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墨想到此,突然便觉得此事既然皇上已经逼迫过七皇子了,七皇子却又落下了如此话柄,在人前估计皇上会为了太子的事不惜再动用其他的皇子。
苏辞墨立马感到了一丝危险,那么这样说的话,拓跋恒很快也会受到皇帝陛下的召见。
苏辞墨立刻动身前往了三皇子府,赶到三皇子府后苏辞墨很是急切的询问那开门的侍卫,三皇子可在府中,得到了准确的答复以后,苏辞墨心中便越发的开心了几分,她立刻快速的冲进了里面拓跋恒所在的书房内。
拓跋恒刚刚跟几位同僚们商议完朝中的政事,正坐在屋中一个人歇息,这时苏辞墨一个人急急忙忙的闯进了屋中来?
“殿下还好你在!辞墨有急事要跟您商量。”苏辞墨说着也不等拓跋恒招呼,她便一屁股坐在了拓跋恒身侧的椅子中。
然后她微微的喘息了几口气,便开始说道:“眼下如今皇上为了庇护太子的颜面。肯定还会来到你的府上,让你出面帮助太子将太子妃请回太子府去。辞墨左右思量了一遍,太子从未将话说清楚过。如果你在这之中无论是说了什么话,对于你和太子的未来都是会受到影响的。既如此殿下你不如干脆就此躲过这桩事,不要去插手得了。”
拓跋恒看他满脸急色,心中很是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为本殿下着想这般多,其实,我早已做好了准备躲避陛下的请求。这一次我不会去帮助那太子干预马王爷府和太子妃的事情的。”
拓跋恒说话间脸上是一副信誓旦旦的神色。
苏辞墨微微点头,随后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于是问道:“殿下可已经想好了有什么计策来针对这件事吗?”
拓跋恒微微点了点头,随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透出了一股自信来。
“我已经准备好以后这几日不出门去了,即使是陛下派人来请我,我便称病,拒绝了他这次的请求。”拓跋恒面上一副极是聪慧的样子。
苏辞墨微微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觉得心中有些隐隐的坠坠不安之感,虽说太子那人也不是十分的狡猾,只是这马王爷和太子妃代表的是马家的势力,若是三皇子一不小心也跟七皇子那般得罪了那马王爷,反倒显得三皇子有一些太不过聪明了。
“既然殿下有了这般好的计策,那么辞墨便放心了。”苏辞墨觉得已经跟拓跋恒表达了自己所担心的事,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话需要跟他讲,于是便提出告辞了。
翌日,拓跋恒果然没有去上朝。而他递给朝廷中的消息则是身体抱恙,偶感风寒或许不能为陛下劳心劳力了。
皇上得知了这个消息,表现的十分为难,他有一些头痛的神色紧紧按了按眉头,不知想了什么。苏辞墨在殿中将早朝上皇上听闻拓跋恒不能来上朝的原因之后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也猜定了,这果然是他和三殿下所猜测的那般,皇上看七皇子不能为太子之事效犬马之劳,反而将那希望的火苗转向了三皇子殿下那里。
早朝结束,皇上还是心急于马王爷府和太子妃之事,奈何太子那人又实在愚笨。而且跟皇后又吵架了几次,皇帝也有心要说他,但是碍于情面,皇上还是没有直接当面批评与他,还是想着此事,让其他几位皇子帮助太子出面,先解决一下再说。
皇上听闻拓跋恒生病的消息,心中很是怀疑,他为何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生病了,于是他立刻召唤来了自己的太医院的一位太医,让他去三皇子府,以给三皇子看病的名义上门去瞧瞧拓跋恒是否当真生病不能出府。
那太医领了命,便快速的离开了,坐着皇宫中的马车来到了三皇子府上,到了三皇子府,太医很快便进去了三皇子府内诊看拓跋恒的病情,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又快速的出了三皇子府来,又坐上了皇宫的马车回去了皇宫中。
回到宫中,那太医立刻的去了前清宫的正德殿上,在正德殿中跟陛下汇报道。
“回皇上,三殿下当真身染风寒不能出府来面见众人。否则他的风寒之症是有可能传染给别人的。”那太医双手作揖,腰身微微半躬着,给皇上行了一礼,面上是很是严肃的神色,口吻也很是稳重的回复到。
皇帝听了面上立刻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心道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感染了风寒?
