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见面,全军覆没。跟在接待官的后面向左侧的副楼行进,大蛇丸他们全部留在了城外,本来想带堕落来,被他拒绝了。自己这边只有赵公明千丝和电母杜蕾丝,胡焰那边只有他一个人。
据说,这是皇的安排,米米可以这样认为,是自己的头衔带来的便利,也可以这样认为,这是皇对所谓的神女及神使一族的一次考验。
过道里铺着猩红的地毯,雪白的墙壁上间隔着挂着几幅油画,全部都是风景画。胡焰,落在众人的后面,有些孤单,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一行人,米米走的好快。
穿过通道,很快就到达了一个圆形的客厅,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米白色的旋转楼梯,楼梯上依旧是猩红色的地毯。大厅有些空寂,墙上空空如也,贴着墙放着一大排棕色的真皮沙发,围成一圈,中间一个正方形的棕色木几。一个水晶的花瓶,插着几多绿色的绢花,这绢花也是菊花造型的。米米突然觉得,皇的这种偏执也许不是因为喜欢,据说恨也可以这样。不过这情绪转念即逝,因为靠近玻璃的墙角处居然发现了一架钢琴!
黑色的外表,古朴的造型,没有琴架,但是这无疑是一架钢琴。众人随着米米都停顿了下来,胡焰也走得近了,转头看向钢琴:“我也会,如果。。。。。”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迈上了台阶。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有多失落。天花板上一盏硕大的水晶灯垂着无数的各色坠子,叮叮当当的嘲笑落在最后的身影。
卧室在三楼,胡焰的在四楼。这种旋转的楼越往上房间越少,地方越狭窄,本来应该是米米一个人住在四楼,她推却了,和千丝他们挤在一起。五楼是书房和娱乐室,六楼应该是赏景的地方。
一人一个房间,米米要洗澡,谁也没留。最不喜欢红色的地毯,还是那种猩红色,踩在上面像趟过一条血河。还好屋里面换成了米白色,米米在最里面的套间,有一个小小的客厅,居然还有个壁炉,只可惜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只有墙上挂着的重彩油画,和锈迹斑斑的盔甲兵器。
里屋的装饰应该都差不多,一张豪华的大木床,铺着厚厚的垫子,用手一按,噗的陷了进去。床顶上挂着纱帐,是淡淡的天蓝色。床单雪白,丝被也罩着雪白的床罩,上面分布星星点点的紫色花瓣。
靠窗户的墙边上摆放着两张碎花的布艺沙发,一个原木色的小圆桌放在中间,除了一束绢花插在水晶瓶内,竟然还点着一盏香炉,三只脚的紫铜鼎,手掌大小,一股如兰的香气充溢在屋子内。
自然有侍卫把个人的行礼搬了进来,米米问了一下洗浴室如何使用,就打发他出去了。这种衣服非常麻烦,后背由一条很长的丝带一圈一圈绕紧,实在没办法,还是叫来电母帮忙。
“那话是你说的吧?”透过镜子看得出电母心情不好。
“你今天对胡焰也太差了!”原来是抱打不平,手也用了劲,动不动就拽一下,米米差点没背过气去。“就算要划清界限,也不用当着那么多人叫他难堪,我承认皇确实出乎意料。”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想:“也就三太子可以和他一拼。”
三太子?哪吒?莲花化身?终于退下来了,扔在地上直接进了浴室,懒得解释,懒得八卦。
浴室很大,有一个长圆形的澡盆,蓝色的带着点点银光的材质,漂亮的不像话。按照侍卫的说法,先打开水控,而后按下红色的晶片,冒着热气的水流开始注入澡盆。。。。。。躺在热热的水里,赤身裸体的点上一根烟,热气冲散了烟雾,米米想了很多。
秘书长轻轻叩响了里屋的门,传来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进。”鱼贯而入,一共三人。头一个脸瘦小枯干,穿着一身长袍,颌下长髯垂到了胸口,手里拄着一根顶上镶了一大块紫色宝石的手杖。
接下来的年轻人一身戎装,身高一米八以上,身体笔直,步伐稳健,一步一步缓慢而有力,有节奏的踏在老者的步点上。
最后一名有些调皮,有些急不可耐,估计是嫌老者太慢,从后面直接跳到侧面,几步小跑奔向了皇的大书桌。:“父皇,儿臣才不要嫁给胡焰,人家不要嘛~”
银啸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银铃儿,伸手给了一个脑崩:“瞧你是什么样子?法老和将军是去办正事,你掺乎什么!”
