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回自己盒子的贺长吉,他拿着刚刚陈水南落下的稿纸,来到他的房门前,轻轻敲门。
可得到的却是,陈水南干扁的回答“谁呀!房子里面没人”。
听到这一回答的贺长吉哭笑不得,接着他又重重的敲门。这次倒好,人都不打算回应你的了。
贺长吉见了,心里面想着:“看来鹤奶奶说得对,要用小孩子的方式打败小孩子。”
于是,贺长吉开始在房门前哀叹,跟着朝房间方向略带哭腔的说着:“多么好的一个杰作呀,这引雷阵的解析。放在星空之下,称呼为第一理解都不过分....”
贺长吉此时开口,不停的称赞着陈水南做的引雷阵的研究,好话蹦了一大堆。
还在大厅处站着的鹤纸看到了,略带笑意。她欣慰地看着贺长吉一个人自顾自的表演,心里面想着“这孩子,终于不再孤单了嘛。”
鹤纸永远记得在她生病的那段时期,贺长吉因为不习惯晚上一个人在医馆床上睡觉,经常跑到她的床上一起睡,尤其是在雷雨天。
有一天,鹤纸好不容易将贺长吉哄睡着,自己刚准备睡觉时。贺长吉就一阵扳动,他紧紧的抓着鹤纸的衣角不放,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不要不理我,不要抛下我。”
那一刻,对鹤纸触动很大。
她看着这个总是在鼓励别人的小家伙,没想到他自己却是没有人在鼓励,默默的承担着自己的孤独。
所以私底下,鹤纸也给过杨老头提到这个事情。杨老头当时的态度让鹤纸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他就是笑了一笑,说了一句。
“还不够,各方面都还不够。”
虽然鹤纸不懂杨老头说的这些话,但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对贺长吉好一点。所以到后面,鹤纸为了让贺长吉开心,就教他折纸。
这折纸,算是他们家族独特的路吧。因为自家出过最高修为也仅仅是路境,所以连道都不配称。
现在看来,鹤纸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那个一直对外要强的贺长吉,已经不知不觉放下自己心中的警惕,开始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做着自己的事情。
呆在房间内的陈水南不了解这些,他听着贺长吉不断的拍着他的拍马屁,心里面甚是满意。
不得不说,贺长吉也是拍马屁一流。夸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词汇都不带重样的。
说的自己口干舌燥的贺长吉,感觉时候差不多了,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反转说道:“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引雷阵,仍然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原本以为还需要再说一些,才能将陈水南引出来的贺长吉,在他刚刚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陈水南就已经门口大开,对着贺长吉气愤的说道:“你这个外行人,你懂什么。”
贺长吉见了,心里面想着:上钩了。
紧接着,他就取出陈水南做的研究稿纸,对他指出其中几个错误。
也幸好,引雷阵这个阵法是贺长吉曾经接触过的。
虽然陈水南这个阵法比他当初破译的要难太多,但多亏了自己的巡天双眸,能够看破虚妄,直指本源。
一开始不服气的陈水南,看着贺长吉指出的几个问题,瞬间震惊起来。
紧接着,他欣喜若狂的将贺长吉拉到自己的房间,对着他说道:“哈哈哈,来来来,我这里还有几张,你都给我瞧瞧。”
原本以为只要将陈水南又拉到引雷阵的研究,他就会放弃盒子的贺长吉,没想到自己盒子没有拿到,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被陈水南强势拉到房间的贺长吉,他小心翼翼的在里面走着,因为陈水南将自己的那些研究成果乱丢的缘故,好多稿纸都被他随意丢在地上。
陈水南倒还好,实力已到达步境可以虚空漂浮。就是苦了贺长吉,走路都得悠着。
不过这些都还好,最令贺长吉忍受不住的就是他一进来,立马感受到一股令他恶心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同于嗅觉上的恶臭,而是贺长吉灵魂深处对于某种东西的排斥。
他扫视四周,最觉得可疑的就是摆在这房间中央的一块大石头。
贺长吉慢慢的摸索过去,立马就确定,它就是这个东西的罪魁祸首。
还在翻箱倒柜找自己其他研究成果的陈水南,看见贺长吉看着那个大石头,漂浮过去像小孩子炫耀自己收藏的宝贝一样,得意洋洋的开口说道:“怎么样,这块石头不一般吧。”
“它可是我在月星天坑找到的,当时有人出价三万上品元石我都没有卖。看在你刚才找出我的错误的情况下,我允许你可以去伸手摸摸看。”
贺长吉一开始还对这个石头没有什么概念,可等听到了具体的价格之后,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个石头令他感到不适,但他也没有想到这个石头这么赚钱。
不过摸就算了,贺长吉虽然对它只是初次见,但厌恶感十足。
陈水南看着贺长吉对这个石头突然不感兴趣,有种悻悻然的悲伤。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迫不及待的给贺长吉分享自己其他的阵法研究。
贺长吉看着这些自己根本就不熟悉的阵法,心头十分恼火,皱眉沉思,思考着该怎么瞎编。
陈水南则是看着贺长吉,原本还是浑浊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清澈起来。他突然有了一些想法,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
与此同时,贺长吉现在才回想起来。他好像到现在还是朝云阁的下人,今天也是因为放假才出来的。
他好像,是时候该回去了。
不过,贺长吉看着这陈水南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开口都是上万的上品元石交易。他觉得,自己可以骗骗他。
反正心理跟小孩子一样,应该很好骗的吧。
而陈水南听着贺长吉的借钱请求,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跟着对贺长吉笑着说,自己可以借钱,不过他有一个要求。
贺长吉看着陈水南露出如同贺肃一样的笑容,下意思的咽了咽口水。
好像小孩子,也不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