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西行散记（4）
西行散记
——旅美随笔
D
旧金山是一年10个月以上没有一朵白云的湛蓝天空，灿烂的阳光始终照耀着大地，这是全球人类公认的，空气的新鲜和鸟类亲近人类的和谐也是有目共睹的，无论鸽子笼似的小洋房，还是“仰视帽落”的高楼大厦，都没有防盗门、防盗窗、防盗墙之类，这也是一目了然的，是否这就是“遍地＄”和“遍地黄金”之佐证呢？
答案是否定的！
YiLiQin告诉笔者，夜间，特别是三更半夜，别对着陌生人居住的大门打电话，更不要不敲门或未经许可就进入人家院门，不然，住家主人会用枪指控你私闯民宅！
在美国，私人持枪是正常的，但必须合法。所谓合法必须有持枪证。
持枪证的取得，必须经过A、B、C、D、E、F、G……多道程序……
YiLiQin说，太繁琐，最好不要，何况枪只能在自家范围内使用，不许随便持枪上街的。
拉斯维加斯是不夜城，这是肯定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就是这里写照。
其他城市未必就不是不夜城，比如圣荷西或圣荷塞，华灯初上，夜幕降临，长街车水马龙，朝前望，车道隔离水泥矮墙右边，汽车红色尾灯一盏接一盏，连成一条长长的前不见头后不知尾的红龙；车道隔离水泥矮墙左边，汽车白色大灯一盏接一盏，连成一条长长的前不见头后不知尾的白龙；一旦有人吃饱了撑的把青春献给马路——往中间一站、一堵，或者一拦，后果不亚于香港的“占中”……
坐在后座没有驾车的YiLiQin悄悄对笔者说，美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度，只因太自由了，说的话往往就跑调！比如说，那年“占领华尔街”，堵塞了交通，某些“有身份的人”就说“不对！”而这年香港“占中”，同样堵塞了交通，某些“有身份的人”却说“对！”真是吃饱了撑的……
圣荷塞。
灯红酒绿夜景令人流连忘返。
笔者在YiLiQin店铺前吸烟，突然从拐角处出来一条逢头垢面黑影，叽里咕噜说着洋文，用肢体语言向笔者讨烟抽。
笔者吃惊之余，用半吊子英语“妄”、“图”、“树立”、“佛”问他要几支？
逢头垢面黑影举起两根指头。笔者递给他4支，他只取2支。
笔者笑：原来你也懂“好事成双”！
逢头垢面黑影也笑：山丘！
笔者懂得他说的“山丘”是谢谢。用汉语回笑：不用谢我，应该谢你！是你的出现告诉我：“遍地＄”和“遍地黄金”是伪命题！否则，你就不会向我讨烟抽了！
逢头垢面黑影回到拐角处，那儿有烂被套和烂棉絮做的临时地铺。
笔者心酸地看着他蜷缩在烂纤维临时织成的窝里，心里真不是滋味。
翌日早晨，昨夜逢头垢面黑影蜷缩的角落人去地空，是夜，他再没来。
见怪不怪，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这，在赌城拉斯维加斯的夜里，几乎比比皆是。
拉斯维加斯赌城就一个，赌场就不知多少个！而且纵横交错、上下空中相通。怕怠慢了赌客，上下有电梯，平行有轻轨车。每个赌场都集购物、住宿、吃喝拉撒于一体。
这也方便了烟客，走廊、室内、室外都可吸烟。走廊上，除了烟客，更多是卖唱者和不卖唱者。卖唱者不分男女老幼，弹着破吉他，唱着无人问津也无人懂得的歌谣，盯着脚前讨钱的破罐头盒，唱的口干舌燥，喝口水、吸支烟，接着又唱……
不卖唱者用硬纸片写上“请给予帮助”之类洋文，搁在讨钱破罐旁，听天由命。
几十层楼下的大街上有警车和警察，但从不干涉。
非赌城三藩市就不一样，见有露宿街巷的流浪汉，警车必然光临，下来一男一女警察，对照手中打印好的表格，逐条讯问、登记，最后“请”走……
此情此景说明：美国不是天堂，“遍地＄”和“遍地黄金”百分百是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