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院的上上下下在一阵哭喊之声的夹击之下,顿时溃不成军,乱成一团。大家都在找玉琦,大街小巷,陌里寻坊,都有李家的人。偏偏这玉琦腿跑得快,没几眼功夫,便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任是李家的人找了她几天几夜,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这可苦了李夫人,由于思女心切,她已经几日都吃不下饭了,不仅无心洗梳打扮,而且也无心听旁人的任何劝慰,包括李老爷子的话。整日神情恍惚,嘴里念叨着“玉琦,玉琦。”让人看了不禁为之动容,感慨两姑侄的感情居然可以到这种地步,比母女还亲。
想想女儿的下落,李夫人又是一阵泪水涟涟。这时候,李德也过来了,看着妻子哭成这样,心中无限怜悯,只是一时无法用语言表达。对于这个饱经磨难的妻子,李德总是抑制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因为娶了这个格格,也因此失去了可以拥有自己孩子的机会。除了玉琦是丽婵的骨肉以外,小宝、小星、小瓶都是从别处抱来的养女,在府里还美名其曰亲生女儿,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掩人耳目,睹人口舌。
这李德年轻时一表人才,风流倜傥,除了没钱,什么都有,有貌有样,有德有才,要不然怎么捡了格格这个烂摊子,照样能够发达起来,成为江南新富呢?
“娘子,你千万别哭坏身体,这个玉琦究竟是个聪明之人,不会干出傻事来的啊。我看她一定躲到哪个熟悉的人那里去了啊?你这几天就歇歇,保准会有玉琦的消息,而且活得也是好好的。”
李德者几句宽慰的话到也起了点作用,丽婵果然止住泪水,把脸朝向李德看不到的地方,忧伤地说到:“李德,我无法给你育下一儿半女,对这个女儿,你也是至情至义,你真是天下少有的夫君啊,我今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啊。”
李德不知道丽婵说这话,寓意何在,只是觉得有些反常。
他看见了什么了,一道白光忽闪过来,直向李夫人的颈部挥去。
“夫人!”不知哪里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李夫人倒在地上的声音,原来是敏儿第一个觉察到夫人的不对劲,待两夫妻切切私语之际,猛地打落李夫人手中的刀刃。也是因为这敏儿扔过来的鞭重力过大,李夫人承受不了而随之扑地。
李德回头看敏儿,眼前是一个衣着光鲜的夫人。敏儿这个昔日的丫鬟,居然一晃二十多年,也没改变自己敏捷的身手及对主子的忠心耿耿。不同是,她已非往日的丫鬟了,而是一中等人家的太太,玉琦名义上的母亲。
敏儿走过去扶起被自己打得近乎昏迷的李夫人,叫下人赶快把夫人抬上床,近日来夫人思女心切,疲劳费神,加上身子也不好,根本不经沉重打击。
很快,夫人就歇在了床上。敏儿放下床帏,徐步退出夫人的房间。
见到李德,敏儿又是一阵怄气。李德还是没改那股英雄气短的小家子气,都是什么时候了,见到夫人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如果不是自己早先到一步,怕夫人,往日的格格,也会死自刎的刀下。这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坤宪告慰呢。
见李德支支吾吾的无法交代自己的行举,敏儿真的生气了。
“李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玉琦一放到你家,就变得这样的快,你们能力把小宝**得这样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无法带好呢?”
正当敏儿质问李德时,恰好小宝听说母亲要自杀的事,也急匆匆的赶过来了。自然敏儿和李德的对话也就嘎然而止。
“是敏阿姨。”小宝见到敏儿就是一声亲切的问候。敏儿虽然这阵子很少来李府了,但是她在李家的权威却是不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