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石光和柱子两人的身体,刚好挡住了枪手们射击的视野,转身便是一脚,浑重的脚丫子狠狠的砸在了对方另一半脸上,只听咔喳一声,这老者的下颚骨直接被踢碎。
强有劲的冲击力,令这个搀扶他的大汉也受到波及,整个人侧飞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向了他们身边的枪手。
与此同时,另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猛然窜出来,嘶喊道:“老大,我忍无可忍了。”
石光是艺高人胆大,而柱子有着坦克之称,陪着他疯,连命都不要了,这兄弟俩算是彻底玩疯了,手中的短棍用力鞭打着素西族的安保,虽然对方人数占尽优势,但实力不济,那络绎不绝的凄惨声瞬间响彻整个庭院。
就在柱子打的兴起之际,一道黑影突然从其身后,以迅即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他。
“小心……”
说话之间,石光双脚发力,刹那间窜了出去的石光,挡在了柱子脊背前,为了营救柱子,他石光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锋利的军刀脱手,另一只手上的短棍一齐劈向对方。
下一秒,只听砰砰两声巨响,连续两次袭击,全部击中对方,但未在其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相反势起的这道黑影纵身一跃,竟然一刀插入了石光左肩上。
即便如此,石光仍是发现情况不妙,瞬间散力下才有这个结果,若是按照正常轨迹,这一刀就直穿石光的胸膛了。
“畜生,滚开……”
仿佛不是插入石光自己身体内,顺势重重甩出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对方侧脸之上,那股力量积蓄了四重暗劲,确实击中了这道黑影,只见对方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忍者!”
“不止啊,还有僵尸,降头师,撤……”
降头师一直是太国最具神秘色彩的存在,但又跟他所供奉的佛教背道而驰!其本源是由华夏境内云贵川等一带的苗疆蛊术,流传至东南亚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统称为南洋巫术。而太国便是把这项巫术真正发扬光大了,所以太国的降头术与湘西的蛊术,并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讲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巫术与药蛊;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重要元素,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品,毛发,指甲等!
药降是降头师的入门,张月美当初便是被“药降”,巫师们利用,毛发,指甲以及生辰八字,五行命理,扰乱被降者的精神,多需药物辅助。更需与人体直面“亲密”接触!
还有一个最为高深的“鬼降”,利用巫术,蛊药,以及精神力,将一名经过药物浸泡的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躯体占为己用。多为临死之人,精神力薄弱,重症,经过折磨的躯体,这种依靠巫术,被驾驭的“躯体”,统称为“僵尸”。
与正常人不同,“僵尸”是没有疼痛感的,继而在降头师,炼制成功后,多用烈性药物浸泡,提炼!使其肌肤密度更为密集,硬度惊人且力大无穷。
高级的“僵尸”生前多为武学高手,他们有自我格斗能力,且能力非凡!“僵尸”也分为等级,以五行为阶依次为:金,木,水,火,土!石光博览群书,对于“降头师”这个职业,不说了如指掌,但绝不是只懂皮毛那么简单!当自己甩出的军刀,重压下的短棍,未能对这道黑影,造成伤害之际,石光脑海里首先浮现的词汇也如同柱子所说的那样‘忍者’。
可当他瞬间结合素西族的地位,以及从黑影身上迎面扑来的药味和‘腐尸’味。立刻让石光想到了这一传奇且神秘的职业降头师。而且还是名,极为高级的“降头师”!
拼尽全力发出一拳,直接轰飞了牵制两人的那具“僵尸”,插入自己肩膀上的尖刀仍旧狰狞嗜血。石光此时早已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拉着柱子便朝外围撤去,而他的那声大喊,却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某人的回应。
“走?哪里走?素西家岂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
一声洪亮的声响过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瞬间窜出了草丛,直接阻挡住了两人的身边,目光空洞且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与此同时,那位被石光一拳轰飞,面部已经扭曲的“僵尸”,鬼使神差的又站了起来。两具“僵尸”一前一后,夹击着石光和柱子两人,而所剩无几的好几个安保,则迅速填补了围堵的空隙。
石光和柱子两人紧紧得被围在了一片幽暗的花丛中,石光并没有贸然突围,与柱子分别藏身于花坛边角,而那位僵尸此时也只是配合着安保站在堵住两人的去处,唯有之前的那次硬碰硬外,再无纠缠,很显然,他们也忌惮着石光和柱子那层出不穷的手段。
与此同时,那位清沃老头本来稳坐钓鱼台,此时也迈着焦急的步伐走了出来。在他身旁跟着的则是素西族的二代子孙们,刚刚的那句话,便是通过老人的声音传递出来的!此时他站在庭院外侧,目光尖锐的望向石光和柱子两人隐藏地方,而眼睛的余光不时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那些安保,横七竖八,其中还包括自己的贴身大管家。
“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走出素西族的地盘。”
“那您老就看好了。老子大摇大摆的走着进来,就能大摇大摆的走着出去。”
就在石光喊话时,一道倩影伺机而动,掠过人们的眼前,突然之间抵达了清沃面前。此时他的那些安保以及两具僵尸,都在与石光柱子对峙中,根本无暇顾及,更顾及不了。
锋利的蝴蝶刀刃,抵在了清沃的脖颈处。虽然带着面具,那双富有灵性的明眸,仍旧能让人判断出,拿刀是个女人。
“你觉得我今晚能不能走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