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刀风劈砍过来寒光显现,傅晓城拉着程安安转身一跳,将背包抛给苏安六,叫他带着程安安先走。
“那你怎么办?”程安安喊。
“快走,别扯我后腿!”傅晓城边躲边回话。
苏安六和程安安往外跑,看见一间卖剑的店,程安安冲进去拿了挂在柜台墙壁的镇店宝剑,店老板追了出来。
程安安往回跑抛出宝剑,喊着:“傅晓城,接着!”
傅晓城接过宝剑,出鞘,刀光剑影和白银盔甲对了300多招,白银盔甲败下阵,跳上屋檐走了。
“太厉害了!”程安安和苏安六鼓掌,围观的人群也鼓起了掌。
宝剑店老板走过来:“我的镇店宝剑”
傅晓城落剑回鞘,将剑递还老板:“老板,谢谢了,是把好剑。”
宝剑店老板抱在怀里,得意:“这可是祖传宝剑。”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店老板也走了。
程安安上前拉起傅晓城双手检查:“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程安安不放心,正要掀开他的t恤查看,被他双手挡着:“停!男女授受不亲。真没伤到。”
苏安六看了看四周,说:“我们还是快点回彭老板那吧,真怕那个白银盔甲回去搬救兵追过来。”
傅晓城快步追上宝剑店老板,塞了钞票过去:“谢谢老板宝剑救命之恩。”
宝剑店老板收钱入兜,笑了:“客气,举剑之劳。”
傅晓城和宝剑店老板一同入店,程安安提着糕点和苏安六也跟了进来,这才留意到老板的相貌。
老板身穿灰蓝长褂,腰间吊着1个宝葫芦,银发成髻,白眉长须,瘦长身形,双目有神,和师傅、师叔一样属于仙风道骨之人。
程安安问:“老板,刚才那是什么人啊?”
老板将宝剑挂回原处,说:“护楼人。”
苏安六奇怪,在镇上没见有哪座高楼:“护哪里的楼?”
“雀水楼。”老板看着货架上的剑,寻思着。
傅晓城问:“有成片绿竹的楼?”
老板推开壁柜:“现在不是。以前是。”
程安安被绕晕:“老板,说清楚点嘛。”
老板拿出一把藏于壁柜中的宝剑,递给傅晓城:“所谓宝剑配英雄,这龙泉剑很配你。”
傅晓城接剑细看,紫檀柄鞘,全铜鎏金银装具,抽剑俯视剑身,剑身上的手煅羽毛纹沿着脊红轴向外生长,丝丝羽翼栩栩如生,锋芒隐现、精光内敛。
老板笑:“试一下看看。”
傅晓城在店门外挥剑比划了一会,走回来落剑回鞘说:“难得的好剑。”
老板欢喜:“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打败护楼人的人。”
程安安纳闷:“那人见我们就砍,没人捉他吗?”
“普通人捉不了他,”老板笑,看着程安安放在柜台上的糕点,问:“你们是买了金莲糕吧?”
程安安说:“是的,在后面的二水糕点店买的。”
老板叹气说:“谁买走金莲糕,他就砍谁。”
程安安和苏安六觉得很不可思议。
“雀水楼是怎么样的?”傅晓城问。老板将剑架放回壁柜内:“小时候听太爷爷他们说是成片绿竹围绕,仙气缭绕美极了,现在是成片的睡莲也很美。”
苏安六问:“远吗?”
“不远,在镇上东南方向的郊外,你们开车从彭老头处出发,大概1小时。”很奇怪,老板有问必答。
“谢谢老板告知这么多。”傅晓城从背包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老板,程安安估量应该是挺沉的。
老板也不客气,傅晓城给多少他便收多少。
眼看时间不早,护送他们3人到门口道别,对程安安说:“放心,护楼人的刀是砍不了你的。”
街上人流热闹依然,仿佛刚才白银盔甲砍人的事情没发生般。
回到半路,程安安突然想起:“忘了问老板叫什么名字了。”
“不用问了。”傅晓城拿着剑,从剑柄处抽出一张字条,上写:闲云。原来他就是林正青当时给的字条上的人,还没上门拜访他,他却主动来帮忙了,傅晓城握剑感激一笑。
回到一水之店,彭老头早在店门外等着,看着他们3人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程安安朝傅晓城使了个眼色,傅晓城领会后,便提着剑鞘抵压着彭老头颈部,逼得彭老头步步后退,苏安六捡起门前的柴枝拿在手上拍打着。
程安安双手叉腰上前:“彭老板,我们要去逛街那时候,你为什么吞吞吐吐不老实说呢,还说逛逛挺好,这一逛,我们差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彭老头结巴,道:“你们不也平安回来了吗。”
程安安说:“人是平安回来了,可也是历经一番苦难才回到这里,受的惊吓也不小,你该不会是看我外地过来又土豪的很,所以就联合他人想谋财害命吧?是不是?”
