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现在完全懵了。
他这么掐指一算,也被陈通提出的这个数学思维给惊呆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赶忙看向了旁边的姚广孝,把陈通的话叙述了一遍。
姚广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他立刻就掐指一算,当时脸色就不自然了。
“陛下,以前我还觉得这种说法能站得住脚,可是现在这么一算,就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
如果真的执行失期当斩,秦朝还真剩不下人了!
商鞅当年制定律法,就是为了富国强兵,这么干的话,还怎么富国强兵呢?
人口才是战乱年代最大的财富!
没有人口,一切都是白搭,你有土地也没人耕种,没人耕种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怎么去打仗呢?”
姚广孝越想越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
而朱棣现在嘴角狂抽。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呢?
………………
曹操随便一算,就惊讶的发现,真要执行了这条律法,秦朝的人早就死光了,甚至连秦始皇他爷爷都撑不到。
秦朝就因为这一条律法,把自己所有的人口全部斩杀殆尽。
人妻之友:
“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这条律法,简直突破了人类认知的下限。”
“造谣的时候,真的动过脑子吗?”
“也对,数学思维,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很多人连帐都不会算,怎么会想到合理不合理呢?”
“古人真好骗。”
……………………
秦始皇笑了,笑得异常畅快。
大秦真龙: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古人傻呢?”
“这么明显的漏洞,竟然都看不出来吗?”
“历代秦王,还有商鞅,李斯,这些秦朝的大臣们都是傻子吗?”
“竟然制定出了这样的律法。”
“而更加可笑的是,后人还把‘失期当斩’当成了铁律,觉得这样的法律就应该存在。”
“你就是用脚趾头算,迟到一次砍一根,很快会把指头给砍光的。”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没有人去拆穿呢?”
………………
汉武帝倒抽一口凉气,陈通这个维度比第一个更加的直观。
因为,这更能凸显出‘失期当斩’这种说法的可笑。
虽远必诛(千古圣君):
“怪不得陈通整天说多角度思维,只要换一个角度去看,就能发现这是多么的不合情理。”
“秦朝的律法,竟然可以把秦朝自己所有的人口全部斩杀!”
“这样的律法可还行?”
……………………
杨广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都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还真是被人带入了牛角尖。
谁都没有想到过这种律法执行下去,究竟有怎么样的后果?
一个简单的数学思维,就拆穿了几千年来最大的谎言。
他们再一次认识到了,多学科思维的可怕。
你从这个角度看不出它的漏洞,你换一个角度,也许就是破绽百出。
基建狂魔(千古狠君):
“好一个失期当斩,好一个一刀切!”
“这完全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最可笑的就是,最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兵役和徭役,都是如此。”
“结果,徭役被人打脸了!”
“人们还是不会相信,觉得那只是徭役,兵役未必如此。”
“这个世界的傻子太多,骗子真的是忙不过来。”
“随便造一句谣,就能让这么多人相信。”
“所以,有些人穷,那是自找的!因为根本懒得动脑子,连脑子都不想动,还想富裕吗?还想晋升到顶层吗?”
“简直想太多了!”
………………………………
这一刻,皇帝们都是批判。
都把矛头对准了李隆基。
因为他们从心里面就不相信秦始皇是一个暴君,秦朝是暴政。
只有李隆基这种傻子才相信。
他们不批判李隆基批判谁?
李隆基也很无奈,突然之间,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他感觉到了无所适从。
更可怕的是,他按照陈通的这个角度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就更让他难受了。
可李隆基此刻却不想承担这个后果,他只能使用权威去压人了。
这可不能叫陈通爷爷呀!
他真的输不起。
长生殿主李三郎:
“陈通,我不想扯什么数学思维,也不想扯什么法律体系。”
“我只知道,说失期当斩的人,那是司马迁!”
“司马迁可史圣啊!”
“难道你在质疑司马迁的人品吗?”
“司马迁会错吗?”
………………
汉武帝当时翻了个白眼,司马迁就不会错吗?
人谁无错?
我也曾经错过呀!
我还经常花老婆的私房钱呢,你觉得皇帝会穷成这样吗?这说出去谁信呢?
要不是发生自我自己身上,我特么的都不信。
所以,世界上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
司马迁是人又不是神,就算是神,难道还不会犯错吗?
………………
皇帝们都对李隆基产生了极度的鄙视,这家伙竟然抬出司马迁,利用司马迁的权威来跟人抬杠。
这就是明显杠不过人,想用权威身份来压人了!
陈通却没有管这种事,他可不是那种把权威当神的人。
陈通:
“我的确在质疑司马迁!”
“司马迁就是错了。”
“在史记中,司马迁错的地方,那简直太多了。”
“难道就因为司马迁被人誉为史圣,他就不应该被人质疑吗?”
“他写的历史那就是真正的历史吗?”
“错了!”
“司马迁真正不被人质疑的历史,那只有写他亲身经历的那一段,因为那是他看到的。”
“而司马迁写他之前的历史,那都是需要存疑验证的。”
…………
李隆基不由得冷笑连连。
长生殿主李三郎: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竟然敢质疑司马迁?”
“按照你这么说,司马迁就不配为史圣啊!”
“你可真牛!”
………………
陈通不由得摇了摇头。
陈通:
“为什么就不能够质疑权威呢?不质疑,科技怎么前进呢?”
“如果哥白尼不质疑地心说,那么他也不会去研究日心说!”
“如果爱因斯坦不去质疑牛顿,认为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那么我们也不可能有相对论!”
“质疑,那是学术研究的必然阶段。”
“难道因为爱因斯坦发现了相对论,就否认牛顿的伟大吗?”
“对于司马迁也是如此!”
“司马迁写的历史中有错漏,那是因为司马迁有着他自身的时代局限性。”
“他在写以前的历史时,他怎么能够保证史料的真实性呢?”
“根本无法保证!”
“你以为司马迁想这么写吗?”
“他也不想的!”
“司马迁也很痛苦。”
“尤其是司马迁在写刘邦的时候,好家伙,翻开所有的史料,都说刘邦不是人生的,而是蛟龙生的。”
“也许当时,司马迁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他是一边骂着mmp,一边郁闷的照着写。”
“为什么?因为他没得办法。”
“作为一个史学家来说,他不能够像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一样,凭空捏造历史。”
“他就算怀疑这段历史,他也要按照能够得到的史料去写,这是史官的基本素养。”
“他们是去记录历史,而不是去创造历史!”
“史官可以有主观的好恶,但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而扭曲历史的事实。”
“这才是司马迁被称为史圣的原因。”
“我敬重他,但不代表着我不去质疑他!”
“这完全不冲突。”
“司马迁看到了史料,都是被清洗之后的,都是‘失期当斩’,那么他不这么写,还怎么写?”
“学着司马光一样,自己编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