“怎么这病来的是这般的突然,你可看出有何端倪吗?”皇上不假思索的问道。
那太医有一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听不明白皇帝这话里到底是何意思,但是他虽然胆怯,还是努力的回复道。
“回皇上,三殿下确实是因为身体不适不能出府面见圣上,并没有其他的症状。这风寒之症应该也是突然染上的吧。”
皇帝一听太医的话,心中那一股子想要看三皇子办成事的心情,顿时便也落了下去。他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心中感叹这么好的机会,正适合三皇子那样温文尔雅的人出面为太子作证,可谁知他却在这个时候病下了,实在是太不巧合了一些。
皇上感慨完了,于是便将那太医给屏退了下去。随即他便让自己身边的几位宦官和近臣进宫面圣,召集大家一起商讨关于太子和太子妃之事。皇帝听闻了太子和皇后吵架之时所说之话,理解太子心中想要的是展现自己的机会。明白他只是想要找一个理解自己的人罢了,只是现在的朝臣们根本无法理解太子的执拗,而是一味的把责任都归结在他的身份之上。
皇上也知道太子身上的担子或许不会轻,索性没有打扰他,而是想着想想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他想到了接着让亲信的朝臣们去马王爷府去,登门帮助太子说一些好话。可是久而久之,那么马王爷好像已经知晓了皇上打着什么心思?只要是去他府中帮助说合,要将那太子妃接回去太子府中的,就不会有一个落下好的结果,一一被那马王爷和他的夫人推辞了,从而赶出府外。
一时之间朝野上也因为皇上对于此事的容忍,而变得十分的混乱,朝臣们互相猜忌和生疑。各方势力拢聚的朝廷,因为皇上不断的把身边的皇子们和亲信大臣遣去马王爷府攀附。一时之间各大势力都纷纷猜测皇上这是在计划一个什么新的计谋,心觉皇上这是在借故故意要攀附马家曾经的威望,一时之间朝局变得很是动荡不安,人人自危。
太子和七皇子也因为平时在宫中你争我抢的惯了,如今看见这等局面,更是顾不上别的,相互在朝中肆意的攀比了起来,几日的功夫,两方势力的大臣们就在宫中斗的很是厉害了起来。
皇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底也满是无奈,只得敲打了自己两位妃嫔皇后和杨妃,分别令她们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莫要在朝中太过明显的暴露出自己的野心来。
七皇子和太子的朝臣们在宫中日日斗的欢畅,拓跋恒却是暗中将宫中的事情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这日,在御花园中,拓跋恒坐在催望台上的石桌边,桌子上摆着一盘黑白相间的五行棋。
苏辞墨很是安然的坐在拓跋恒的对面,一副认真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棋盘中的白子思虑着什么。
“你可知朝中那两方的人马已经斗的不可开交了!皇上甚至不惜亲自跟两位皇子的母妃商议让她们管教好自己的儿子。”拓跋恒一副平静的口吻,眼神也只是落在棋盘上,话毕,那修长的手指执起一块黑子落在了一处上。
苏辞墨听闻这话,微微的皱眉,随即那眉头很快又舒展了开。
“哦,我还挺闻,杨妃已经做足了准备要开始反击。因为那方人的势力实在是太过咄咄逼人了,连身在深宫中的杨妃都不觉有怒,殿下,您要不考虑再推波助澜一把,让这杨妃也快些出招制伏她的敌人!?”苏辞墨没有抬眸,只是小声的说道。
拓跋恒听罢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杨妃的宫中,七皇子此刻正坐在殿中的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滞。
“本来,这件事与你无关的,可是你觉得这事情难道该怪在你父皇的身上吗!?”杨妃面上漏出些许不忍,想到她的心肝一般宝贝的儿子近日来在朝中收到了如此之大的非议,她的心就无比的痛了起来,但是让她相信那个伤害她儿子的人便是她的夫君。当朝皇上,她又是死活有些难以接受的。
“如若不然呢!?若不是陛下偏心与太子,我又岂会插手这一次的风波?如若陛下不是偏袒他!?何不让他自行去那马王爷府中将那生气的小娇娘给接回去呢!?”七皇子一副轻佻又生气的口吻问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