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恒乔装成了一般的路人模样,而他身边的护卫们,在出了皇城不久之后也乔装打扮成了普通的平民百姓的样子,随即一行人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一夜,一行人刚刚走到客栈门口。可是突然,从他们来时路上,来了一队骑着快马官兵模样打扮的人。
领头的那个瞧见了拓跋恒的车马,立刻带人上前追了过来。
“主子,我瞧着这势头好似不对劲,咱们还是赶紧撤吧!”一个护卫小心的走到拓跋恒的身边小声对他耳语道。
拓跋恒看那行人与自己的距离渐渐的近了,心中也察觉出不妙来,他立刻微微点头算作同意。
随即一帮人状若无事的继续牵着车马前行,而没有在客栈里留宿。
可是那一队骑着快马的官兵却是没有立刻从他们的身边快速的驾马离去,反而是几个领头的将马骑到了他们一行人的身边停住了赶路的步伐。
“你们一行人,还不快快展露真实身份!我们是京城的官兵,负责调查这一条路上的贼匪,若是据不报出真实身份,可别怪我们对你们无情了。”一个领头的说道,拿着长剑就朝着一个护卫脸上的纱巾挑了过来。
拓跋恒面上也带着面纱,一行人看起来都是行商人的打扮,可是这官兵却如此强词夺理。
拓跋恒察觉出肯定是另有源头派来的人,再加之那人身材魁梧,话音粗鲁难听。拿着长剑的手看起来也十分强壮有力,并不像是京城中的官兵。
拓跋恒当即便伸手一滞,藏在袖子里的长剑一下子将那人的剑给弹开了。
那官兵手里的长剑“乒”的一声便弹了出去,顿时他面上不好看的瞪了一眼拓跋恒。
“我要是说我们不肯呢!?”拓跋恒语漏嚣张的问道那官兵道。
“哼!拓跋恒好大的胆子!我们主子的事情你也敢碰!看来没必要再继续隐藏下去了。”那领头的大块头说道,随即便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人道。
“兄弟们上啊!杀了他咱们就可以回去领赏了!”那领头的说道,随即翻身下马就拿着长剑劈了过来。
顿时山谷间一片的喊杀之声,拓跋恒立刻带人极力的拼杀,与那群不知来路的人杀做了一团。
江南,等了几日,苏辞墨还是没有等到拓跋恒的消息,甚至连给她报信的人都没有,顿时她心中微微的有些焦急了起来。
终于,她等到了陈风送来的书信,信中说本来两日前就该到了,可是拓跋恒一路遭遇了太子派来的人的追杀,在山中慢行了两日,估计,要赶来速度会慢一些了。
苏辞墨想到拓跋恒向来都是十分谨慎之人,如今能害的他被迫放缓了步伐的,除了那十分厉害之人,她已经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如此地步了。想到了他或许还会为此受伤,苏辞墨整日里都焦急不已的。
“不行,我要亲自去接他来到此处。若是他不能来,咱们接下来的工作都无法完成了。”苏辞墨脸色紧张的说道。
宋碧柏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听闻苏辞墨的话,脸色也十分难看的站起了身来。
“辞墨,你就别跟着去瞎添乱子了,你若是这时候跟去,只怕到时不会给他们解忧,若是你也出了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一个人该如何是好呢!?”宋碧柏一脸关心神色问道。
“不会,我又不是去什么别的地方,咱们这几日不是也确定了他们没有探子再继续监视我们吗!?我只是想亲自去迎接他,若是他出了意外,那么只怕皇宫里的人会更加的担心了。”苏辞墨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心中实在是焦急的很,若是让她老实的等待,她宁愿出去迎接罢了。
“辞墨,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呢!?我是想,你若是此时去的话,若是被那江南知府的人看见了,会让他们产生不好的念想。”宋碧柏说出自己的担心,他还是没有觉得苏辞墨去迎接三皇子是什么有必要的事情。
“哎呀,我说了我要去就是要去!你不必无事在这里拦我了!”苏辞墨脸色一黑,皱着眉头不愿多与他攀谈,转而是抓起了自己放在一边的包袱,背在了身上就快步动身出了屋子。
“唉!辞墨!”宋碧柏很不甘心的起身追了出房门,可是等他出去才发现,那苏辞墨已经快速的跑下楼去了。
宋碧柏很是无奈,但想到这里也不能没人,或许什么时候,那知府便会派人亲自上门光顾,若是他也走了,那知府会觉得他们神出鬼没的不好对付,他还是留下来帮助苏辞墨挡住那知府的流言比较好。
