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的警车载着叶枫直奔龙城水郡而去,在车上,苏有给叶枫讲述了一下工地上的怪事儿,内容和叶枫头天晚上在大排档听到的差不多,只不过昨天半夜里又多出了一起命案。
死者同样是工地上的一个工人,昨天半夜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人跑回了工地,当看材料的人发现他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
死亡原因说出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工人应该只是喝多了摔了一跤,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地上就有一块半边插进土里竖着的地砖。
工人摔倒的时候脖子正好撞在地砖的边上,被那块并不锋利的地砖割了头。脑袋滚出去好几步远,腔子里的血把地砖整个都给染红了。
这事情让叶枫听的都一阵的发寒,一个破工地而已,到底是冲到了什么东西,竟然那么邪,难道说真的是那个被挖出来的佛头在报复?
“对了,还有个事儿我忘了跟你说了,据说工地上很多人做梦都梦到一个没有头的佛像两只手乱挥着,一个劲儿的冲他们喊‘还我头来’,整的就跟聊斋似的。你说会不会是跟那个佛像脑袋有关啊。”苏有嘬了嘬牙花子,要不是龙城水郡的投资方供养着市里几位实权领导的亲戚,他真不乐意管这面的事儿。没有凶手,都是意外死亡,警察本应该定个案就完了,谁还管帮你抓鬼啊。
“不像,我可没听说过有什么佛这么凶残。”叶枫摇了摇头,佛家多讲究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杀生在佛家本就是大戒,佛像作为神佛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不应该如此凶残的。因为别人把它挖出来就要断人脑袋,这事儿怎么说也有点扯。
“我看这多半是那里的工人们看到各种断头的死亡场景然后联想到那个挖出来的佛头,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二者之间应该没有太多的必然联系。”阴煞之气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不过这种幻觉多半被局限在某个特定的场所中。工人们睡觉的时候并不在工地里面,就算真的是鬼怪作祟也不可能同时去那么多人的梦里。
“我也是这么觉着的,可是这玩意儿上面让我必须拿出个结果来安抚工人们,我也挺没辙的。这不是我就想起来老弟你这专业人士来了么。我可是听老常说了,老弟你在石嘉市那边是大展手脚啊。”苏有一溜马屁就拍了过来,并且许诺如果叶枫能看出点门道,然后把这地方的东西给解决了,开发商那边绝对会有很大一笔谢礼。
听说不是白干,叶枫也乐了。一开始苏有找上他的时候他真没往钱那边想,人民警察嘛,就算能给点报酬也没多少。开发商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肥啊,不宰都没天理。
叶枫最近不管是内力还是人民币都花的比较冲,现在盈余已经不多了,有这么个大生意上门,他还得谢谢苏有才对。
警车很快就开进了龙城水郡的工地。因为头天半夜死了人,现在工地处在封锁状态,施工已经停下来了。车子刚停下,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十有八九就是开发商了。在他后面跟着的,基本就是项目经理、包工头之类的人了。
“苏局,苏局你可算来了,你看今天这个怎么处理啊,刚才那边的同志勘察完现场,没有把尸体抬走,说等苏局您来了再说,这工地不能一直封锁着啊,我们还着急开工呢,工程在这里扔着,一天我就要损失十几万啊。”中年人拽着苏有的胳膊满脸都是苦相。
“林老板,你着什么急,这工地上都死了五个人了,我就算让你开工又怎么样?继续死下去?到时候你挣得那点钱够不够给赔偿金的?现在你的工人还乐意给你开工?”苏有皱着眉甩开了这位林老板的手。
叶枫隐隐觉得这林老板的脸虽然胖,眉目间却是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抛开熟悉不谈,这个林老板的面相可绝对说不上是个好面相。眉毛上面,整个脑门都是一片晦暗,这是要倒大霉的样子,鼻子倒是挺肉乎,但是鼻梁上有几条竖纹,最要命的是,这家伙下巴上贴了两块创可贴,显然是受了伤。
