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继仁话还没有说完,秦苕昉就急急插言道:“是,我师父在我和迟娜菱之间他是有私心,可是对于迟家班的前途来说,也不可谓是一个好的策算。”
“苕昉,因为这件事情你把自己都往死里逼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恨迟月楼。”棠继仁真的疑惑了。眼前这个女子他真不能去了解了。
“不恨,师恩大如天。”秦苕昉态度断然。
棠继仁叹一口气,从桌子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想起秦苕昉身子弱,闻不得烟味,又按到烟灰缸里,才用不相信的口气问:“你也不恨齐閏峙。”
“为什么恨他?”秦苕昉反问道。
“他背叛了你,整个迟家班背叛了你,几乎置你如死地,知道吗?”棠继仁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了:“苕昉,你善良能原谅他们,我不能原谅他们,一个都不能。”
“棠帮主!……”秦苕昉还想竭力劝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竭力争取,门外忽然一阵急躁吵嚷,“帮主!”匆匆走进来两个人抱着一大包东西,一个是李纪云一个是范本华,俩人匆匆进屋正要汇报情况,一看秦苕昉在屋子里,惊了一下,又急忙退了出去立在门外。
棠继仁瞟他们一眼,说道:“什么事情?进来说。”
两人抱着东西进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李纪云才说:“帮主,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你们把迟家班怎样了?”秦苕昉一看桌上那一大堆古玩字画和银洋,其中还有一张是柏石砚的山水画是师父最心爱都被他们收掳来,心中实在气愤不已。
李纪云看棠继仁一眼,不敢发话。范本华平日极看不惯棠继仁宠戏子,此时见秦苕昉一个女流之辈竟敢在他们面前发威,心中极是不服,他傲慢地白了秦苕昉一眼,得意地说:“我们刚才去砸了迟家班,然后带回来这么多战利品。不过这不算完,我们还对迟月楼那老家伙发了话,这些东西和我们所要的远远不够啊,所以,迟月楼的院子我们也是没收的了。三日后就他们滚蛋。”
“你们还是人吗?竟然如此赶尽杀绝。”秦苕昉一听几乎怒不可言。
“你怎么说话呢?”范本华脸露凶相,迎上去恶狠狠地看着秦苕昉。
“放肆。”棠继仁一掌击在桌子上,啪嗒一声震得李纪云和范本华脸色都发白了,赶紧低下头去。
“帮主,他不懂事,您别生气。”李纪云忙赔笑着,又转过头来求秦苕昉:“秦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啊!”
秦苕昉懒得理他们,对着棠继仁说:“棠帮主,我求你收回成命,不要再去占有迟家班房子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棠继仁轻轻叹一口气,说;“苕昉,我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你不必要为这件事情操心了。”
“嗯,好吧。只要棠帮主说话算数,我也保证不再管你们帮里的事情。”秦苕昉点点头。
棠继仁对李纪云说:“李纪云,开车送秦小姐回府。”
“是,帮主。”
屋子里留下范本华,不知道是去还是留,彷徨不安,问道:“帮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范本华。”棠继仁厉声道:“你藐视帮规,关禁闭三日。来人,把他带下去。”
“帮主。”范本华想申白求助。
“关禁闭六日。”
范本华便一下子老实,静若寒蝉了。
秦苕昉回到棠府院中。丫头碧翠早在那里焦灼不安地等着,见到秦苕昉忙问:“秦小姐回来了。”眼里神色不安。
秦苕昉笑起来:“傻丫头,没有出卖你,你放心吧。”
碧翠才放下心来:“秦小姐真好。”忙斟上茶来。
秦苕昉把茶喝了一口,道:“其实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迟家班真不知道还会遭怎样的罪。现在虽然少一些钱财,戏班终究是保住了。”
碧翠道:“秦小姐,你在老爷面前什么都灵。”
“是吗!”秦苕昉脸上露出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