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石光被逼出了后手,他就是输了,对方没必要在没把握的情况下,硬让石光消失,他们的最终目标只是金舒雅,石光乱了,对于他们来说,机会来了。
张天化或者他背后的那个黑手,之所以隐而不发,这本就是在与石光的对峙中,见识到了石光的手段,不敢贸然出手,这才让石光有了时间和机会从容不迫的布下棋子,但若他乱了,对方则就有了可乘之机,若是再算上虎视眈眈,想要卷土重来的山口财团以及其背后的山口组忍者,石光的胜算可谓是微乎极微。
人不能乱,局不能变,在这种情况下,石光唯有见招拆招,敲山震虎,逼迫着张天化那双刚伸出来的爪子,再老老实实的收回去,而此时石光正在把身子倚在车门前,双手搓着自己那张阴晦的脸颊,眉头紧锁目光望向远方。
就在此时,鸡仔那急切的声音回荡在了耳麦内,鸡仔通过ifi干扰的手段,进行了大面积的信息截留和处理,并且将自己的特殊代码侵入周边通讯系统,终于截获了一则关于雷晓娇的消息,此时的她被上级安排至云水镇进行搜索。
石光得到这一消息,为了掩人耳目,放弃轿车窜进四通镇镇后面的灌木林,快步往云水镇跑去,在途中他还特地交代鸡仔暗中盯梢,确保雷晓娇的安全。
三五里地的路程,对于脚力极佳的石光来说并不太远,很快石光沿着鸡仔指定的路线绕到镇后面,而此时那里已经响起了雷晓娇开火的枪声,黑暗中看到雷晓娇安然无恙,石光倍感欣慰,在她未踏入杨树林时,石光已经赶在她前头,潜入林间。
对于石光来说,在丛林中生存丝毫不是问题,爷爷石破天在他八岁时就教他混迹丛林,虽然林间光线昏暗,但对于眼光极佳的石光来说,这一切都不是挑战,长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让他有着独特的行动方式,可以熟悉地感知到周围事物的动静,基于这一特点,所以石光带着他的神龙猎人组织一次次地活跃在战乱的中东和蛮荒的非洲,一次次的躲过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围堵,并且总是能反过头绞杀对手,能担当起神龙猎人的老大,石光绝对是靠着实力和能力做到这个位置的。
石光无声无息的隐藏在树林腹地,他所潜伏的位置进可功退可守,即便雷晓娇在边缘遇袭,石光也有机会和能力救对方于水火之中,但是石光并不急于动身,为的就是揪出幕后黑手,不敢说一网打尽,但也要把张天化偷鸡不成反舍一把米。
而野蛮警花雷晓娇则一如既往地保留着她那一层不变的死脑经,一如既往的胸大无脑,女人胸大无脑,这句话对她来说是那么地贴切,以石光那无耻的估计,其智力似乎一直维持在三到四岁之间,到五岁那都是夸她,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逞能,你往里窜个几巴?
就在雷晓娇窜进树林,看着四周小心翼翼警惕地往前推进时,匍匐在地上的石光明显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已经暗中布控了,虽然敌人的步伐很轻柔,动作很细微,但这一切都逃不过石光那双敏锐的耳朵。
“来了!”心里默默念及着这句话,只见一道黑影,故意从自己侧面飞逝而去,步伐不错,但是动作却有些不连贯,不过这足以使雷晓娇上勾了。
雷晓娇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只顾闷头往前冲去,藏在其侧前方的一个大汉,突然拉直了雷晓娇脚底的钢丝,下一秒,只见雷晓娇砰地一声应声倒地,随后,其右侧的一个大汉,果断出手。
对方出手极为老练,一招就已经重击雷晓娇脖子下方,而****警花则瞬间就昏厥在树林内,这一切都被石光尽收眼底,若是刚才自己出手的话,有十成把握把雷晓娇救出,并击倒隐藏在雷晓娇身边的那两个大汉,但后面那人就会乘机逃窜,最重要的一点,石光听到了树林外又有人窜了进来,所以石光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态,强压着窜出的冲动,静观其变。
几个家伙一起从黑暗中窜出来,高兴地叫道:“嘿,这娘们儿,跑起路来,就爽得一塌糊涂,待会玩起来绝对够味儿啊!哥几个,千万别跟我抢第一炮哈!”
随着对方的人马全部现身,这时从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制服的老警员,蹲在雷晓娇身边,脸上露出了阴辣的笑容,抬头看向三人,轻声的说道:“钱,已经放在指定的位置,记住你们的任务,玩过这个女人后,把清晰的视频给我,其它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放心好了,我们兄弟三人能藏身于中海一直不被发现,多亏老哥照顾,道上的规矩我们也懂!”
“那就成,小梅沙那边已经准备好船了,你们拿了钱就消失!明白吗?”
“我们懂!”
为首的那个一脸猥琐的大汉,上前就想要抱起倒在地上昏厥的雷晓娇,然而,就在此时,石光在暗处已经从腿弯处拔出军刀,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膛的子弹般冲了出去!下一秒,只见锋利的军刀划破为首那大汉的喉咙,而对方的其余三人,根本就未来得及发应,鬼魅般的身影,使得三人眼前一黑,随后便听到了刀口划破喉咙的声响。
“噗!”那大汉应声倒地,身子还在不停的抽搐,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制止鲜血的流出,挽回自己的生命,可他忽视了那个三棱军刀的嗜血之处,刀口就象一条无边无际的血洞,不断扩展,鲜血从中慢慢的溢出,然后瞬间爆开!而后血光四溅,意味着敌人生命的终结。
石光左脚脚尖着地,全身发力,第二次跳跃而起,整个人在空中翻滚数下,嗜血的军刀,如同一台绞杀机般,收割着其余两个逃犯的生命,肉眼难以发觉的手腕翻动,夹杂着复仇的情绪,连出两刀,硬生生的划下敌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