银铃儿如今一身侍卫打扮,黑色的西服样套装,白色的里衫收进裤子里,一条粗粗的棕色皮带绑在腰间,更显得她的腰肢盈盈一握。娇俏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头发都束在后面,粗大的红色辫子用一块碎花头巾包住。撅着嘟嘟的小嘴,仰着倾城的小脸,伸手抓住父亲的大手,湛蓝的眼睛使劲挤了挤:“父皇——你看他那个样子啊,畏畏缩缩的,一点都不像男人,还什么年轻学者中的佼佼者,我看,一般般。还有那个女的,我的天啊——都是什么人,您干嘛还要废这么大功夫?!”
银铃儿口无遮拦的乱说一气,完全没注意到银啸的眉已经皱了起来,一股冰雪般的气息瞬间笼罩在屋子里。
“咳咳,公主还小,皇不用生这么大气。何况,我也没看出这些人有什么特出之处。”法老拄着手杖,弯着腰替公主解围,没想到屋子里更冷了。银铃儿吐了吐舌头,松开了父皇的手,规规矩矩的站到下首上。
银啸收敛了一丝气息,眼风一扫,法老立马站直了,就听见皇冷哼一声:“她不懂事,难道你也白活了这五百年!”说着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还不退下,一会午宴别丢我的人,记住父皇吩咐的事!”
这是父亲的话,也是一个皇者的命令,银铃儿知道事情再无转机,竟然不哭不闹,只冷冷的回了一句:“儿臣遵命”转身就走了。
气氛很尴尬,气压很低。那名被称为将军的青年人一直矗立在老者的身侧,一言不发,就是刚才公主的美曚扫过来的时候,都没显露一丝表情。看着他,银啸的脸色终于好了点:“郎青,你现在可以和我对视多长时间了?”
郎青行了个军礼,双脚一磕,啪的一声脆响:“回皇,五分钟。”
银啸转向法老:“郎青已经是八级的战士,只能和我对视五分钟,现在你明白了吗?”
刚才皇接见狐族小王子的时候,这两个人一直隐藏在后面观察,除了胡焰从法师五级晋升到了六级之外,另外几个人身上气息全无,尤其是那个女人,呼吸混乱的一塌糊涂,倒是她后面的三个人有点来头,竟然能屏住呼吸,不被探测。法老在皇的提醒下继续回想,那个女人除了乱七八糟的呼吸之外还摔了一跤,害的自己差点没笑出声来,如今皇这么说——
“哼,我的天魔眼和天魔心力已经到了第九级,隐隐还有突破的迹象,这个女人却可以一直盯着我看,盯着我看还能问出狐王在哪,你们就不觉得古怪吗?!”银啸非常不满意法老的表现,果然人老了就令人生厌。一挥手:“下去吧,好好反省!”
法老出了一身的冷汗,来时还稳健的步伐回去时竟然颤巍巍的。两个人走到门口,被皇的一句话惊得脚步踉跄,银啸声音低低的说:“应该是她,阻绝了我的探测。”
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又见窥探,米米被人盯得快成反跟踪专家了,一直不对劲,还好自己常常跟那个未知的窥探者较劲来的,如今意志力超坚强。心底使了狠劲,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总算消失了。水一直热热的,不会冷却,皮肤却受不了长时间的浸泡,有点发摺。自己就够丢人的了,底下这帮人更丢人,自己的男人超级超级丢人,怎么啦,不就一绝世大帅哥吗?你又不爱他干嘛那么卑颜屈膝——
如果说,是设备监视的自己,那还好办,如果是意识,那也太恐怖了,应该问问赵公明他们有没有什么传心术学上一学,这老睁着眼说瞎话算什么日子啊?!米米只想到跟别人交流方便,却没想到自此踏上了一条艰难无比的修炼之路,如果她知道,估计就让人监视了,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实在不行,老睁着眼说瞎话没准还能当政客呢,也比后来的凄惨日子强——以至于后来的米米口头禅都变成了,悔不当初呀!
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眼前,还是打醒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个魔神一般的男人吧,要小心一点,千万,千万,可别再拜倒在卡其色裤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