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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黑屋女人(1 / 1)

今晚,发生在衡城二桥地段的这场爆裂的警民对抗事件,排除某种阴晦的因素,也存在着其必然性。因为,就在三年前,由市政府牵头,五家实力雄厚的房地产公司出资,准备把衡城市二桥地段打造出仅次于上海、北京的金融服务中心,其中居民区原有的56幢建于九十年代的居民楼要全部拆除,再在这里建起十幢数百米高的具有超现代艺术气质的时尚大厦和休闲公园,以整体提升城市商业象形和品牌价值。

某个真理说得对“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市政府处心积虑运作的金融服务区的建设进度,非常艰难。首要的搬移原住民的工作进行了两年,却只动员原住民中的三分之二搬走,剩下的居民中有一部分左右观望,一部分死活不搬,他们给市政府开出的搬迁费高于计划的五陪,这是地产商和政府无法接受的。

地产商、市政府和原住民的矛盾处于不可调和的状况中,并日渐激烈和尖锐。

今晚,市政府缘于某个隐晦的原因出动警察、武警封锁二桥区域,并且大肆捕人。这使得原本就对市政府一举一动都神经紧绷的原住民,误当市政府大动干戈的举动是冲着他们的,要搞强拆。所以,原住民冲上街头,以悍勇之举对抗警察。如此,两个矛盾阶层中的人们,因一场误会而导致爆发出这场轰轰烈烈、残酷又血腥的冲突。

而这些是刀子不知道的,他只是沉默贴着墙站在一旁,等这些灵魂骚动的青年人从身边过去,心中冷漠地想到:这队年轻人从家里走出来是鲜活的生命,一旦到大街上就会变成狂人猎捕的鲜肉。

小巷很长,又延伸出许多的看似相同的岔道,曲曲折折地散布在居民区内。刀子从没来这里,认不得路,但他清楚目的地在北边,只要一直向北走就会走到艳子身边去。

这里要介绍一下衡城的城市布局:衡城中心区域大体呈长方形,南北纵向宽五公里,东西横向宽十公里,湘江在西边,京广高速在东边,以二桥为点,湘江之西统称为西区,江之为东区,二桥之南江之东为南区,二桥之北江之东为北区。44号楼在北区,妇幼医院在南区,刀子要到妇幼医院去最简单的路就是通过解放大道,经过二桥。如果想绕过二桥,不走解放大道走小路,得从网格分布的中心区建筑群中穿过去。刀子不认得路,但只要在大道和高铁线之间行走,一路向北就能找到妇幼医院。

刀子在建筑群里右拐左转,只前行不后退,渐渐地除了枪声和爆炸巨响外,听不到二桥的人声。

他陷进了黝黑中,走的小道上没有路灯,道边的家属楼也不见窗光,像在一片墓地里转辙,感受到黑暗、寂静、荒芜、悚然。他不知道这片地已是待拆区域,十楼九空,矗立在周围的那些黝黑的立方体仅仅是些水泥空架子。

只有偶尔响起三四声宠物狗的叫声,提醒他身处在城市中,否则,他以为已经离开衡城市区到了旷野郊外。

刀子转过一栋黑黝黝的楼房,猛抬头就看见一片巨大、明亮的绿叶在夜空中明亮地闪烁。绿叶杆的左右分有两个白光灼亮的大字——“妇幼”。他心跳不禁加快,还有一种暖流涌遍全身,因为艳子就在那片绿叶下面等着他啊。

此刻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尖叫声:“救命啊!”。

刀子停下脚步,回头望声音来处,一个黝黑的拐角。

“救命啊!——”。

听得出这是一位年青的女人在惊恐叫喊出来的。

在过去的一个半小时里,刀子听惯了这种惊声尖叫,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下,继续走他的路。

接着传来急促的“噔,噔……。”分明是高根鞋蹬地声。想必那个尖叫的女人在狂奔,而且正向他所处的地方奔来。

刀子有点烦,就跑起来。不过,在乌其麻黑的小街上跑不是件容易的事,跌跌跄跄的跑不起来。可背后黑暗中的女人穿高跟鞋竟然跑的比他还快。他耳朵里全是那索利、清脆的高根鞋脚步声,像湍急的流水流泄。刀子想起一句话:人在性命攸关之际能爆发出超常的能力,看来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刀子跑不赢她只好停下来,把打火机掏出打燃,借光看四周,找个地方藏身。

