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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她爹曾经给她说过,她是外出时不小心滚下山崖伤了头,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可渺渺茫茫间,她是知道她爹是骗她的。
可不管从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如今只想简简单单的好好活着。那一墙之隔的人离她太远。如梦,他们之间隔着万丈深渊,她惜命,只想远离不敢跨越。
所以妙婧离开的时候很安静,没有惊动任何的人,甚至怕惊动到客房里的贵人们,走的时候她连门也不敢去关,走得悄无声息。
楚夫人用完了药,她让了林芝将自己梳妆台下的匣子拿了过来,她起身下了床,手中捧着那盒子放在了小公子的摇篮之中,她小声嘀咕着:“这太医的话也是信不得,说是阳气正盛却依旧是个女儿,不过也不妨,对外也称作了男子,只等过一日算一日了,也正是这簪子有着落了,愿同母亲所述,这孩子能有母仪天下之命。”
“行了,既然本王看过了,就走了,本王还要忙呢。”郧山王不耐烦地说。
“父王慢走。”
郧山王走了,楚子月若有所思,刚刚那股麝香味随着郧山王的离去而消散,显然那气味是郧山王身上的。
“王爷也太不重视王妃了,除了王妃生产前来过一次,生产后两天了才来看王妃。”于嬷嬷叹息道。
不对!!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楚涵柏咽了咽口水,“姐,虽然妹妹我貌美如花,但你也不能如此……看着我吧,姐你这般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爱上我的。”楚涵柏特别自恋。
“是么?姐姐娶你可好。”楚子月深情的看着楚涵柏。
楚涵柏一阵恶寒,“别,我可……可,可什么都没做。”
对上楚子月似笑非笑的眼神,楚涵柏有些心虚。
楚子月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晚点收拾你。
楚子月摇头,不停地摇,使劲的摇…
念儿没有等到答案,最后的结果只是楚子月晕倒在自己怀里。
楚子月似乎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里有一个很美好的邂逅的故事,关于自己和徐文瑞的。
“我在哪里?”刚醒过来的楚子月平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周围的一切,她记得自己是接到大姐的通知去刺杀徐子骞,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提前知道自己的行刺计划,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不慎被击一掌,仓皇撤退。
一步一跌的走到一个小院处,终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本以为会丧命于此的。但是这里是哪里,她将目光移向房间内唯一的生物,透过月光洒下的童辉,楚子月终是看清,那个人屹立在那里,可是那个背影为什么那样的落寞。
“我的房间。”
天蛛道死伤惨重,冯家也摇摇欲坠,而他们的那个小女儿却不知所踪,估计是死了吧,这些年来,没有人再提这件事,毕竟不怎么光彩。”
“那冯宏盛跟东香芹呢?”徐思源问道。
“双双坠崖,尸骨无存。”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他们用爱情对抗整个江湖,佩服。”徐思源感慨。
徐文瑞喃喃,“海枯石烂情缘在…”他跟楚子月又能如何。
“哥,你会不会为了小子月与整个江湖为敌。”
徐文瑞没有回答。
“我想他会的。”章哲茂替徐文瑞回答了,从他为了楚子月回到封魔阁的那一刻,章哲茂就知道徐文瑞的选择了。
那一天,一封信,改变了在场的三个男人的命运,也动荡了整个江湖,从此,腥风血雨。
于此,远在天曹苑的楚子月此刻除了浑身武力被封之外,在天曹苑的处境还不错。
“喂,老头,你确定徐文瑞会为了我以一己之力倾覆整个江湖。”楚子月正坐在徐子骞的对面,同他说话毫无顾忌。
楚子月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自言自语。
但是,他的声音好冰冷。
楚子月白了他一眼,不过他也看不到。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慢慢的走过去。
玲珑宫里,楚子月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喝点茶水尝个小点心,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惬意。
看得刚进来的楚涵柏愤懑不平,别人家的姐姐都是把妹妹各种宠的,我家的姐姐倒好,满满的都是坑!虽然说是堂姐。
“呦,妹妹回来啦,累了吧,快来歇歇,姐把茶点都给你准备好了!”楚子月特别开心的招呼小堂妹。
“哼,管他来不来呢。”楚子月不屑道。
“小郡主,王爷不来对王妃和小郡主都不好。”于嬷嬷劝道。
有王爷的宠爱王妃才不置于被欺负。
楚子月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于嬷嬷:“嬷嬷是说娘亲生产前父王来看过娘亲?!”
“是啊,老奴记得王爷离开后不久王妃就肚子疼了。”于嬷嬷虽然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楚子月听到于嬷嬷的话后眼神就冷了下来,原来如此,彭心语,好高的手段。
看来郧山王身上的麝香味不是沾染上的,而是原本就走还未来得及消散的。
“夫人说什么呢!”林芝疑惑地问着,她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夫人为何将这匣子放在摇篮里,楚夫人转过头看向林芝,开口问着:“眼瞧着要置办满月酒了,也不知母亲想好起什么名儿没有。”
“夫人且别急,还有大半个月的日子呢,左右老爷也没传来更坏的消息,自是等老爷平安归来了商量了也不迟。”林芝说道,然而楚夫人却说着:“风雪夜孩提哭泣,有女也做子将养,娘亲给你取名雪姬,念你能用哭声将老爷唤回来。”
她回了童村,甚至不敢收拾过多东西,拿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锁了门便向着反方向连夜离去。
谭天成发现人不见后,慌慌忙忙的赶来童村,可小院里空无一人,看着无边无际的黑夜,他竟不知该去何处寻。
“允至哥哥,她自己都识相的离开了,我们回京吧!”跟着来的还有澹台兄妹。
“一日寻不见她,谭天成一日无妻,亦一日不会再回京。”
澹台学义不可置信愣怔住,没想事情回陆峻到此等地步。
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女子宁死不愿受辱的模样,他也糊涂,竟也帮着皇妹向人家泼脏水,那样宁死不屈的烈女子,纵然曾**旁人又如何,谭天成看上的女子岂能差到何处去,怪道他竟也一时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