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点点印记,也有可能是之前开门时留下的,我也不确定......”李贵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你最好想想清楚,出事那天可还有别的什么异常没有,张勇死得有多蹊跷你也看到了,如果他是被杀人灭口的,那说不定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洛瑾馨朝李贵提醒道。
“这......真、真的没有了,我这几天也反复想了好多遍,除了那门可能被人动过,其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李贵慌张地摆了摆手。
景暝默默注视了李贵半晌,一直将李贵看的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身去,才终于开口道,“很好,明日我便会放你离开。”
洛瑾馨有些意外地朝景暝看去,张了张口,确没有出声。这个李贵的嫌疑并未完全排除,但是景暝却在这个时候便放了他,想来一定是有自己的意图。
处理完李贵的事,景暝与洛瑾馨又来到了关押徐德利的牢房。
关在水牢中的徐德利,手脚都带着镣铐,静静地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李贵那般的恐慌。
“徐德利,你说,毒药是你带去给景康宴的,他是自己服毒自尽的,是吗?“景暝看着端坐在牢房内的徐德利问道。
“是!”徐德利点了点头,笃定地回答道。
“来人,将他带到刑讯房去。”景暝看着徐德利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刑讯房内,被困在铁架之上的徐德利,终于不是之前的淡然,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徐德利一边挣扎,一边朝捆绑他的狱卒吼道,“我都已经招供了,为何还要对我用刑?!你们要做什么?!”
景暝对徐德利的嘶吼置之不理,而是看向了洛瑾馨,“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洛瑾馨其实也有些犹豫,她自然清楚景暝为何想让她回避,千机卫之所以令人为惧,除了它授命皇权的特殊身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刑讯房,坊间一直流传的一个“十骨九枯”的说法,说的其实就是千机卫的刑讯之残忍,凡是进了千机卫刑讯房的人,能活着出去的,这二十几年来,可能都不超过十个,刑讯时场面之凶残、血腥可想而知.......
景暝并不希望洛瑾馨见到这等血腥的场面,可是洛瑾馨如今是千机卫的少司命,他又没有理由不让她留下,所以只能征求洛瑾馨自己的意见。
洛瑾馨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景暝,坚定地答道,“不必了,我可以的!”
景暝点了点头,朝负责行刑的两狱卒摆了下手。
得了命令,两个狱卒便立刻朝徐德利围了过去。
为了防止徐德利继续叫骂,也防止他会在行刑的过程中咬舌自尽,狱卒先给徐德利的嘴里塞上了一个特制的铜塞。这铜塞乃是中空,而且还可以调节,塞进嘴里之后,可以整个嘴将被撑到最大,那时人虽然仍然可以发出叫声,却说不出口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