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循看着蕊儿公主慢慢放大的面容,想动却无法动弹,身体竟越来越脱力,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起来。
不是内力被吸走,但好像身体里的生命力被夺走了一般。这样的情况他闻所未闻,更没见过,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病恹恹的公主。
他与蕊儿公主接触不多,因着大皇子的事情,他一直不喜欢皇子公主们,加上蕊儿公主年幼就生病,极少出来走动,就是皇家宴席她也几乎免了。
所以曾经在宫中,他一年也就见到蕊儿公主两三次。
可她一直是虚弱的,御医都断言她恐怕坚持不过十八岁,而且她的病也不像装的,怎么突然就变的这么强了?
即便清浅治好了她的病,也没办法让她突然变强大吧?
院子里,梅中日、梅中月正拉着黎循说话。
“妹夫,你那个卸胳膊的法子教教我们呗。”梅中月笑嘻嘻的说,“我觉得特别酷。”
黎循想了想,说:“我怎么给你们示范?对谁下手?”
“啊?”梅中月看向他哥,“哥啊,你牺牲一下,你上。”
梅中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学东西慢,你上,我好看仔细些,回头再教你。”
梅中月缩了缩脖子,“我怕疼。”
“怂的你!”梅中日一脚踢了过去。
黎循正色说:“那手法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作用也不大,不如学点拳脚功夫。”
“在理。”梅中日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练,还有机会练成武林高手不?”梅中月有点激动的问。
黎循看了他一眼,“我也不是武林高手,不清楚。”
“妹夫你怎么跟我哥一样话少,还是妹妹比较可爱。”梅中月吐槽道。
梅清浅从屋里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练武得从基础开始练,二哥你马步能蹲稳吗?”她问道。
梅中月立即膝盖弯曲,重心向下,做了个蹲马步的姿势,“怎么样,稳不稳?”
他看的是梅清浅的方向,另一边梅中日猛的扫到他脚下,他哎呦一声,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稳个屁。”梅中日毫不留情的打击他。
梅清浅笑的前仰后合,冲梅中日翘起大拇指,“大哥,干的漂亮!”
难得梅中日憨憨的笑起来,他话少也没多少表情,被妹妹一夸倒笑的跟个孩子似的,只可怜了摔疼屁|股的梅中月,被哥哥欺负,还被妹妹补刀。
梅清浅跟义母告辞,说要去镇上送货,张婉娘一听立即说:“送什么货?让你二哥去跑腿,别累着你了。”
梅中月苦着脸,腿都要被大哥坑断了,娘还让他跑腿,搞了半天他才是家里最惨的那个啊。
梅清浅憋着笑说:“就是我之前做的香胰子,找了铺子代卖,没想到还挺受欢迎的。昨天跟一位小姐约好了今天见,她要送香料找我定做香胰子。”
张婉娘露出喜色,“太好了,你这都能贴补家用了。这事你二哥帮不上忙,只能你自己去了,路上慢一点,实在累了就雇辆车。”
梅清浅笑着应下,她发现她在义母眼里就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娇娘,可义母怎么就忘了她打刘氏耳光时的彪悍呢?
大概看自己闺女,自动带了滤镜吧。
等梅清浅和黎循告辞,葛三媳妇也回去忙了,张婉娘叫了两个儿子进屋,板着脸说:“赵家婆子你们知道吧?为着老黎头一亩地,总在村里嚼舌根子坏你们妹妹的名声,最近越说越过分了。”
“说了什么?”梅中月脸沉了下来,没了刚刚的嬉笑之色。
“你们妹妹去镇上几趟,就编排她在镇上有其他人,实在太过分了。”张婉娘脸色铁青,“真当咱们梅家好欺负吗?”
梅中日开了口,“娘,你放心。”
很快梅家四大鲜肉出门,梅中日、梅中月、梅中木、梅中旬,如果梅清浅看到,大概要喊他们枫树村F4了,不对,M4似乎更适合。
四兄弟抗了锄头下地干活,路过黎家分给赵家的地时,果然看到赵家小子在地里。
这时候不是农忙季节,不过是除除草的闲活,赵亮干的十分悠闲。
梅中月扫了他一眼,朝兄弟几个示意。
随即他们走到自己田地边,梅中日抬脚就踩倒了几棵小麦,朝梅中月努了努嘴。
“谁踩我家田?”梅中月吼道。
梅中木眼珠子转转,“我去问问人。”
没多久,枫树村M4怒气冲冲的找到了赵亮的地里。
“赵亮,你为什么踩我家的地?”梅中木怒气冲冲的问道。
赵亮一脸懵逼,“我一直在地里除草,什么时候踩你家地了?”
“你别装,有人看到了。”梅中木说着走进地里,推了赵亮一把,“我是看出来了,你家长辈爱嚼舌根子,你偷偷摸摸踩我们庄稼,这是非得跟我们梅家结仇吗?”
“你别冤枉人,我没踩!”赵亮有些来气,也顺势推了梅中木一把。
“哎呦……”梅中木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梅家其他三兄弟瞬间冲了上去,梅中月叫道:“你还敢打人?真以为我们梅家没人吗?”
梅中日低声说:“别打脸。”
其他三人立即点头,朝着赵亮肚子等软肉打去,让他疼却又不容易留下伤痕。
梅中月基本没动手,他盯着附近的情况,又拉了梅中旬一把,年纪最小的梅中旬还是个愣头青,打人容易没分寸。
看到差不多了,梅中月示意大家停手,踢了躺在地上的赵亮一脚,说:“以后老实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否则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赵亮连滚带爬的回了家,身上沾满了泥头,头发也散乱了,发丝里还夹了杂草。
“亮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家婆子看到大孙子这副样子,不由吓了一跳。
赵亮哭丧着脸说:“梅家几个小子说我踩了他们的地,把我打了一顿,我根本没踩。”
赵家婆子一听叫了起来,“反了他们了,真以为枫树村是梅家说了算吗?一定是梅清浅指使的。”
赵亮娘听到动静从灶房出来,急忙打了水给儿子擦洗,又问:“伤的厉害不?要不要看大夫?”
“没啥大事,就是憋屈。”赵亮苦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