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才爆炸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就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但真正看到事情全过程的只有最前面的几百人,而其中还有的直接被吓昏过去的,所以真正看到神魔大战的人并不太多,但良子却是其中一个。
虽然她来得比较晚,到达的时候,路西法已经和千手观音对上。但幻狐所化的路西法施放“天雷,”千手观音召唤“天火”却被她看了个满眼。而最关键的,却是在斗法结束,路西法被千手观音以强**力打得灰飞烟灭后,千手观音现出了原形,居然是孙泽!那个好色、毒舌而又猥琐的中国少年!
这个时候春田寿也已经赶来了,他看着变在了一片废墟的金阁寺大殿,也是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大魔王路西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金阁寺大殿上空,还出手伤人毁寺,然后这个这个,”说到这里,春田良子忽然想起,这个中国小子刚才可是以神的身份存在的,再叫小子恐怕不妥,连忙改口,“然后这位孙泽阁下忽然就变成了千手观音的金身,他顶着天雷,升上天空迎战,用召来的“天火”把路西法打败了,这些废墟就是他们战斗的结果。”
见春田寿一脸不信,春田良子摇摇头,“别说您不信,我也不信,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这些僧人也都看到了。”
见人越围越多,孙泽嘱咐薇薇安继续隐身,自己转身向外走,所过之处周围的群众纷纷跪拜,如同在庙里拜神一样。这也让春田寿更加相信良子没有欺骗自己,但他心里却迷惑更甚,“这个孙泽阁下,他是被千手观音真身降临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千手观音转世?”
心中没有答案,但行动上却不敢怠慢,恭恭敬敬上前将孙泽迎过来,安排自己带来的人将孙泽围在中央,然后开始向外走,人群自发地让开道路,跪在两边的空地上,并在他们经过时五体投地重重磕下头去。
事情已经被传播开来,大魔王降世,被千手观音出手镇压,而离这里最近的千手观音庙正是清水寺!现在清水寺的长老过来将千手观音的真身请回寺里,这一切在所有人看来都顺理成章。
本来有两个警察想要拦下孙泽询问情况,但看到走在队伍里,面色凝重的春田寿,马上明智地闭上了嘴。
当天晚上,警察在金阁圭拉起了警界线,并对外宣布这里发生了重大火灾,将这里封闭了。但这里发生的事却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倭国。
……
“我们清水寺昨天接待各地的朝拜者15000多名,排队烧香的人从前门排到了新集,”春田寿说着这两天的盛况,脸上却一点欢喜也没有,“山田组的现任教主田岗一雄也派来前来,愿意在福井县、滋贺县、三重县,奈良县,大阪府、兵库县这几个地方重修庙宇,供奉千手千眼观音菩萨。”
“但这些人同时要求参拜千手观音的转世真身,”春田寿看了看底下面露喜色的部下们,“我们以什么样的身份给孙泽先生?是一个被观音降临的幸运者,还是转世真身?”
春田良子抬起头来,“我听说分辨神灵是借身还是真身的最大区别就是看神通法术,借身施法的话,往往只能使出不到半成的法力,而如果是真身转世,则至少也能有两成法力,族长大人,事情的经过我亲眼看到,千手观音确为孙泽大人所化。事后我们仔细看过了被毁的建筑,虽然在被毁的建筑上找到了使用炸药的痕迹,但所有被千手观音所召天火烧过的东西全都灰飞烟灭,这却绝对不是人间凡火能够做到的。”
“而且有人听到孙先生怒斥妖狐,所以怀疑魔王路西法是妖狐所化,不过妖狐法力不够,就使用了炸药来提高法术效果,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敌过千手观音的一把天火。如果最后千手观音变回了孙泽先生,这件事看到的人很多,绝大多数都认定孙先生是千手观音转世,并在当日一路跪拜,如果我们说这件事与孙泽被借身施法,外界绝对不会接受。”
“我觉得应该承认,现在千手观音金身和真身都在清水寺,这是清水寺的机会,也是我们春田家族的机会,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扩大产业,扩张势力。”一个家族旁支的长者插言道。
“可是这个孙泽却是一个中国人,他迟早是要离开的!”春田寿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他虽然是中国人,但他却是我们清水寺的金身转世,神灵是没有国籍的,再说了,如果让他自愿留下来,也不是没不办法,”春田良子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孙先生似乎还是个初哥呢。”
“你说什么!”春田寿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冷冷地看着春田良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春田良子轻声说道,也回视春田寿,满面微笑,眼神却十分坚决。
等到众人离开,房间里只有春田寿和春田良子两个人的时候。春田寿才冷然发问,“良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爷爷,”春田良子走到春田寿身后,轻柔地给帮田帮揉起了肩,“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哦,”春田寿神色不动,等她的下文。
“其实我觉得观音大士的真身并不是这位孙先生,而是另有其人,”春田良子一边小声说道,声音不大唱虽语出惊人。但春田寿却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原因呢?”
“原因就在于千手观音她的前世,”春田良子停下手,边回忆边分析,“爷爷您当然知道,千手观音的前世是妙庄王的三公主妙善,她从小好佛法,为了逃婚而出家为尼,后来以孝道感动天地才成就的菩萨,但她本身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极其讨厌男人的女人,您觉得她会转世到一个臭男人身上吗?”
“说下去,”春田帮挑了挑眉毛,“那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
“我为什么要说给他们听?珍贵信息知道的人越少就越珍贵,”良子笑着用脸在春田寿脖子上蹭了蹭,“所以我只说给爷爷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