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天气温暖。
陈冲上车。
陈桂枝回头便问:“老大,我们现在就去杀花信诺吗?”
“不!我们回学校,回南湖公寓,好好睡一觉,然后认真读书,做过好学生,明天是元旦,陪我踢足球、打篮球,晚上,我参加文艺晚会,到时记得带头喝彩,为我鼓掌。”陈冲摇了摇头,将自己这两天的日程安排告诉他们。
“哈哈,我明白了,我们先当好学生,再做坏人。烟味,愣着干啥?开车呀!”陈伟伴一笑,明白陈冲的意思了。
陈桂枝点燃一支烟,叨在嘴里,驾车驶出了殡仪馆,奔向南师大,回南湖公寓。
他们各回房间,呼呼大睡。
夜风凛凛,薄雾笼罩。
南师大校园内的外语系女生宿舍走廊里,
张莹倚栏独靠,心思如潮:我怎么这么倒霉?无端端地惹了一个坏蛋?凌志聪怎么能这样伤害我?
酸涩的泪水,沿着她双颊滑流下来。
她的心头一阵疼痛。
她掏出手机,滑盖看看,既无陈冲的信息来,也无关于陈冲的未接电话。
她的心头一阵失落。
自从那晚警察找上门来,要抓陈冲,让陈冲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之后,她就没再打过电话给陈冲了。
而陈冲也没打电话给她。
她查找电话号码薄,找到陈冲的电话,按了一下,又关上。
她很想打电话给他,很想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可是,又很讨厌陈冲,又不想打给他。
她的心在矛盾与煎熬中徘徊,在迷茫与伤感之中疼痛,她的身子在酸楚与夜风中颤抖。
仅仅不见陈冲一天,仅仅发生了不愉快、令人怀疑的一幕,她便如此难过,寝食不安。
“莹莹,睡吧。如果他明天不出现在赛场上,他就是骗子,他就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朱新新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张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便过来相劝张莹。
“可是我不甘心!”张莹转过身来,泪光闪闪。
“人生路上,谁没有阴影?当作做了一场恶梦吧,你再怎么难过,事情也是这样。也许,经历一些事情,会让我们变得成熟些。时间,能冲淡一切。”朱新新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回宿舍,扶她上铺,为她拉好被子,裹得她严严实实的。
话是如此,可朱新新并非当事人,而是旁观者。
只有亲身经历者,才会心疼。
张莹躺在床/上,依然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