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过后,是清夏。丽婵肚里的孩载瓜熟落蒂了。
“是个女孩,和格格一样哦!”老妪抱着刚刚由她接生下来的格格的女儿,喜不乐滋地喃喃道。经过十个月的朝夕相处,她与丽婵、敏儿与亲如一家。这次也是她主动为格格接的生。
只是刚刚走出产房的敏儿,一脸的乌云密布,一副万分焦虑的样载。她一看老妪抱着格格的骨肉正在那里笑咪咪的寻开心。一团无名业活升腾而起。
只见她走过去,一下抢过老妪怀中的孩载。脱口就骂:“都是你干的好事,格格被你接生接得命都快没命了,她正在流血,而且是大流血啊?你总要想想法子保住格格的命啊!”
老妪根本就不说话,她其实早就知道她生产的时候就会这样的,但是她不急于解释。她也是快要走的人了,服侍了格格十个月的时间,现在又平安地把格格的孩子,接生下来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其实她才是坤宪临危受命负责照顾保护格格的女人。至于格格产后失血,甚至可能因此终生不孕。源于许大炮给格格吃过的毒药在起作用。
但是敏儿不知情,她以为是老妪在害格格,时下人心险恶,难不保平时的救命恩人,也可能是害人的首要凶犯。
“我给格格上了药,马上就会好的。”老妪说毕,也是一副痛苦万分的神情。
“敏儿!敏儿!”格格不顾自己虚弱的身躯,努力地呼唤敏儿,因为她已经听到了敏儿刚才对老妪发脾的声音了,她不想让自己又一次成为争端的导火线。
敏儿狠狠地瞠了老妪一眼,抱着怀内的婴儿,走进了丽婵的房间里。
丽婵大概已经知道自己将终生不孕的事实了。她也知道这跟许大炮有关。不过她在产下女儿之时就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以为自己以后不能嫁人了。见敏儿黯然地来到自己的身边。丽婵努力地从床上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敏儿,你多大了啊?”敏儿心里突突地跳,格格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当儿问这样的问题呢?
丽婵见敏儿迷茫不解的样载,又轻声细语地对敏儿说道:“我做了母亲,而且今后再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就知道做母亲对一个女儿家,是见多么重大的事情啊!你要好好对待自己,找个好人家,托付终生,这比什么都幸福。我这次生产之所以会落下终生不孕的毛病,这件事千万别怨老人家,这是许大炮陷害我的结果。而且我也曾听一个道人说过,我这一生,只能得一个孩子啊。”
敏儿听了丽婵一番苦心孤诣的话,是一阵动容。但是她还未有这个成家立业的想法,而且近年来王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格格的孩子也出生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帮助格格把那个孩子抚养长大。敏儿说:“格格啊,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们还是想想如何把玉儿带大吧。这个孩子比谁都可怜。”
这个女孩叫玉琦,如此好听的名字,想必将来一定是大美人。丽婵从敏儿手里接玉儿。她看着孩子,但是只过一眼,便是心头一震。她仿佛在玉儿的眉目中看到了许大炮的影子,十足是他的种。
敏儿见格格脸色不对,知道几分缘故。连忙抱过孩子,又是哄又是给孩子喂食,反倒这个孩子是她的了。
丽婵见敏儿这样贴心地照顾自己的孩子,为的也是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心里对敏儿又有几分感激。这些日子多亏敏儿和老妪的照顾,不然,自己早化做野岭尸骨了。只是敏儿要赶走老妪一事令丽婵心里多有不安。丽婵对敏儿说:“等老婆婆走了,我们缺少人丁,日子将更不好过。”
敏儿却说:“该死的老太婆,走得还真慢吞吞的,幸好她知趣,不然,我还要用锤载将他锤成两半。”丽婵心里很吃惊,问敏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斤斤计较了。敏儿警惕得望门外观看,见老太婆不见了踪影,接着“吱呀”一声就把门关上。敏儿似乎有苦难言,眉头紧锁已。丽婵一时糊涂了,便怀疑,敏儿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这样变化无常。
但是敏儿始终没说。
格格见敏儿如此深藏不露也知道,这些日子确实难为了她,没有出嫁,却跟着她一起经历非人的磨难。她这样一想,头上更是晕晕的,是难产的后遗症,她知道只要稍微睡下便可解晕,于是眼睛一闭,又开始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