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么啦?”苗灵秀一直暗中跟踪陈冲,也偷听到了他讲电话,虽然不知对方说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得到陈冲似乎受了沉重打击。
她看到陈冲侧倒在地,急忙跑过来,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见有气出,再探探他的额头,却很是发烫。
陈冲不仅心灵受到沉重打击,而且感冒发烧了。
苗灵秀轻声呼唤,不见陈冲应答,又推了推,再用高跟鞋轻踢他一脚,再不见他应答,便当即搜他的身。
“陈冲?凌志聪?怎么两张身份证上的相片一样的?难道是同一个人?护照上是凌志聪,哪,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名?他埋名隐姓来澳门?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埋名隐姓混进东亚集团?他有什么目的?”苗灵秀在他身上搜出两张身份证、护照一对比,不由吓了一跳,喃喃自语。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便在此时,陈桂枝又打来电话。
苗灵秀拿起陈冲的手机,想滑盖接听,却忽然又想:烟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知有什么事情,若是我接听,如果陈冲……凌志聪真的有什么不测,我岂不是成了凶手或是嫌疑犯?
她又将电话放下,不接。
手机响了很久,没有人接,便不再响了。
“无论这臭小子是什么样的人?他终究在码头里救了我,而且,还弄伤了他的一名兄弟,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得马上送他去医院。”苗灵秀望了陈冲的手机一下,将“陈冲”的身份证收起来,放进自己的怀兜里。
她想:凌志聪醒来之后,不见了“陈冲”身份证,肯定会来找自己,到时,自己就可以拿着凌志聪的这张身份证,逼问他混入东亚集团的目的,绝不能让他危害东亚集团。
她想到此,然后将其他东西塞进他的裤兜里,一把抱起他,拦停一辆出租车,赶紧送往光华医院。
然后,她告诉护士,找三楼植物人医护室的烟味要钱,便走出急救室,走出了医院。
她回家睡觉,静候明天凌志聪的音讯。
“老大……老大……水管已经成了植物人,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活?我怎么回老家见父老乡亲?”陈桂枝闻得陈冲晕厥,急忙赶到一楼急救室,扑在陈冲身上,声泪俱下,拼命摇着陈冲的手臂。
“喂,先生,请你先离开一会,让我们救人。你别担心,他是饿晕的,精神上受了些剌激。”护士赶紧过来,分开陈桂枝,推他出病房。
“饿晕的?我也饿,我也晕……”陈桂枝被推出急救室,仰靠在墙壁上,喃喃自语,忽然感觉也是一阵头晕,急急蹲在地上,生怕自己也晕过去。
此时此刻,他也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个夜晚,他的精神一直也很紧张。
他先是紧张陈伟伴的生死,后是紧张陈冲借了高利贷,不知何时才能还清,再后是担心陈冲出去卖唱会遇到什么危险。
所以,他一直没感觉到肚子饿,此时闻护士之言,这才想起自己也是一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难受。
“妈的,以前打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唉,好日子没过几天,便落难了。还是打工好,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他摸摸自己的裤兜,摸出几百元,便摇摇晃晃地走出医院。
他在医院门口旁侧小店里卖了些饼干、矿泉水,边吃边走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