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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艳子其人(1 / 1)

就在警民关系剑拔弩张之际,突然有个尖声像海浪间飞掠的鸟儿,传到刀子所处的临时看守点,“他咬我!救命啊……,有人咬人了!……。”

刀子站了起来,踮着脚尖从攒动的人群头顶往来声处眺望,就见那位刚才被车撞飞倒地的人,此刻正把一名男人压在汽车引挚盖上,脑袋埋在那男人的肩窝里疯狂地撕咬着,鲜血像水花一样飞溅出来。被咬的男人惨叫声條然而止。

疯狂的咬人者浑身血迹斑斑,抬起头,只剩边半脸在大口大口地咀嚼嘴里血淋淋的肉块。他不但是咬人,还在吃人!还是用半边脸在吞咽肉!整个场面透着无法形容的诡异、恶心。

刀子蓦然想到涵洞里那老乞丐身上的肉和失踪的内脏去了哪里,就是被某个狂人像如此般吞噬。刀子心情沉重地蹲下来,身边被警察拘扣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挤到圈子边沿。刀子注意那个手臂带伤的男人一直没动,头低在双膝间,喉咙里发出某种压抑的粗糟喘息声音,状态非常可疑。刀子不禁对他暗生警惕。

有两个特警出现在那个狂人两米处,用枪对准他,大声喝令他趴下。

而那狂人摇摇摆摆地向特警迎面走去,衣服上的血淌在地上,脚下印出鲜红的鞋底印。

特警面对形似恶鬼的狂人,心生怯意,后退了两步,枪口朝天开了两枪,一是鸣枪警告,二来也是给自己壮胆。

而狂人并没有退缩,那两声枪声不但没吓阻到他,反而引动起他更快速地向特警冲去!

特警到底是训练有素,慌乱片刻后立马做出反应,枪管下压,以单发射击方式给了狂人的胸口两枪。

中弹后的狂人躯干抖了两抖继续向特警冲来。特警后撤一大步,枪口上扬,冲狂人的头部连开数枪。

子弹穿透头颅,从后脑勺飞出去,几串脑汁彪射后,狂人卟嗵一声,仆倒在地。

封锁区内的市民被那疯狂场面惊吓得四处逃窜,最终因惊恐而激发的力量集中在执勤封锁任务的警察身上。

封锁线被冲开一道小口子,有七、八个人窜出封锁线,跳过警车逃跑了。

正在警察忙于应对冲关者时,忽然,传来一阵疾急的敲锣声,“咚咚咚!”,一会儿又响起“铛铛铛。”敲铁桶的巨响,三、四个老头扯着脖子喊,“政府要强迁啊,快叫人来堵住他们!”

其它几个小老头飞快地往小巷里跑,边跑边喊,“警察来抓人了,快起来,准备家伙跟他们拼!”

不一会儿就从小巷里冲出五六十个大老爷们,一个个赤膊上身,手里抄着木棒砖头一副悍勇模样,在老头们敲锣打鼓的助威声中向警察冲过去。他们以为今天晚上警察是冲着他们来的,要搞强拆,所以聚众反抗。这帮人最让警察头痛,他们跟政府矛盾由来已久,早就准备跟政府强制部门干仗,一旦出动就是帮不讲理的有组织的蛮悍之辈,攻击力远超普通市民。

果然,警察力量被这股生力军冲击得阵脚不稳,四处破绽,封锁线面临着崩溃危险。而在临时看押点,开来了一辆囚车,刑警不容分说地把看押点里的人往车上推。刀子身不由已跟随人群走向囚车……。

经过一辆车顶插着3、4根天线的警方指挥车时,隐约听到车内有人焦虑万分地喊着,“……我的市长!乱套了,警察快镇不住了。……怎么回事?谁知道那帮二桥小区的钉子户冲出几百个像吃错药似地的男少爷们跟我们干!……。欧阳市长,怎么办啊,您可别见死不救啊,……。”

后面的话刀子没听清楚就被警察推到囚车前,抬头往车里看,心忽然大跳一下,12个人像沙丁罐头挤在囚车里,而那个举止怪异,手臂带血的男人赫然其中,正对着刀子瞪着红红的眼睛……。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首腻人的《老婆大人》……。

衡城妇幼医院距二桥三条街的南区,医院里非常安静,住院的大多数孕妇和发病的儿童都已经进入梦乡,三楼妇产科夜班护士趴接待处,打瞌睡。走廊上灯光明亮,地板光滑如镜,一切显得安宁而平和。但在302号病房,艳子却含嗔带怨地打老公手机。已经是第三遍拨打他的手机了,前两遍一直没人接,第三遍响了六声铃声也没有人接,“死鬼,敢不接我电话,等下你来了看我不拧肿你!”艳子嘟噜一句无奈的放下手机。

