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幽冥圣女
西方某地,一座常年阴暗的峡谷深处,一个世人不敢轻易涉足之处,一座被称之为死亡的峡谷,一座被人淡忘的绝地——天莽山。
天莽山百里内昏暗阴寒,阵阵阴风呜咽哭嚎,寸草不生,这里人烟绝迹,鸟兽不敢涉及半步。
天莽山不过是山谷深处的一座大山坡,宛若一座巨大的孤坟,埋葬了古往昔来无数的强者。
但如今在峡谷深处,天莽山上却屹立着一座让人生畏的大殿——九重殿。
九重殿约莫九丈高,整座宫殿乃是由磊磊白骨所搭建。
竖立在这天莽山上,更加阴寒恐怖。
天莽山上空,时常乌云密布,怨气翻腾,奔雷裂空,神魔退避。
天莽山自古本就是一处绝地,无数强者埋骨于此,传说整个天莽山都是由世人的的血骨堆砌而成。
世有流传“宁下九幽,不上天莽,黄泉易行,雷霆难走。”其中的天莽,就指天莽山。
就算外面是烈日当空,天莽山中也是昏暗阴沉,阴风呜咽不见半分朝阳。
虽然时至初冬,但整座天莽山已是到处飞落着白雪,白雪纷飞,阴风怒嚎,寒若冰霜。
这纷洒而落的鹅毛大雪中,竟还夹杂着丝丝血雨。
皑皑的白雪中飘洒着如丝的血雨,显得无比妖异而鬼诡。
有人传言,天莽山的血雨乃是由无数生灵的怨气所化。
血雨随着大雪飘洒而落,给皑皑的白雪中增添了一道道异样的美,更有一些血水凝化成颗颗晶莹的血红泪珠,让这座天莽山蒙添了几分神秘。
皑皑的白雪和血红的泪珠,纷洒落在天莽山脚下,却留不下半分的痕迹,一切恍若云烟,显得很不真实。
在这纷洒的雪血之中,却有一位白衣女子,在风雪中白衣飘诀,如若雪中的仙子般圣洁美丽。
又有谁会想到在这样的绝地中,会有如此脱俗绝美的女子呢。
白衣女子如若轻舞般,不断的向空中抛洒着纸钱,纷撒如雪,像是在祭祀着早已故去的亡灵。
白衣飘诀胜似雪,秀发轻扬舞清风。女子身姿婀娜,眸若寒星,玉质冰肌,美得让人窒息。
就连飘洒而下掺杂着血水的白雪,在临近女子之时也绕道而行,似乎怕玷污了她的圣洁。
或许古佛也愿为其还俗,魔王也甘愿为了她的美丽而放下屠刀。
在这白衣女子纷撒纸钱的同时,似有无数的呜咽哭嚎之身伴在女子左右。
在白雪中奔走如飞的女子,看不出是何神情,无喜无悲,无嗔无怒,无欲无欢,似与那些无数冤魂孤鬼为伍,又似那孤魂野鬼中的一员。
白衣女子分洒的纸钱还未触及地面便化为一阵青烟消散。
这天莽山百里范围,连一片落叶,一个昆虫都不曾有过,只有无边的黑土,和一座用白骨堆积而成的九重宫,孤独而又寂寞。
在九重宫那巨大的宫殿前,还有一个黑衣女子赤足而立,眼中无限温柔的看着白衣女子,双眼中带着无限的柔情和关切。
待那白衣女子手中纸钱散尽,便如风雪般的飞向九重宫,如一片飞雪般落下,落在黑衣女子身旁。
白衣女子柔声道:“伊云姐!”
伊云,曾经在天仙门的凤尾峰中有着“四大美女”的美名之称。
不过此时的伊云早以不是十多年,那个天仙门中懵懵懂懂的修真少女了。
如今的伊云风姿卓越,美若青莲,道行也早不是十多年前所能比拟的。
此时的伊云以是幽冥圣女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她的好姐妹,同时还是冥尊手下的幽冥使者。
在冥界中有着超然的地位,与十大幽冥王有着同样崇高的权力。
幽冥圣女自然就是这位,如若脱尘,却又清丽凡俗的白衣女子。
伊云轻轻抚着白衣女子的青丝柔声道:“寒雪,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寒雪,其实早在三年半前她应该叫钟小倩。
三年,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可总有些凡人能在这弹指间从一介草民恍身变成一个达官贵人。
亦有些修真人士,从一个无名的修真者一跃成众人仰视而俯首称臣的一方霸主。
寒雪早已看不出三年半前钟小倩的身影,如今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美若绝伦。
只是如此脱俗亮丽的女子,又有谁想得到会是幽冥界的圣女。
寒雪看着一眼那纷扬的大雪,脑子中突然浮现出十多年前凤冠峰峰顶上的一别。
那时也是如鹅毛般的大雪,只是大雪中还有一个男子牵着自己的手,两人乘坐在凤羽上,恍如神仙眷侣。
在凤羽上,纷扬的雪花落在肩膀,落在那洁白的衣裳上,翩然而舞。
不过一切都早已成为过去,如今的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寒雪将那长裙轻拂,豁然转身向着那阴森的九重宫而去。
在九重宫内还跪有四个光秃的男子,寒雪从中走过,四人身躯伏地,拜道:“恭迎圣女!”
寒雪头也不抬飘然跃过,伊云跟在身后仿若四人不曾在一般。
四个光秃的男子便是三年半前在峡谷密林中,被幽冥王等人擒获的佛界罗汉。
本是佛界中人人敬重的罗汉佛,而如今沦落成为幽冥圣女的看门狗,世事又岂是世人们所能预见的。
九重宫其实共分为十一层,每一层便如一座小地狱般,十大幽冥王分别掌管各层界,而最高层便是幽冥圣女掌控,十大幽冥王亦要听从幽冥圣女召唤。
突然一道模糊的黑影,毫无征兆的浮现在九重宫殿前。
黑影身材并不高大,却给人一种如若泰山的感觉,无法逾越。
黑影整个身躯,被一层黑布包裹,就连头顶和脸也裹在黑衣中,黑衣外还有一层千古不化的黑色怨气环绕,恍如浮幻般的身躯。
仿佛受到黑影的召唤,十大幽冥王和幽冥圣女还有伊云齐身出现在黑影身前,俯身道:“尊主!”
寒雪只是微微作揖,脸上毫无一丝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