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就在他将要亲吻到苏辞墨的嘴唇之时,一阵强烈的疼感刺穿了心脏。
江南总督府公子似是不敢相信一般的瞪大了眼眸,随即苏辞墨一把推开了他搂着自己的双手,只见,她藏在他胸前的右手,手里直直拿着一个十分精巧的弓弩样的东西,只是好在那箭射进去的位置不太深,那总督府公子虽然感觉受伤,但还是可以行动自如。
他一把挣扎坐起身来,抵抗着胸口的疼痛感,他伸手朝着苏辞墨扑了过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行刺我!贱妇!贱妇!”江南总督府公子一边大喊大叫着一边朝着苏辞墨的位置冲了过来。
苏辞墨早也料想到或许那袖囊的力量不足以一击毙命,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般的多了。
她是女子的身份,这件事是千万个不能被外人知道的。要怪就怪他自己多事,闲来没事想吃她的豆腐惹的祸!现在苏辞墨只能将他杀死也确保自己女子的身份不被外漏了,否则的话,她和她的母亲的生命安全都将会受到威胁。
苏辞墨立刻拿出另外一个物件,就是她自行随身携带的剪子,苏辞墨会一些针线活的功夫,带把剪子完全是为了不时之需,可谁知今日这个场景居然用上了。
那总督府公子扑了过来,可谁知,一道闪亮的东西划过他眼前,他的脖颈立马就有一个刺痛的感觉传来,苏辞墨虽然害怕,但是刚才那份屈辱的感觉已经让她昏了头脑,现在只想着立刻解决了面前这个坏人,为他和他以前所犯的罪孽来一个了结。
那江南总督府公子愣神之际,苏辞墨一脚将他踹倒在了床榻之上,随后拿着剪刀一下子朝他的动脉割了下去,好在苏辞墨动作麻利,很快那脖子上就开始渗出血水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总督府公子便晕死了过去,苏辞墨感觉奇怪,她力气再大却没有划开他脖颈的动脉,血流的也不是很多,可不知为何,他却是开始晕死了过去。
随即苏辞墨立刻摸了摸这人的气息,只摸出他已经气息微弱,气绝身亡了。
苏辞墨大惊,慌忙的意识到是自己杀了他,她赶忙起身,将自己被弄破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随即在随行的包裹中找出一套干净的外衣换上了。也梳好了头发。
这时宋碧柏突然从外面进了屋来,屋中的场景将他吓了一跳,看着还在盘着头顶头发的苏辞墨,他脸色慌张的看着她。
“这公子怎么死了!?”宋碧柏满脸震惊之色。
“他想轻薄与我,一时失手将他给杀了。”苏辞墨语气很是平静的回道,毕竟现在屋子里窗门都是完好的,她即便是乱编也会被宋碧柏看透,如此不如讲实话告诉他得了。
宋碧柏脸色镇定,他知道苏辞墨是他的好朋友,而这江南总督府的公子却是个恶贯满盈的角,即便是苏辞墨现在不杀他,他的罪孽也迟早要被砍头的,如此,倒是苏辞墨为皇家贡献了一份力气罢了。
宋碧柏说服了自己心里的奇怪之感,随即便对苏辞墨提议说将这场景改造一番。
随即二人开始动手整理这屋内的场景,很快,整理好了二人又把那总督府公子在酒楼里遇刺身亡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那总督府的侍卫连夜将消息送回去了总督府大人那里,那总督府大人一听这话,差一点没有被气晕了过去,但还是强打着精神骑着快马前来江南这座城池中查看自己的儿子的尸首。
不过翌日,那江南总督府大人便已经赶到这酒楼之中,随即他便询问了一番当时在场的苏辞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踏进屋去,只见那屋子里从窗户上下来一排十分明显的男人脚印,在屋里乱七八糟的踩了一地,看起来好似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一般。
随即那脚印在总督府公子尸首躺着的床边消失了。
总督府大人心中悔不当初,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来,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子自己儿子那冰冷的面容随即脸色十分的可怖难看。
“说!到底是谁闯入了这房中刺杀了我儿!?”总督府大人沉痛的说道。
“大人,是一个刺客,这个苏大人当时在场,你不信可以问他!”宋碧柏说道。
总督府大人立刻转过了眸子来,眼神可憎的看向了苏辞墨问道:“你说!到底是谁干的!你又怎么会在我儿的屋中!?”