老公不接自己的电话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今天发生了,让艳子很是觉的气恼,而气恼中又带莫名的紧张,难道他出事了?不会,他那么能打,放眼衡城没有能打败他的。难道因为我要生了,半个月没跟他同房,他去外面快活去了?哼,给你三个胆子谅你也不敢找小三。那为什么不接电话啊?艳子患得患失的乱想着。

艳子怀头胎的体验非常不好受,身体就像被吹大了两倍,以前引以为傲的苗条身材,变的像个水桶,不但笨拙还让她意志消沉,觉得做为女人的一辈子算是到头了,以后再也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再也享受不了欢爱。也有时候她怀恨肚子里的小生命,恨他毁了自己。更多时候恨刀子,就是他把作孽的种子播撒到她的体内,让它在里面生根发芽,长大,膨胀了她。不过,当看到刀子尽心尽力照顾呵护,又觉得这段时间是她作为女人最骄傲的时光。总之,在怀胎的八个月里,艳子变的多愁善感,易嗔易怒,俨然换了个人。

以前的她是个爱恨分明,大方爽朗,个性独立,感性作为的姑娘。人非常聪明,可她的聪明脑袋怎么用功也用不到学习上,所以勉强读了个职高就结束了学生生涯。

走上社会后,被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流氓诱惑,很快完成了她的初恋期,后又受他蛊惑糊里糊涂地当了一名夜总会出台小姐,从而迷失在金钱与**的美梦世界里。

出台小姐做了三年,于某天徒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迷恋的男人其实就是个废物,于是毅然脱离夜总会,离开那个城市到了北京,在北京自己单干,建了个交际网站,每天从里面挑选中意的男人完成肉钱交换。这期间她真正享受到了自由生活是个啥样,跟挑中的男人游山玩水,出入高档会所,即潇洒又能挣钱,简直畅快之极,艳子只以为梦想人生从此实现。可惜好日子不长,在国家净网行动中她的交际网站被强行关闭,她也被挂上卖**的嫌疑而被北京警方注意。她只好逃离北京只身来到衡城。

在这里她靠上了以前的同业姐妹,在一家歌厅里继续做隐身妓女营生,还以为她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干下去了,直到刀子的出现。

艳子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他不是有钱人,但他是个能挣钱的汉子。刀子对她也是情有独钟,从44号楼挣点钱全投在她身上。两人的妓女与嫖客的关系维持了三个月,直到刀子忍不住对她的另外的客人大打出手之后才结束。

那时刀子已经离不开她了,打了其它嫖客后就跪在她脚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她以后别接客了。艳子冷笑一声,不接客以后你养我啊。刀子马上答应下来,以后你就归我养活了。随后慎重其事的掏出准备已久的戒指向她求婚。

艳子一时心软,接过了那枚求婚戒指。

之后,她搬进了44号楼跟刀子过起包租婆日子。再后来就是现在了,她怀了孕,住在医院待产。

虽然生活在烂尾楼里,每天要从衣衫烂褴的流浪汉头上挣钱,现实的状况拿出来跟她少女时期最平凡的梦想来比较,也是差距甚远,差距大到有点让人绝望,但刀子对于艳子而言是那种可以依靠的安全港湾的感觉,仅凭这点她就知足了。

艳子放下电话靠着床头,心神不宁。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刀子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接听电话。她打给牛鞭,牛鞭说刀子哥早去医院了,还没到肯定是去给她买营养品去了,要她别急。

这么晚了,超市商店都关了门,还能去哪儿买东西?艳子只好苦笑的挂断憨厚的牛鞭的电话。脑子里不停地猜测刀子在哪,在干什么,可是想来想去突然觉得对那个同床共枕一年多的男人了解的程度远没有自己以为的深透。

刀子来衡城之前的生涯从没有主动告诉她,她还是从他身上一块钱币大小的伤疤上逼问出来,他以前当过兵还参加过实战,杀过人,受过伤留下了这块伤疤。艳子再想细问,刀子却绝口不提,任她软磨硬泡,好像当兵的经历是刀子专属的禁地,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到。

在艳子眼里刀子是不完整的,缺少了当兵的生活历程,而那段生活一定改变了刀子性格上的某些东西,那刀子本质又是什么?这让艳子琢磨不透。

艳子轻叹了口气,心想:我嫁刀子的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声巨响,三楼大门被人大力推开,跟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有男人慌乱的叫喊:“来人,我儿子被咬伤了,快来大夫给看看。”

还有人大叫,“救命啊,我弟弟被咬了,快来人看看啊。”

那护士用责备的语气说:“你们搞错了,这是产房,不是外科。请你们出去,有伤到一楼的外科门诊看。”

有人说道:“你以为我们傻啊,没看到外面大街全乱套了,到处都是伤员,楼下已经挤满了,我们是没办法才跑到上面来的。”

三楼妇产科使用隔音材料做门窗,就算外面打雷闪电,人在里面听不到声音。那人说大街上乱了套,不揭开窗帘去看是发现不了外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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