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本是自尊心极强之人,此时含泪下跪,受了屈辱,心头辛酸,愤怒异常,却也很是无奈。
“呜……”朱新新、刘宝珠见状,都哭了,都替陈冲难过。这都什么年代了?陈冲为了救张莹,还得向这些歹徒下跪?那也太冤枉!
另外两名打手疾冲而上,双手各按陈冲的一条臂膊,将陈冲的一双臂膊拧转于背后。
又有打手拿着绳子过来,要捆绑陈冲,将绳子缠于他一双手腕之上,翻卷缠缚。
“下跪就算了?磕头!”李环宇抬脚,踩在陈冲的头顶上,用力下压,按得陈冲的头磕在地上。
“咚……”陈冲额头着地,立时红肿,屈辱的泪水哗啦啦地沿着额头,倒流于地上。
可是,他不敢挣扎,不敢反抗。
为了张莹,他只能忍受屈辱。
他任由歹徒捆绑他双手,任由李环宇用脚踩住他的头,他此时就象一只小绵羊,任人宰割欺侮。
“呜呜……志聪……”朱新新、刘宝珠见状,又是失声而泣,连被折磨得晕晕沉沉的张莹也泣声而喊,心疼如绞。
“丫的,一人身带两把枪,真不是东西!”一名打手看陈冲弯身着地,腰身鼓起,便搜他身子,果然从他腰间搜出两柄手枪,不由气恼而骂。
他拔出陈冲腰间的手枪,又一脚踹向陈冲腰勒。
“哎呀……”陈冲的腰挨了一脚,被对方尖尖的皮鞋踢中,疼得惨叫一声,身子侧倒于地。
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腰骨欲断,身子抽搐起来。
“凌志聪果然是****中人!”朱新新瞠目结舌,侧目而视刘宝珠。
刘宝珠也朝朱新新望去,眼神盈满了害怕。
“志聪……你为什么要来?你可以不来的?我是重病之人,我死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呀?”张莹看到陈冲的枪被那打手掏出来,也证实了陈冲是****中人。
可是,此时陈冲被对方如此捆绑、挨打,她又阵阵心疼,可不管陈冲到底是什么人了!
因为陈冲爱她,为了她,而受尽****苦楚。
这就够了!
她嚎啕大哭,心疼如绞,落泪如雨。
“打开箱子!”吴委实急朝身边的打手喝令。
他要验证这只皮箱里的是否是****?
几名打手上前,打开皮箱,但见里面确实是堆满了一包包白色的粉未。
其中一名打手,撕开白色的塑料袋。
他用手指勾住一些白色粉未,放进嘴里,用舌头舔了舔,不由眉头一皱!
什么****呀?
咸的!
那是盐!
吴委实见状,蓦然转身,用枪指向陈冲,破口大骂:“小杂种,找死呀?你敢骗老子?我杀了你!”
他愤世嫉俗,双目血红,伸指去扣板机。
他是陈冲练枪的教练,枪法之准,远胜陈冲。
他一枪击出,陈冲必死无疑。
好在,庞孔明帮了陈冲的大忙。
“呸!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黄金呢?你的膝下是****!丫的,你敢骗爷们?老子宰了你!”庞孔明见陈冲朝自己下跪,得意非常,又见那些打手品尝“****”之后,均是眉头一皱,便朝陈冲怒骂一句,抬脚踢向陈冲的鼻梁。
陈冲侧身而卧,双手被绑,眼看做假的事情败露,便豁出去了。
他从小练武,身体柔韧性很好,左腿蹬向身前的一块石头,身子自然旋转,右腿一抬,勾住庞孔明踢来的一脚一拨。
“砰……哎呀……”庞孔明没想到陈冲此时会反抗的,猝不及防,侧跌而倒,脸颊着地,鲜血直流,惨叫了一声。
“孔明……”李环宇大吃一惊,呼叫一声,急去扶庞孔明,伸手为他抹抹脸上的血水,横枪指向陈冲,要扣动板机。
“砰……”吴委实扣动板机,手枪喷火,子弹从陈冲与庞孔明头顶上掠过。
瞬息之间,陈冲借双腿旋转之力,身子旋转,双腿叉开,分蹬左右。
“啪啪……哎呀……砰砰……”两侧的两名打手,猝不及防,两张脸被他双脚蹬中,两名打手侧跌而倒。
陈冲仰卧在地,双腿举起,弯向头部,又奋力下压,双腿着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
“砰砰砰……”吴委实急朝陈冲连开数枪。
陈冲刚跃身而起,蓦见吴委实举枪指向自己,急又侧身而倒,身子翻转,闪避子弹。
吴委实数枪打空,数粒子弹壳落在陈冲的身前跟后,那子弹壳还冒着烟。
惊险镜头呈现于朱新新、刘宝珠、张莹眼前。
三女吓得哆嗦起来,均是脸色惨白,眼神惶恐,张大嘴巴,想喊却又喊不出声。
此时由后山攀越而来的苗灵秀、陈桂枝、古稀等四人,旋风般地从几株大树后一跃而出,扑向用枪指着张莹、朱新新、刘宝珠三人的头的打手。
苗灵秀伸臂抱着一名打手的脖子,一手握着尖刀,对着打手的胸腔狠扎下去。
她不仅仅是一刀狠扎进那名打手的胸腔,还握刀下切,直将刀划至那人腹部。
“……”那名打手脖子被苗灵秀扣紧,胸腹巨疼,血流如注,肠肚尽断,却喊不出声,身子软绵绵而萎倒。
陈桂枝更狠,从一棵树后跃身而出,左手扣住一名打手的脖子,右手一扳那人的头颅。
“咔嚓”一声,那名打手脖子当即折断而死。
古稀武功不怎么样,唯有用枪取胜。
“砰砰……”他手握双枪,从一棵树后跃身而出,双枪扣动,两粒子弹击射在那名挟持刘宝珠的打手后颅上。
“啊……”那名打手后颅喷出脑浆,仰天而倒。
苗灵秀的另一名手下,持枪朝吴委实射击。
“砰砰……”吴委实闻声而动,急闪身于一棵树后。
“砰砰砰……”正望着那一箱白盐皱着眉头的几名打手,耳闻吴委实的枪响,惊醒过来,侧目而视之时,发现自己的兄弟已被山后的扑来的三人所杀,急朝苗灵秀开枪射击。
苗灵秀扣那死去打手脖子的手一松,隐身于尸体后,闪避子弹,数粒子弹击在尸体上。
清晨的南师大后山,响起了清晰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