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以容倾现在的身价,别说是正夫郎,就算给她做小侍都是我高攀了人家,我现在之所以能做正夫郎,不过是因为她喜欢我,不然也不会一直给我留着正夫郎的位子,像她这么深情的女人,天底下可不多了!”
王公子比苏白还要小一岁,因为长得好看,家中也算是小有薄产,所以心比天高,铁了心要找个好妻主。
半年前,王公子搭上了一个秀才,两人定了亲,王公子甚至都把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秀才,但是没成想秀才去府城参加考试的时候,被知府大人的小儿子看中了,秀才立刻抛弃了王公子,做了知府家的上门儿媳。
王公子就这样被抛弃了,肚子里甚至已经有了秀才的种。
原本王公子心说,自己委屈点,可以给秀才做个侧夫郎,但是知府家的小儿子是个善妒的,而秀才是入赘的,根本就不能纳小侍,王公子找上门以后,就算他声称自己有了秀才的种,但是秀才非但不承认,反而还让人把他肚子里的野种给打了。
王公子因此大伤元气,难过了许久。
后来无意中看到容倾带着苏白逛街,只感觉眼熟。
因为容倾减肥成功,王公子并没有认出来。
后来找人一打听,原来那个好看的小姐竟然是容倾那个大胖子!
而那位戴着面纱的夫郎,就是容倾家里那个买来的小侍。
就算是一个买来的小侍都能穿金戴银,被人宠着,而他却被人给白玩了身子不说,还堕了胎。
容倾,明明是他的!
王公子知道容倾的身家以后,便直接找媒公上门,打算吃这棵回头草。
虽然容倾家里在村里,但是她家大业大,就容府的那个大宅子,他曾经在外面远远的看了一眼,气派的不行,就算是府城的房子,怕是都比不上。
媒公看到王公子这么识趣,连忙笑着说道:“容家老爷还让我派了马车来接您,就是想看看您这位准女婿!”
容倾之前家里只有一头马骡,后来有了钱,容倾便将这头马骡捐给了村里,用来耕地,托人买了三辆马车,在府上养着。
王公子闻言,心里顿时满意了,小脸微红:“我去换身衣服。”
好一阵梳洗打扮,王公子俏生生的过来了。
不得不说,王公子长得很漂亮,不然没有这个本钱,有那么高的心气也没用。
尤其是,他现在年纪小,又被破了身子,清纯与魅惑并存,很容易引起女人的好感。
媒公很是满意:“长得可真俊,怪不得将容大夫迷成那样,走吧,马车就在外面。”
“哎。”
王公子应了一声。
王父有些犹豫,但是王公子已经跟人走了。
算了吧,就依着儿子吧。
反正儿子已经不是处子了,还打过胎,容倾也挺不错的,能嫁到容家,也算是高攀了。
王公子坐在马车上,心中有些忐忑,但是想起那天在街上碰到的容倾,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欢喜。
那个要了他身子的穷秀才,几辈子没有见过男人一样,在那档子事上面从来都没有怜惜过他,年纪也大,长相只能算是端正,哪有容倾有钱又好看,他当初看重的也不过是秀才这个功名。
想起秀才的薄情寡义,王公子恨透了当官的。
还是容倾好。
想起容倾之前待自己的好,王公子不免有些后悔。
早知道容倾将来这么有本事,他当初就应该嫁给她,不然还有那个丑八怪什么事啊!
不过,现在也不晚。
现在嫁给容倾,最起码不用跟容倾共患难了,直接就能享福。
过了一大段颠簸的路,终于走上了水泥路。
媒公笑着说道:“这条路,可是容倾出钱修的,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水泥路,就连县令大人都卖了不少水泥修堤坝呢,别说容倾有那么大的家业,就算只是弄一个水泥作坊,她这辈子的钱啊,都花不清!”
王公子自然心里清楚,容倾可是跟县令有关系呢,不仅有钱,她还是个名医,听说就连县城的大户人家都跑来北山村这个小地方求医呢。
到了容府门口,媒公扶着王公子下来了。
王公子看着气派的大门,心中满是震撼。
但是当他进了府里以后,忍不住更震撼了,因为里面像是话本子写的一样,有池塘荷花,小桥流水,还有凉亭,甚至还有一个秋千架,尤其是那个花园,真是姹紫千红,远远的就能闻到花香。
就他刚才看到的,光是花园里的花匠就两个,还有府中那些个下人,以后全都听他使唤。
媒公看到王公子看愣了,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当初看不上人家,现在人家发迹了,又上赶着过来了。
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
“容家老爷就在正厅,你等会规矩点,争取让这个亲事成了,知道吗?”
“知道。”
王公子笑得温柔,袖摆下面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
媒公这才扭着腰将王公子领到正厅去。
“容老爷,我将王公子给您带过来了!”
赵氏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一眼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小公子,长得漂亮,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配自家女儿刚刚好。
不得不说,他家女儿就是有眼光。
“奴家见过容家老爷!”
王公子轻移莲步,俏生生的福身行礼。
赵氏一把抓住王公子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眼里满是满意:“真是有礼貌,快坐下,长得可真好看,怪不得让倾儿念了那么多年。”
王公子羞涩的笑了,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苏白,眼底有些好奇。
赵氏看着傻愣愣的站着的苏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给你哥哥上茶去!”
苏白看着容貌美丽的王公子,心中一阵难受,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他现下还没有怀上孩子,而王公子却要进门了。
只要一想到妻主以后有了王公子,再也不理他了,他只感觉心脏都快要裂开了。
但是他没有资格要求这些,因为他只是一个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