是高墙,所以监牢里面光线想当昏暗。
西门柳夫妇走进平牢,只觉眼前一暗,他们站在那里揉了揉眼睛。
“西门公,向这边走。”五十多岁的牢头,手里拿着一连串钥匙,在前面引路。
他们跟着牢头向里面走去,经过一间一间的木栅栏。里面的犯人有的漠无表情靠墙坐在地上,有的则倚在木栅栏后面向外面张望。他们多希望是自己的家里人来探监啊,不过他们的家人大都没财没势,要来探监谈何容易?
牢头用钥匙打开了最里面的一间木栅栏门,向西门柳夫妇哈了哈腰,道:“西门公,就是这里了!”
“有劳了!”西门柳点了点头,伸手递给牢头二两银子。
牢头点头哈腰眉开眼笑地出去了。
西门柳夫妇弯了弯腰,进了木栅栏监房。
西门云的这间和其它监房并没有不同,也是木栅栏围成的一块空间。所不同的是,他是一个人独占一间房,而且地上铺的不仅仅是干巴巴的草堆,在草堆上面还铺着厚实的被褥,条件相当好,仿佛他不是来坐牢的,而是来度假的。这当然也是得益于银两的功劳。
西门云正坐着地上的被褥上发呆,听到开门声,见到他的爹娘进来了,连忙跪着膝行两步,抱着西门柳的腿,哭道:“爹,我这里一刻也不能呆了。你快救我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