傅晓城将剑鞘往他颈脖处施加压力,吓得他冷汗滴滴:“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给我10个胆都不敢。”
苏安门拿着柴枝拍他肩膀:“那我们出去时为什么不说?”
彭老头绞着双手:“我们大大夫人不许说。”
“大夫人是谁?”程安安问。
“大夫人是是不能说。”彭老头挺着脖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呵,蛮牛气嘛,敬你是条汉子,晓城,拔剑,上!”程安安入戏太深,往后一跳,正演得精彩。
傅晓城看着她的傻样,收回剑鞘,松了彭老头颈前的禁锢。
彭老头被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傅晓城和苏安六将他扶起,程安安噗呲大笑:“逗你呢,看你吓的,快回屋泡茶。”
彭老头颤颤巍巍的在他俩的搀扶下回屋落座,歇了片刻,唤羊角妹将茶具、好茶端出来。
80c水温,投茶入壶冲泡,给每人倒了一杯。“程老大,请喝茶。”第一杯先递给老大。
“嗯。”程安安闻着香气嫩香高悦,入口鲜爽甘醇,果然是好茶。
傅晓城赞道:“二龙庵的茶,北泉的水,极品毛尖,好茶配好水,不错。”
程安安打开糕点盒,分每人一朵金莲糕,彭老头惊讶摇头不敢吃:“你抢了四的金莲糕?”
“没抢,他买的。”程安安指了指傅晓城,将金莲糕放入口中,这糕果然是极品,才刚入口便化了,唇齿清香,留连忘返,像置身于成片的莲花中。
再来一块荷叶糕,又是一番感觉,像躺在荷叶中翻飞,程安安陶醉了。
“那玉宏伯打打你们了吗?”彭老头冷汗又冒。
傅晓城放下茶杯问:“穿白银盔甲的那人姓玉?”
“是”彭老头擦着汗陷入沉思,他们买了金莲糕,却能平安归来,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事情复杂了。
彭老头虚问:“你们是赢了,还是输了?”
程安安伸手拍了拍傅晓城肩臂,说:“废话,有我们傅保镖在,当然是我们赢了,把他打了个残血狼狈而逃。”
把玉宏伯打伤了?彭老头又开始擦汗了,捂着胸口想寻速效救心丸。
苏安六递了纸巾给他:“老板,老板,回神!”
“哦你们还是早点洗漱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快点走吧。”彭老头六神无主,慌乱起身要走。
傅晓城起身走近,丹凤眼眯起,眼中露出胁迫,低笑,语气轻柔:“彭老板把话说完,我们也才敢放心的去睡个好觉啊,您说是不是?”伸手压着他肩膀,把他压回了坐位。
“是是是”彭老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说吧,穿白银盔甲那人。”傅晓城背靠椅背,姿态看起来放松,实则眼神犀利盯着人,让他不敢动弹半分。
苏安六接过彭老头的茶具泡起了茶。
程安安剥着南瓜子。
彭老头才醒悟过来,这3人里面,程安安只会狐假虎威,其实真正的大佬是眼前这个不爱吭声的傅晓城。
“那人是姓玉,叫玉宏伯,武功高强,雀水楼的护楼人之一。金莲糕是专为四姑娘做的,每天有人派送到雀水楼。这段时间四姑娘不在,粉丫和黄丫不用将糕点送过去,这糕摆在店里,也没人敢买,今晚凑巧被你们买了,只要发现谁买了这糕,玉宏伯就会提刀劈砍,被砍过的人有十多个。”彭老头一口气说完,苏安六递过一杯茶给他润口。
程安安问:“他砍了这么多人,没人报警捉他吗?”
彭老头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其实他和这里的人”
“彭总管!”大门外传来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
彭老头听见这声音,吓得手中的茶水抖在胸前湿了一片,杯子落地,碎了。
4人站了起来,随着杯子碎裂的声音,一个白衣身影闪过,在桌前看着他们4人。
美男子!程安安和苏安六雀跃。
这人身穿古服,月牙白交颈襟紧袖长袍,浅灰色丝线绣竹,玉冠束发,丹凤眼,神情冷淡,手拎一把通体黑色长剑。
彭老头行礼:“大大公子。”
白衣男子打断:“免了,这么热闹。”
彭老头结巴:“不知大大公子大驾光临”
白衣男扫了他们几人一眼,淡笑:“打败宏伯的人是你么?”
样子像专程上门寻人打架的,程安安看他装扮举止不像现代人,透着诡异,往傅晓城身边挪了几步靠近。
傅晓城回:“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