正好,左边个有居民私建的小杂屋,门是虚掩的。刀子收好打火机,推开杂屋门钻了进去。

杂屋很小,刀子在里面直不起腰,只能蹲着,黑暗里搞不清屋里堆放了些什么玩意,就尽量缩着身子。

黑暗中,女人的脚步声里还夹带着可怕的“荷荷荷……。”声。刀子虽然心准备但也让他心一紧,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声音发自狂人,想那个女人正带着一个狂人朝这里跑来。

忽然有个凶兆闪过刀子心头:这个地方远离二桥,又是片无人角落,竟然也会出现狂人,那就在附近的妇幼医院的境况岂不是糟糕透顶!刀子赶紧打断联想,只求女人和狂人跑过去后,他能顺利地赶往医院,见到老婆。

女人很快跑到了刀子藏身的杂屋前,停了一下,推开杂屋就往里面钻!

刀子惊讶地暗喊:我操!躲都躲不过。

一阵劲风中一具热烘烘的肉体扑进刀子怀里,把撞得往地上一座。他条件反射地抱住她,抬起汗津津的左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再缓缓的呼出气。

还没来得及吸气,狂人发出的“荷荷荷”的喘息声就到了门前。杂屋里能听到两个人“咚咚……”急促的心跳声。这个时候,刀子宁愿自己的心跳停止下来。

幸好狂人没有停下来,继续前行,那骇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刀子怀里那女人绝没想到杂屋里还藏着个人,直觉得自己钻进了一个软而厚实的肉团中,身躯被两条硬梆梆的手臂紧紧箍住,小脸被一只大掌捂得密不透气,耳朵边有个男人低声说:“别动!安静……。”

她哪还能动啊,本来被狂人吓得十魄去了七魄,亡命狂奔又去了一魄,此刻突然间被陌生男人满抱入怀,少说也得丢半只魄。如此这般下来一个人仅剩一个半魂魄的情况之下,只能是脑袋空白,全身僵硬地摊在地上,任人宰割。

等到四周总算安静了,刀子放开女人,挪动下身体,想站起来。哪知怀里的女人轻声说:“别动,……再等等。”

刀子一愣神,问她,“等……什么?”

女人没回答,靠在刀子怀里一动不动。

刀子也没敢发出动静。过了大概半分钟,“荷荷荷……。”的声音又响起来,狂人原路返回,到了杂屋前没停,往来处以跑回去了。

那女人像在自言自语,“神经中枢控制生理信息……听觉是其中之一,它会辨声……对,黑暗里捕食靠得是它的听觉。”

刀子越听越奇怪,好像她在分析狂人。“你谁啊?”

女人的声音显得很疲惫,“让我歇口气……。”

她身上散发一种高级香水特有的清香,刀子闻之立感心怡神爽。艳子平常也抹香水,但没这个好闻。

刀子还想追问下去,那狂人又转回来了,从杂屋前跑过去。刀子问,“它在干嘛?”

女人呼吸稍微平复,说:“它在找声音。”

“它在找你吧?”如果狂人会找声音,那只有崩脆脆地撕破黑暗的高跟鞋脚步声。

“你很聪明。……”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刀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想尽量离她远点,口中问,“半大夜的你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做么子?”

女人沉默下来,柔软身子依附着刀子,刀子向后缩,她主动挨过去,表现出寻常小女人柔弱的一面。刀子心软了,由她倒在怀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多么高贵的人啊,以为主宰了自然,可以任性的对自然之母随心所欲的夺取,可以违背自然法则。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达摩斯剑悬在人类的头顶,终有落下的一天。”

刀子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她还有心情舒情?典型的多读书症。低声说:“大姐,我不能在这里呆一晚上,还有事,什么时候能出去?……”

话没落音就听见外面的那个狂人第四次跑过杂屋。

女人转变语气,带了些人情味的口吻轻声问他:“你不怕外面的东西?”

刀子说:“怕啊,可是我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赶到妇幼医院。”

“妇幼?谁生孩子了?”

“我,我老婆。”

“恭喜了。”女人话语里透出一点温情来。“对了,我叫谢梅,没请教先生……。”

“刀子。“

“是切水果的刀子?挺有个性的外号嘛。你是干什么的?”

“你又是干什么的?”

“不好意思说……。嘘,——它来了。”

两人静静地等着狂人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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