“回大人!昨夜我和大人的儿子在屋中说话,可是突然窗子外就闯进来一个黑衣男子,他痛诉总督府弄得他家破人亡,要夺了总督府公子的命去,于是那黑衣人便跟总督府公子打斗了起来。而我也被那黑衣人一掌打晕了过去,醒来才发现总督府公子已然失去了性命。”
苏辞墨一副哭丧的神色说道。
那江南总督府大人一脸奇怪神色打量了苏辞墨一眼,随后才说道:“那他为什么被脱去了衣服,脖子上钝器伤又是如何出现的!?”
苏辞墨脸色立刻羞赧了起来,随即说道:“其实,公子有龙阳之好,事发之时,差点想要跟我一起......”
“好了!别再说了!”总督府大人脸色难看一下子让苏辞墨打住了下面的话。
苏辞墨也料想他的羞耻之心不会让她继续往下说的。
“总督大人,我们为您儿子的死感到万分的惭愧!实在是对不住您,昨夜您儿子派手下人告知我去灯市寻找苏大人,实则是要跟苏大人共赴龙阳之好。我回来之时,恰好看见那黑衣人将总督府公子击倒,而苏大人却早已倒在了地上的场景,我进屋大吼了一声,那黑衣人才害怕的立刻转身跳窗而去。要不然恐怕苏大人今日也会难逃一死啊!”宋碧柏一副焦急的样子道。
“然后呢!?”总督大人一脸奇怪神色怒瞪了宋碧柏一眼。
“可是,即便是进来的再早,这公子却是没法救得回来了,郎中来看的都跑了,直说没得救了。没过多久便是断气了。”宋碧柏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冲那江南总督大人说道。
再加之本来现场还有本地官府的人,众人一听这公子居然是为了偷偷跟这个公子共赴龙阳之事时被贼人闯进了屋中来,一时什么眼神看着二人的人都有。
那总督大人脸色更是羞红的无以附加了。随即他赶忙摆了摆手不愿再多提此事。
“大人,公子胸口的箭本来不至于让人丧命,但是这箭上有一种剧毒,能让人心脏骤停,十分的厉害,这应当是江湖中人使用的奇毒,只怕令公子当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所以才落此下场。”那本地衙门的仵作验完了伤上来给总督府大人汇报情况。
这一下,苏辞墨和宋碧柏总算也脱离了嫌疑一般,外加之这总督府公子是意欲对苏辞墨行男男之事时被行刺,这总督府大人总觉得在继续纠缠只会让他颜面无存,所以干脆便算罢,放了苏宋二人回去。
苏辞墨和宋碧柏又回去了原来拓跋恒给二人寻找的客栈,客栈里,拓跋恒一早便在那二楼的厢房里等待二人归来。
看见他们回来,拓跋恒好似不甚多意外,自顾的用桌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苏辞墨一副彷徨的神色回到了屋子里,宋碧柏面色也不甚好看的样子。
“怎么了!?你们二人今日为何哭丧着一副脸,难道是谁得罪了你们!?”拓跋恒语气平淡的询问道。
宋碧柏叹息了一声,随即才开口说道:“害,此事不提也罢。”
宋碧柏只是粗略的喝了一口茶水,随即推说昨夜没睡好觉,先回房休息去了。
苏辞墨坐在一边愣愣的出神,却也没注意拓跋恒的眼神。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为何你们都是如此的奇怪神色!?”拓跋恒一副谨慎的神色看着苏辞墨道。
“三殿下,没发生什么事!您别再问了。只是,您派给我们的任务恐怕要变一变了,那总督府的公子昨夜在客栈中被人谋杀了!”苏辞墨一副失落神色的说道,那眼神里全然看不见半分的喜悦和高兴。
拓跋恒感觉奇怪,明明昨日问起那总督府公子的事,苏辞墨都是满眼含着恨意的,如今再问,这苏辞墨竟然豪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有一些失神落魄的感觉,他总觉得奇怪,再加之怎么会有江湖势力盯上那公子,若是有此事,他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的。
“哼!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你不早早传信与我,我也好着手调查到底是谁下了此手。再说,你昨日不是觉得那公子十恶不赦,是个该死之人!今日却又如此难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拓跋恒语气变得微微焦急,语速加快的质问道苏辞墨。
苏辞墨知道自己心情难受,但也没法强装快乐的给拓跋恒看,干脆便只是摇了摇头,却又是不多说别的,拓跋恒只觉得头疼,想到会是什么重要的事必须得必问清楚。
“辞墨,你有什么事尽可告诉我,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上司,出了一切的责任我都可以帮你担着,但是若是你把错误记在心中,你就永远无法释怀了。”拓跋恒语气温柔,那高大的身影存着一丝温暖的坐在了苏辞墨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