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美朵平静下来,孙泽才向美朵详细了解了一下疗伤院的情况。
济世院原先门卫是由卡洛斯的那些部下担任,除了甄别病人情况,还担任安全保卫工作,但后来,随着精灵越来越被大陆居民认可,安全方面已经不成问题,倒是这些战士凶狠的模样吓到了一些病人,于是门口就换成了精灵来做。
但是结果更加糟糕,一些无聊的贵族每天跑来献花,念诗,吵得不行,后来才换成了这些圣女。还特意选了看起来不是很漂亮的。
“被她们这样赶走的病人多吗?”孙泽问道。
“挺多的,”说起这个,美朵显得很生气,“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就觉得不对劲,病人越来越少,而且进来的大多数都是贵族或者镇上的有钱人,我就起了疑心,到门口一看,结果发现人都她们赶走了。说了她们几次,当时答应,回头还是一样。这个艾姆,最过分!”
“那么,你知道被她们赶走的病人最后去了哪里吗?”孙泽继续问道。
“我知道,我有一次从牛头岭经过,看到一些病人朝岭上走,就跟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岭上也一家类似济世院的地方,叫神眷所,免费给人治伤,不过他们的医术和药材都不如我们的好。”美朵马上说道。
“牛头岭是哪里?他们救人就没有条件吗?”孙泽觉得不可以思议,自己免费提供医疗,是因为要测试新药材效果,所以不挣钱也不怕,但是这个牛头岭又是哪位大神,这么大手笔?”
“牛头岭就是原来的牛头山,因为被你炸掉了多半个山头,现在就成了牛头岭了。”美朵想了想,才慢慢回答道,“那里的人很神秘,穿得衣服只露出眼睛,去他们那里医治的人不需要付费,但要对着他们提供的神像祈祷。我费了好大劲,才拿到了一张画像。”
看着美朵拿出来的画像,孙泽觉得很滑稽,这哪是什么神像,明明就是一个小姑娘的肖像画嘛。
带上美朵和薇薇安,三个人来着牛头山附近,果然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山上下来,问起情况,跟美朵说的一样,不过他们也补充了一点,如果祈祷够虔诚,或者拉更多的人上山祈祷的话,还可以得到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粮食。
美朵拿出画像来让他们看,结果他们却一下子跪了下来。这让孙泽惊讶的同时,也证明了美朵的话。看来他们拜的神真的是一个小姑娘。
为了不惊动山上的人,孙泽让薇薇安和美朵呆在了山下,自己隐身化装成受伤的山民进入了牛头岭。
一上山,他就受到了热情接待,在粗粗地为孙泽上药之后,他被带到了后山一处空旷的地方,这里已经聚焦了不少的人,在听一个身穿白袍在的说着什么,孙泽听了两句,“无非是什么,罗兰大陆安定已久,很快将有大乱起,若想避免灾祸,可以加入神眷会,有了女神的眷顾,必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然后便有人指引着向一尊神像磕头。神像自然还是那个年轻的女子。离开时还每人送了一小片面包。连孙泽也拿到了一片。
这些都不足为奇,孙泽在地球上也见过类似的事情,都见怪不怪了。倒是这些本地居民表情虔诚,让孙泽心中感叹,到底是未开化的小地方,太容易忽悠了。在孙泽跟随大家离开的时候,孙泽在发放面包的白袍人里发现了一个熟人,居然就是那位坏脾气的艾姆,虽然她遮蔽了面目,但那双尖刻的眼睛让孙泽一下子就认出了她,不过今天他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坏,在发放面包时表情和蔼,态度亲切,遇到有抱孩子的妇女还会爱抚地摸一摸孩子的小脸,让孙泽差点以为认错了人。
回到住所,孙泽让美朵暗暗查访,果然发现,因为最近济世院里病人少,人手多,每天都有白袍女子找借口不来,事后了解,她们大部分都去了牛头山神眷所。这让孙泽心里暗暗有了一个猜测。
为了了解更多的情况,孙泽决定再去其它城镇看一看,然后才好对症下药。做出对策。当然,如果有时间,他还想去一趟帝都,去见一见老白,因为这些圣女当初可都是老白提供的。
为了节省时间,孙泽和薇薇安选择了飞行出行,美朵没有跟来,这让小姑娘很不满意。同时为了低调行事,他们选择在距离城镇10几里的地方降落,然后走进去,结果和孙泽猜想的差不多,果然在每个有济世院的地方都有神眷所,而且神眷所的生意要比济世院好很多。当然要从收入上来说,那还是济世院更好,因为在那些圣女的刻意操作下,济世院已经成了唯利是图,唯贵族至上的一个场所,平民免费得到治疗已经成了一句空话。如果没有钱,平民得到的只有羞辱。
只走了七个小镇,薇薇安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在野火镇,因为有美娜的努力和美朵的监管,虽然服务差了一些,但总体还说得过去,但有些地方,精灵自身的表现也好不到那里去。她们默许和纵容了那些圣女的所做所为,与圣女们把索要来的好处和金钱分成。因为她们需要钱,需要钱来添置更精美的衣服,首饰,听高雅的音乐。
“她们已经忘本了,她们忘记了,当初绑架,贩卖和侮辱她们的人是谁了!”薇薇安在走出另一个镇子之后,再也忍不住了,“居然和这些虚伪的贵族打成了一片,把他们当成了可以相信对象!”
“有人在败坏济世院的名誉,破坏济世院的生意,但是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孙泽却从另一方面来考虑问题,“因为这样做会赔上很多钱,但现在我明白了,我们刚走过的这10个小镇,神眷所使用的人员和药物都是一批人,除了没有精灵,神眷所有跟济世院一样的东西,这些圣女,她们不仅到神眷所兼职,她们还偷拿了济世院的药材和药物!好算盘呀,几乎不需要成本,就把人气和声望都抢走了。不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就为了打造一个女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