随后的两日,那江南知府来到客栈中看望了苏辞墨和宋碧柏一次。
但是宋碧柏却推说苏大人生病了,在屋中修养,不方便见客等语搪塞了那知府。
江南知府得知此事,也并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只是请那宋碧柏好生在江南游玩些日子再行离去。
宋碧柏一一高兴的应下了,面子上与那知府十分投机的样子。
苏辞墨骑着快马出城,在与京城相通的那条路上,苏辞墨一路骑马,约莫过了快半天的功夫,她总算来到了离江南几十里地的地方。
苏辞墨等了决定在此地等待拓跋恒的到来,可是等了半天的光景却还是没看见人来。
她不得又继续前行。
拓跋恒一路躲避追杀,本来跟着他有几十人的队伍,可是一路下来,许多人都身死那太子派来的暗卫的剑下,无奈,拓跋恒到了最后只得一个人夺路逃走。
这一次太子是下了狠心想要铲除掉异己的,拓跋恒这种聪明又有才干的人是越来越不能得到他的心思,无奈他只得对他动了杀心。
只有拓跋恒老实的死了,或许太子心里才会稍稍感觉到安全。
马匹被追杀的人抢走了,拓跋恒步行在大山之间,朝着自己感觉那江南的方向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跌跌撞撞,本来受了一些剑伤加之又行走了几日,随行带着的干粮也随着那马匹丢失了,如今他腹中空空,早也支撑不住了。
拓跋恒感觉全身没力,头脑发晕。却没曾想到这一次的出行却是这般的凶险,他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派使陈风带了另外的一队军队慢慢从京城赶往江南,可谁知,自己动作再小还是被太子的人给抓了正着,真的是十分的不顺了。
拓跋恒十分担心又有追兵赶上,也无暇休息,虽然疲惫,但是还是一个劲的往前赶着路。
突然,他眼前一白,晕晕乎乎的晕倒了在一处山间的小路上。
苏辞墨一边做着标记,一边朝山中进发,好在自己出来带了足够的干粮和水,所以,一路行来倒也安心。
突然,她看见了远处的山间小路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倒地的模样,顿时苏辞墨快速驾马赶到近前,走到那人的身旁,她脸上亮起一抹笑意来。
这人正是拓跋恒。
“拓跋恒!”苏辞墨看见他满脸脏污,双目紧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不禁担心的大呼出声来。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觉得虽然有些弱但好在还没有大碍。
“还有气息,好在你被我遇见了。”苏辞墨一脸欣慰笑容,随即伸手将地上的拓跋恒费力的拉了起来。
她托着他一步步的找到了一个崖壁边的山洞里,看着这位置还算是隐蔽。苏辞墨便将拓跋恒安置在山洞中,苏辞墨检查了拓跋恒的身体,感觉他身上有些微微的发烧。
苏辞墨摇了摇头,也不知他这样在外行走了几日,往日里强壮的身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生了一些风寒之症。除此之外,她还检查到他身体上还有一些剑伤,想是因为伤口有些化脓,感染了急症所致的发热。
苏辞墨微微叹息一声,便立刻丢下自己的马和包裹在洞中,自己出去寻找给拓跋恒治疗伤势的药材去了。
好在苏辞墨以前学过本草纲目,对一些东西还算是熟稔于心,很快,她便找到了一个草药,只是那颗草药长在了崖壁上,苏辞墨如今只能抬眸看见那药材却是无法拿到,心中焦急无比。
她站在崖底看了半晌,急的干跺脚。
唉!不管了!现在除了她自己,已是没有什么可以依傍的。
苏辞墨暗叹一声,便伸手撸起袖子小心的去攀附那崖壁,然后采摘那颗药草。
苏辞墨一步一个小心,但是碍于那悬崖陡峭难行,实在是走的十分的吃力。
但是好在她很是有信念,不一会儿的功夫,苏辞墨便已经爬到了一半的位置。
加油!再加把劲就可以够到了!
苏辞墨暗自打了口气,随即更加努力的攀爬,可就是在下一秒,突然她的脚下一歪,一颗光滑的石子让他的鞋底失去了附着之处,全身的力气顿时也着了空一般,她一个闪身跟着就被摔了下去。
苏辞墨随着碎石滚落在地上,手臂虽然全力的抓附那山壁,可是只被那山壁上锋利的如刀子般的岩石刮坏了皮肤,却是没有帮上太大的用处。
苏辞墨龇牙咧嘴的从那地上站了起身来,却看见自己的衣袖被划烂了一条大口子,手臂上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