鼻梁主个人的事业运势,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看见事业上有很好突破之人,鼻梁都比较直,且具有肉感,这样的人多为事业顺,贵人运旺,给自身带来事业上的提升,而针对个人之前事业运势一直都不错,但是突然发现自己的鼻梁有多条竖纹,那么此特征,就是破财的征兆,尤其事业工作方面也要注意,容易出现口舌之事,与自己身边的人争执性比较大,还容易出现上当受骗的情况。
下巴代表着田地、房屋等不动产,或者也象征着一个人财运的稳健情况,如果出现磕碰,寓意着个人的财运情况不是非常稳定,因此破财的情况也会有所发生,主要表现在容易因个人利益的驱使而做一些冒险的投资项目而财源有所破损。
如今这位林老板遇到的事情,无不与他的面相暗合,以印堂来看,这破财恐怕还不是最大的灾祸,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您说的对,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现在工人们都不想上工了,我也挺无奈的。”听到苏有说起工人那边,林老板也是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这不,我今天专门请来了咱们龙峰市福泽堂的齐大师,请齐大师给起坛作法,驱驱邪气,要不还真没法开工。”
顺着林老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间简易房前,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头戴九梁道冠,身穿八卦仙衣,手中拿着桃木剑正指挥着几个徒弟搬东西,搭法坛。
苏有愣了一下,脸上立刻现出了尴尬的神色。他虽然不是风水玄学届中人,却也知道一事不烦二主的规矩,人家这边已经请了人了,自己把叶枫带来,这就属于打齐大师的脸了。
苏有扭过头用歉意的眼神看向叶枫,叶枫却是微微摇了下头。既然人家齐大师先被请来了就得紧着人家先来,他要是拿不下了自己才能出手。“苏局,你不是说这边挖出来那个佛头有考古价值,让我来看看么?要真的是文物的话,少不得要上交给国家了。”一句话,叶枫就给自己编造了个“文物鉴定专家”的假身份。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林老板,你那个佛头呢?拿出来给我们小叶看看,要是文物的话,还得收上去。等下你这边,那位大师作完法了,该开工就开工吧,到时候我让他们把封锁线给你撤了。”叶枫如此给面子,苏有自然要兜着,他知道叶枫要看那颗佛头并不是真的要考古,而是要看看那玩意儿有没有什么问题。
“那东西啊,就在办公室那边放着呢。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听到苏有说可以给把封锁线撤了,林老板满脸都是喜色,忙不迭的就要招呼众人朝办公室那边走。
可是还没等他们转身,就听到齐大师那边传来一阵“咣当”声响,扭头一看,却见原本摆在法坛上的那个香炉不知怎的掉到了地上,香灰撒了一地。
“干什么都毛手毛脚的,还不赶紧收罗起来,重新上香。”打翻香炉在玄学界中是挺忌讳的一件事,这还没开坛就出现恶兆,齐大师呵斥徒弟的语气颇有些不善。
“是,师傅。”那个被骂的徒弟有点委屈,香炉根本就不是他碰倒的,可是师傅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和师傅犟嘴,忍着委屈把香炉重新摆放在桌上,又恭恭敬敬的点了三支香插到香炉里。
然而香插好了还没有几秒钟,小徒弟就喊了出来,“师傅,香,香灭了。”
“什么?”齐大师立刻走到桌案前查看了一下,那三根贡香插得好好的,香体上也没有沾水受潮的痕迹,香头发黑,刚刚显然是点好了的。
“再点一次。”齐大师皱了下眉,吩咐道。
小徒弟应了一声,把三支贡香拔出来,再次用打火机点着,先在手中捏了一会儿,足足半分钟的功夫,那三支贡香都烧的很不错,香烟袅袅,可是他刚把它们往香炉里一插,袅袅的白烟顿时断了,原本暗红色的火头迅速变暗、变黑,贡香竟然再次熄灭了。
看着这场景,别说齐大师和他的小徒弟了,就连叶枫都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
所谓的起坛作法,其实是一种和本地阴煞之物沟通的方式,通常都会焚一张表文,然后三牲供果,香烛冥纸的祭拜一番,以求得地主的谅解,阴阳两道各行其是,互不干涉。
贡香点不着,就说明本地的阴煞之物根本连谈都不愿意谈。当然,这未必就是说这里有鬼,实际上很多时候贡香自灭是因为此地的阴煞之气太重,贡香自身带着灵气和阴煞之气相冲,被冲灭了。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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