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入令宣耳朵里,自然以为是孔烟和姚曼柔何起伙来骗她。(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以孔烟的脾性,别人偷她的东西尚且说得过去,她又怎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令宣没有理会,懒懒翻了个身,抱紧被子,“唔……随她去吧。”
姚曼柔急了,“小姐,奴婢没有说谎开玩笑,当真是如此!”
“还是世子爷房中的丫鬟秋夕指控孔烟姐姐偷窃的!人都聚集在花厅里,准备动用私刑呢!”
她的话不像是玩笑,令宣猛地惊起,困意全无,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跑了出去,“曼柔,多谢你!”
秋夕她竟然诬陷孔烟偷东西?!
令宣心中说不出恼火还是不争。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不得不承认,秋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胆怯懦弱的小女孩了,竟然学会了那等卑劣诬陷人的手段!
花厅里站满了奴仆,鸦雀无声。
孔烟低头跪在花厅中间。
李修崖冷冷坐在上首,眼神犀利,脸上写满了无情。
站在他身后的秋夕仗着有世子爷撑腰,则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孔烟,你可知罪!”李修崖冷声开口,目光沉沉。
趁着令宣尚在宫中,必须赶快除掉这个祸害。
万一这婢女哪天说漏嘴,他岂不是要失去令宣!
李修崖攥紧拳头,眼睛闪过狠决。
见孔烟不说话,秋夕瞪眼道:“世子爷,这贱婢不说话,定是承认了罪行。上私刑,把她打个皮开肉绽,看她还嘴硬!”
李修崖默认了秋夕的话。
秋夕瞥一眼家丁,指使道:“还愣着干什么,先打她十几大板再说!”
家丁过去把孔烟控制住,两人抬起板子,正要打下去。
“住手!”
一道清冽女声凭空出现。
家丁放下板子,恭敬道:“小姐!”
看到令宣出现,好戏才刚刚开始,看热闹的众人抖擞了精神,看向那身姿绝丽的女子。
秋夕往后瑟缩了下。
李修崖站了起来,冷冰神色融化成了温暖春水,“令宣,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你们就不会诬陷孔烟了吗!”令宣不悦,略带讥讽,走到跪在地上的孔烟身侧。
秋夕不满她的态度,高声道:“你说谁诬陷她!”
一个眼刀捅过去,令宣冷笑,“主子说话,何时轮到奴婢插嘴。”
她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秋夕陷害孔烟那刻开始,就不再是她的好妹妹,而是她的敌人。
她绝不会对任何一个敌人心慈手软!
秋夕还想反驳,李修崖扫一眼她,让她闭嘴。
他耐心对令宣解释,“秋夕没有诬陷孔烟,她的确偷了我房中的东西,从她屋子里搜出来了,人赃俱获。”
矮桌上放着一块雕刻精美的和氏玉髓吊坠,成色极品,价值连城。
如果她记得不错,是前几年陛下赐婚时赏赐给李修崖的珍宝,世间仅此一枚。
偷窃御赐圣物,可是死罪。
但她绝不相信会是孔烟偷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是想诬陷,大可把玉髓吊坠放到孔烟屋里,再派人搜查,何愁不能人赃俱获?
再说了,玉髓吊坠这般珍宝,除了江湖侠盗,谁有胆量偷?
他们揪着所谓的‘证据’栽赃嫁祸孔烟,眼下解释再多也无用。
“便是偷了,又如何?宝物已经物归原主,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就皆大欢喜了,何必苦苦咬着她不放。”
令宣站出来维护孔烟,脸上像是写着:要是敢动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剑拔弩张,秋夕哼哧呛声,“小姐护奴心切,连偷盗圣物者处死这样的大罪都拎不清了!”
孔烟始终低头不语,听闻秋夕的话,抬起来拉拉令宣的袖子,“小姐……”
“别担心。”令宣安慰她,紧接着闲适嗤笑道:
“偷盗圣物者死罪是吗?好啊,我承认,是我让孔烟去偷的。我想看看玉髓吊坠这等奇珍异宝,便让孔烟去偷了!”
众人哗然,转头看向世子爷。
李修崖眸光阴郁盯了孔烟一眼,看向令宣时变得无奈又心疼。
“你喜欢直接告诉我便好,我差人送过去给你。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罢。”
他柔声道:“但是孔烟盗窃是事实,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言下之意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课。
秋夕嫉妒得发抖,狠狠瞪着杜令宣。
令宣别过头,“实在太丑,我不想要了。”
为什么李修崖要处处针对孔烟,随意定罪!
若是孔烟是贪图财宝之人,她的步摇首饰早都被洗劫一空了!
令宣还想说话,孔烟急急道:“小姐,孔烟自知有罪,任由世子爷处置。”
“听到没有,她都承认了!”秋夕恨不得治罪孔烟,言语刻薄。
曾经她心疼这个妹妹,现在只剩下厌恶了!
令宣只得气馁放弃维护孔烟,压下难受,暗自斟酌,还是等丞相大人回来再求情比较有用。
李修崖淡淡道:“来人,把她暂时关押柴房,等衙门拟好罪名再治罪。”
“是!”几个家丁把孔烟拖了下去。
看着孔烟消失,令宣气极,转身离开。
“等等!”李修崖追赶出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要难为她。”
令宣气得七窍生烟,“是!你不是有意难为她,你是故意难为她!你明知她是我的朋友,却——”
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她加快了脚步,恶狠狠道:“不许你跟着我!”
李修崖痛苦地停住脚步,看着她飞一般地飘远,胸口抽痛。
接近正午,令宣老早等到相府门口,第一次盼望着李如晦快点回来。
焦急等了会,街那头一匹快马奔驰而来。
令宣喜形于色,往前又走了一步,目视身穿朝服、英俊成熟的男人停在了门前。
李如晦远远就看到她,翻身下马,“说,有何事?”把马鞭交给家丁,走来。
“哇塞!”令宣作崇拜状,“你怎知我有事?”
停在她跟前,李如晦沉静低眸凝视着她,忍俊不禁,“明知故问。你没有事能主动找我?”
令宣咬唇一笑,“我的确有要事找你!”换了口气,道:“我的贴身外套被诬陷偷窃,又被关了起来,你能不能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