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长篇小说）《明月边城双面人》
第十一章西瓜大事（9）
续写桥头柳原著古龙
阿达醒了，可双眼被火花灼瞎了。他摸索着对着金翼的墓碑倒头便拜。小个子阿肖，把边金金给他的银元红包，煞有介事供在金翼碑前，也倒头便拜。第三个“伙计”，虽然没拜，却把边金金给他的银元红包搁在金翼墓碑前掉头走了。
边金金掏出手枪：阿箃（zou），你给老子站住！
阿箃车转身，面对边金金枪口毫不畏惧：边少爷，人各有志……
边金金：不为我所用者，死！
边金金欲扣枪机，金翼墓后飞出一块石丸，带着啸声，把边金金手中的枪击落。边金金打个寒颤，捡起落地的枪逃之夭夭。
没有了边金金的影子，金翼墓后走出个蒙面人：毁人祖坟是缺德事，鄙人不为难你们，走吧！
阿肖、阿达、阿箃无动于衷。
蒙面人：叫你们走就走！免得鄙人改变主意！
阿箃：请问救命恩人尊姓大名，日后当涌泉相报！
蒙面人：山野之人，无名无姓，“双面人”是也！鄙人不图阁下涌泉相报，只要杜绝做缺德事足矣！
阿箃：若要杜绝做缺德事，除非允许在下跟着阁下浪迹天涯！
蒙面人：鄙人身无分文，养不起你！
阿箃：无需阁下养我，只要随时指点在下何谓缺德事？何谓积德事？啥事能做？啥事不能做就行！
蒙面人：新鲜！蒙上眼睛跟我走！
阿箃脱衣蒙眼跟蒙面人走，阿肖和阿达爬起来：等等，带上我！
“阴森地”。荒草野花满院。
蒙面人将蒙着眼睛的阿箃、阿肖、阿达引进院内、进一楼。
光线暗淡的厅堂。蒙面人说：自由了，自己脱蒙眼物就坐。
阿肖、阿箃、阿达放眼一望：蛛网尘封，灰尘把八仙桌和太师椅的清漆都蒙住了。他们二话不说，主动清理，并请蒙面人就坐。
蒙面人：同座，各人谈谈自己的情况！阿达，从你开始！
阿达：我叫阿达，山庄外水谷冲人，25岁，战乱中，娘老子死了，加没有了，一副肩膀扛着一张嘴！边金金去招兵买马，说一个月薪水一块袁大头包吃住，我就来了，没想这眼睛不该做瞎眼事……
蒙面人：你眼睛看不见跟着我能干什么呢？
阿达：守门，瞎眼人耳聪明，听力更清楚！
蒙面人：如果你眼睛不瞎又能做什么呢？
阿达：如果能留在阁下身边，阁下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蒙面人悄悄走到阿达跟前，举掌在他眼前幌了一幌，阿达迅疾左手一拍，右手一档，旋即将蒙面人手臂抓住：阁下要干什么？
蒙面人：看你眼睛还有不有治？
阿达松手：能治吗？
蒙面人掏出一只小瓶：昂头，仰面，帮你滴两滴药水试试。
滴过药水，阿达兴奋地：好凉爽！
蒙面人：有凉爽感觉就能治！半个时辰滴一次，明早就好了！你识字吗？认得多少字？
阿达：斗大的字认得5个！
蒙面人：哪五个字？
阿达：阿达加袁大头！
阿肖和阿箃笑：袁大头谁不认识呀？
蒙面人：阿肖，说说你自己！
阿肖：本人山庄外放马坡人事，不知娘老子何人，12岁前日讨百家食，夜宿千条巷过日子，12岁给人放牛，15岁打短工，18岁在边城当混混，今年22岁，斗大的字认得6个：钱，袁大头，阿肖！边金金到边城招兵买马就来了。
蒙面人：阿箃！
阿箃：边城城乡人，26岁，过去的日子跟阿肖差不多！曾为一个饭团把阿肖打翻在地，可谓不打不相识，最后阿肖拜我做大哥！斗大的字认得8个：阿箃，做庄，钱，袁大头！
蒙面人笑：很好！现在说说我本人和这里的情况，同时约法三章。第一，我比阿箃至少大十几岁，从现在起，你们管我叫“爽哥”；第二，每月管你们吃住，另外月薪一块大洋，而且是你们认识的袁大头！第三，从明天开始，教你们认字，一个月内，必须学会八百个字，学不会不关饷，同时，要弄清楚“缺德”、“积德”的道理和意义！第四，这儿是明月边城山庄“阴森地”，楼房两幢，一楼共计36个房间，是你们的家，你们想住哪就住哪！清洁卫生自理！第五，在你们认字这一个月里，我亲自采买、做饭给你们吃，饭后的碗筷你们自己洗，包括我用的碗筷，以后由你们采买、做饭；第六，白天不许出去，晚上离开这个地方出去溜达，不能让人发现你们住在这里，更不能让人知道你们同我在一起！特别是那个边金金和边银银，明白不？
阿箃、阿达、阿肖严肃地：明白！
蒙面人：第七，每天我在这八仙桌上放8个袁大头，其中一个是你们的月薪，两个是本月伙食费，还剩3枚是零花钱，谁想买什么，在本本上登个记！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