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陈纯气疯了,就冲着刘樱撞了过来。原本被退婚,她已经十分没面子了,今日,竟然还连续被刘樱扇了两巴掌!
小周手一抬,把陈纯挡到一边,“再动,别怪我不客气。”语气冷冷的,仿佛冰渣子一般,饶是怒极的陈纯,也吓得连打两个寒颤。
“你动手打人,我一定会告你的!一定会告你的!”
“奉陪到底!听闻你是公立学校的老师,我根本不敢相信,你这个素质也可以去做老师!”
一说到自己的职业,陈纯马上软了。她不是个傻子,相反,她是个精明人。现在自己婚姻没有了,如果连铁饭碗都没有了,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你们欺人太甚!”她终究是不甘心,看着刘樱,眼里有怨、有恨、有嫉妒,又有无力。
“你们是有钱人,你们处于比我高的阶级,无论怎么做,你们都会运用你们的特权让我生不如死的!”
刘樱轻轻地笑了,“我们哪里有特权,只不过凭一个理字而已!如果是我怂恿梁博和你离婚,那么我们自然处于无理那一方了!可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你一股脑儿上门来骂人!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的错?”
“是你,听着谣言便以为我专门针对你!是你,听着陈红的怂恿便上门来嘲笑我!是你,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当面和乡村妇人吵架,惹得梁先生不快!你为什么不想想是自己的问题,反而是一有问题就上我家里来闹?”
陈纯怔怔地看着刘樱,她是有些责任的,可是如果没有刘樱,她根本不会这样!
“才不是我自己的错!明明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仗着嫁了好人家。到处炫耀,处处打压我,我怎么会上门来骂你们?是你们不知道收敛,是你们一副嫁给有钱人的高傲样!是你们太让人看不过眼了!”她竭嘶底里地大喊道。
“哈哈哈……”刘樱忍不住大笑起来。“可真好笑啊,原来在你心目中,所有都是别人的错啊!是别人过得好,以至于让你产生嫉妒心理!你这些理论碉堡了,地球人是铁定争不过你的!”
“本来就是,人人都是平等的,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凭什么?论样貌,我不输你,论职业,我是正经的公立教师。我有什么比不过你!凭什么你要嫁得比我好?凭什么男人都对你好?”
听着这些歪理,刘樱已经懒得和她说话了。抱着这样的世界观,想来在陈纯心目中,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对不起她!所有人都辜负了她!
“我懒得跟你废话!我数三声你如果不从我家里滚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纯双手抚着自己的脸颊。看看刘樱,又看看小周,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以后再也不许上我家里来闹!不然我将拍下视频,寄到你们学校去!”看到往外走的人,刘樱又道。
陈纯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走到车子前。坐上了车子,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真是,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刘樱摇摇头,回了屋内坐着。
又坐了一阵,临近的叔伯以及婶母们都上前来,大家坐着聊天。下午三点多。刘妈妈做了饭,让刘樱和小周吃,便赶着刘樱回家了。
并非是她不想女儿,而是现在即将过年了,小周和刘樱不宜在外流连太长时间。乖乖回去过年才是正事。
刘樱于是和小周告辞,睡了一路,晚上九点左右才到北京。
两人坐着车子刚到大宅,便看到有车子正在离去。
“爷爷这个年纪,应酬还挺多的呢!都九点了,这才离开。”刘樱披了一件狐裘大衣,扶着小周从车里走了出来。
“那是姜家的人,不是爷爷的老朋友。”小周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远方的车屁股灯,答道。
姜家?他们还敢上门来?不知道所为何事呢!
两人回到客厅里,见老爷子正坐在惯常坐着的椅子上想事情,便不敢打扰,在一旁坐了下来。
等到老爷子回过神来,刘樱和小周已经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啃苹果了。
“哎,回来了啊!回来了怎么不跟爷爷打招呼!”老爷子叫道。
刘樱笑了笑,“回来看到爷爷在想东西,想得很入神,便不敢打扰。”
“没什么事!姜家上门来让我们松一松手,最近这地界各家都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支撑起来有些困难!”老爷子挥挥手道,“我可明白拒绝他们了,前几天我长孙娶媳妇,他们也敢让人过来闹,今日还想要我们帮助,门儿都没有!”
“爷爷怎么做都没有关系,也不用因为婚宴那晚的事耿耿于怀,毕竟最后赢了的是我们,丢脸的是他们。我是不懂这些的,只望爷爷一切以大局着想,不用过于顾忌我。他们想要为难我也不容易,我可不是吃素的呢!”
