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扯嘴角,“当初还是没有将她留下吧。”还是做不到,他还是保存了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他在想,如果当时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不松开她,告诉她,他爱她,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当初不去理会自己那可怜的小小的自尊心,就算她说她是为了长胜才留下在他的身边,就算她所说的爱是假的,他不去计较,只要将她留下……那么一切都不会不一样了吧。
这样就不会有池墨的卷入,池墨有多优秀,他知道。。
有时连他自己真的都不禁怀疑,与池墨相比,他还是差一点的吧,所以,最后沈一萱选了池墨而非是他。
听到他这样感伤的话语,席锦辰也很不好受,明明真相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一致的隐瞒着。
明知道不是锦锐想象的这个样子的,可是除了看着他痛苦,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你爱着沈一萱,却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这真的是你认真思考过的选择吗?”看着席锦锐上楼,席锦辰轻轻地问道。
席锦锐顿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整幢大宅都很安静,安静得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的对白。
他嗯了一声,“男人是可以将爱情和婚姻区分开来的。”
席锦辰没有再说什么。
席锦锐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上楼,最后消声。
席锦辰坐在那里,轻扯了嘴角,“对不起,锦锐。”他不能告诉锦锐实情。
……………………
帝都
沈一萱拍完了今天的戏,从剧组出来就看到了那辆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她有些无语。
她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这么的高调好吗?!
这里随时都会有记者来探班的,记者的眼睛贼亮贼亮了,她现在怎么说也是有些知名度的女艺人好吗?
天全黑,停在路灯下的黑色轿车却仿佛把那个位置当做了他的专用停车位一般,每次沈一萱走出剧组的时候,就能看到它,且是第一眼!!
“萱姐。”助理小露也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子。
“你跟小陈先回去吧。”沈一萱让她将自己的包拿过来,然后让他们先走。
她自己则朝着那黑色的轿车走去,车后座的车门自动的打开,她暗翻了一下白眼,然后坐了进去,开口便是再次的抗议,“我说了,我公司有为我配车,你每天这样来往j市和帝都之间,不累吗?”
“不累。”池墨微微一笑,“只是个来小时的车程罢了。”
是啊,只是个来小时的车程,但是,晚上来,早上走的,这样真的不累吗?沈一萱都替他觉得累,“你不用上班吗?”
他微微的指了指受伤的手,“休养中。”
“……”好吧,她觉得自己就是说了句废话。
车子掉头行驶,沈一萱闷闷地开口,“池墨,你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就算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对他改观的。
他护她,救她是一回事。
但是她答应和他结婚是什么原因,他和她都很清楚。
她承认,如果他真要真心诚意的追求一个女人的话,肯定很容易,她甚至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沦陷。但是!她和他的开始就不单纯,更别说她心里早有人。
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倒是觉得有些压力了。
池墨假装没有听懂她说的话,蚁噬大象的耐心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他拿了几本册子给她看,“这是订婚时穿的礼服,全部做成了成品,你最喜欢哪几件?”
“……”她没有动。
“这是结婚时的场景布置,你看看。”
“我没意见。”她依旧没有动。
“既然这样,那我就交由管家负责了。”池墨一点也不为她冷淡的行为而感到不高兴什么的。
“随便。”她更加的无动于衷。
而事实上,订婚日期,婚礼日期这些她都不关心,穿什么,那天需要注意什么她更加没有过问。
要娶她的人是他。
但,他不是她要嫁的人。
她的手忽然被包住,暖暖的热感传来,她有些反感的皱眉,但是该死的,他用的是那只受伤的手……
她不敢动了。
昨天就因为反应太大,让他的伤口不小心又出血了。
“放手。”她轻声的喝斥。
池墨却不放,“你的手好冷,回头我让管家叫厨房给你做些中药滋补的菜肴,女孩子冬于滋补最有效果。”
“!”她没有吭声。
车子到了她家楼下停了下来,沈一萱看着一路抓着她的手没有放,而她又不狠心把他的手甩开,“我到家了。”所以麻烦放手好吗?
“我想上去喝杯咖啡。”他看着她说道。
“抱歉,家里的咖啡喝完了。”
“好吧,实际上我是想……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他望着她的眼睛,“嗯?”
“……”她真想说,不行!
但是还是妥协了。
见她点头,他才松开了她的手,其实,真的不想放开呢。
眷恋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这样的眷恋上他。
什么时候才会在他的面前露出那留恋不已的目光,那温柔的浅笑。
沈一萱走在前头,演了一天的戏她其实很疲惫了,真的不太想与池墨周旋什么,他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反正她除了点头和答应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池墨想喝咖啡是假的,上洗手间更是假的,不过为了避免谎言被揭穿,他还是去了洗手间。
看到洗手间里单放着的个人日用品,他突然觉得,应该添加一份吧?
于是他走出来的第一句便是,“我要在这里添上我的个人用品,为了公平起见,我的住所,也将添上你的个人用品。”
“……”沈一萱整个人都不好了。
池墨挑了挑眼,“我们是未婚夫妻。”
“订婚了吗?”一天没有订就别这样说好吗?!
“那你的意思是就是订婚后可以这样了?要不就把订婚日期提前到明天吧?”他挺认真的说道。
沈一萱这才觉得自己落下了他语病中,白了他一眼,“疯子。”
他笑了笑,“我也觉得有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