说着,刘樱扯了扯小周,然后竖起了小拳头。
这一番话说出来,老爷子顿时大为高兴,“你懂得这样想就好,吃点小亏没什么,迟早会找回来的。但是别人欺负到脸上来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转念又沉吟道,“不过姜家这会儿的事,我们周家是怎么也不会插手的,另有玄机呢!你们也不用理会,这么远赶回来定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小周和刘樱回了房间。即将过年了,两人手上什么事都没有,整日里呆在一起,如胶似漆,说不尽的甜蜜。
转眼,便到了除夕晚上,老爷子一早已经开声,让大家回老宅吃团圆饭。
那是一个巨大的饭桌,上面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周家一大家子都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饭。
因为暖气开得足,室内穿长袖的单衫足矣,刘樱和小周因为是新人,被老爷子安排坐在自己身旁,另外一边坐的,则是小周爸爸妈妈。
“大嫂前几天回门了吧?南方那边天气怎么样?”二堂弟周浔问道。
“嗯,南方的天气还好,我回去那天还出太阳了呢!最冷也有十度左右,除了雪灾那一年降到十度以下,四五度的样子,别的年景,都还挺暖的。”刘樱答道。
二婶,一个打扮得体看起来非常温柔的女人,接口道,“南方冬天的确不是太冷,但是很湿。有一年我去了,可差点受不了那里的湿。”
刘樱点点头,“嗯,南方真的是湿冷湿冷的,尤其是室内。我看过一个笑话,冬天的时候,北方人说,天气冷,我们回屋里吧,屋里暖和。而南方人会说,天气冷,我们到外面走走去吧,外面暖和。”
“哈哈哈……真是这样的吗?想不到南北差异这么大呢!”
“是这样的,我也有同学在南方,他们说那边冬天不下雪,但是会下小雨。下雨的时候,湿冷湿冷的,据说能够冷到骨头里面去!”
很快,大家便就着这个话题讨论开了,一时之间,整个饭桌上热热闹闹的,气氛非常好。
老爷子看着,倒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甚至也出声说笑起来,“那天张伯跟我说啊,南方孩子到了北方不觉得冷,因为咱们这儿可都是干冷,而他们那边湿冷!大冬天下起雪来,这些南方小孩也不穿大衣。说是这种天气不冷!”
“是,我也有同学也这么说。说北京这儿,真不算冷!”
众人说笑间,冷不丁一道声音说,“大嫂是南方人,应该不怎么吃到过北方这边的美食吧?来,多尝尝。”
这声音一出,气氛顿时一僵,老爷子面上还是笑着,但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浓浓的不悦之色。
刘樱扫了一眼始作俑者三弟媳朵芙,脸上扬起笑意,“多谢朵芙了,这些北京特有的菜式,我可真是来到北京才吃到呢!味道特别好,定是爷爷专门请了大厨回来做的。我这个吃货呀,觉得太幸福了。”
这个人,真是蠢得要死,在这种时刻针对自己,真不知道她是想谁死!这么多人都看着,她话里藏刺,谁会听不出来?
老爷子看向刘樱,笑了起来,“喜欢吃是吧?那先在老宅跟爷爷住一段日子,别急着搬出去。爷爷请的这个大厨呀,不仅会做北京菜,还会做你们南方的好几个菜系的菜呢!”
“那真好,我也要回来蹭吃的,爷爷可不能偏心哦!碰巧我最近也对赌石大有兴趣,到时候好好跟大嫂学学怎么赌石。大嫂那日赌石,可真是叫我大吃一惊呢!”朵芙又道。
老爷子扫了她一眼,“你要回来吃,便把老三也带回来吧!想吃什么,就叫厨师做。”
“哈哈,爷爷,朵芙是说笑的呢!哪能老回来麻烦爷爷呀!”旁边的三堂弟一听,连忙道。他可不想回来听老爷子的训!
旁边四婶扫了一眼朵芙,她是朵芙的婆婆,笑道,“小樱前些日子回门,亲家们都还好吧?什么时候,邀请亲家来这边坐坐呀!”
“谢谢四婶,他们身体都很好。也很想来这边看看的,可是就到除夕了,怕过来了打扰,所以没来。下次忙过了,肯定会过来一趟。”刘樱有礼貌地对四婶说道。
“大嫂,你们老家那边,过年有些什么习俗呀?”周知蓝好奇地问道,她是朵芙的亲亲小姑。
这个话题一开,气氛很快重新热闹起来,大家说着两地的习俗,整个团圆饭吃了两个多钟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