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孟飞骑着电瓶车进入校园,将车停在全是轿车的停车棚中,显的格外刺眼。
学校的教务楼在前操场后面,孟飞径直朝着教务楼走去,一楼询问了一番,找到了后勤处。
后勤处的门口微微掩饰着,留出一条缝隙,从外面正好可以看见一名男人正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后面,带着眼镜的双眼努直的盯着屏幕,手中快速滑动鼠标。
“咚咚。”
孟飞站在门口,礼貌的用手敲了敲门。
“嗯,进来吧。”里面的男人慌忙的叉掉屏幕上点开的网页游戏,用手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
孟飞推开门走了进去,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面容,三十几岁的模样,穿着白色衬衣和西裤,体型偏瘦,脸庞清癯,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看上去给人斯斯文文的感觉。
“嗯?请问你是?”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庞之上露出疑惑之色,他并不认识孟飞。
孟飞笑了笑,趋前几步,掏出香烟派发给对方,说:“我叫孟飞,是听说学校要招牌保安,特意来应聘的。”
男人眸子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色,旋即恢复常色,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香烟,脸色露出笑容,态度友好的说:“请坐吧。我们学校的确在招聘保安。”
孟飞点了点头,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男人坐在后勤处的位置,权利不大不小,平时根本没有人对他这么恭敬,顿时有些飘飘然,对孟飞的态度自然也变得热情起来。
“忘记了介绍,我叫郝健,管理后勤处的事务。”男人开口笑道。
“哦,原来是郝主任啊!”孟飞一脸推崇,连忙起身掏出古老的煤油打火机替他点燃香烟。
郝健没想到孟飞如此热情,受宠若惊的微微起身,笑道:“什么郝主任,不过就是负责一些学校的杂事而已。”
“那也是主任啊!”孟飞正色落回作为,将自己嘴上叼着的香烟点燃,白袅袅的烟雾升腾。
孟飞想了想,问道:“郝主任,你看我这样来学校当保安行吗?”
“你当过兵吗?”郝健深深吸了一口香烟,询问道。
孟飞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以前干过很多苦力,身体很强壮的,就算是遇到小偷、劫匪也不怕。”说着,孟飞高高挽起衣袖,露出没有几分肌肉的手臂,抓紧拳头,试图让自己的肌肉更加鼓胀。
郝健不禁觉得好笑,内心琢磨着这个人恐怕是从农村来的,刚进城而已,但是郝健的脸庞丝毫没有露出鄙夷之色,毕竟他也是农村出来的。
“没有也不要紧,保安这个工作比较简单,在学校巡逻,平常注意一下有没有可疑的社会人士在学校捣乱,威胁学生和老师的安全,还有处理一下学生之间的矛盾而已。”郝健开口说道。
孟飞尴尬的笑了笑,将衣袖挽下去,略微尴尬的扣了扣头皮。
郝健皱着眉头,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略微沉思了片刻,说:“我们学校正打算招聘几名保安,不过要求是退伍人员,我看你这么热情,那就破格吧。”
“谢谢郝主任。”孟飞连忙一脸欣喜的说道。
“先别着急,后勤处虽然我可以面试,但是结果的话也要院长和教务主任决定,校长今天应该去教育局开会了,不过你可以去找教务处主任,你把态度放端正一点,然后说你是我远方的亲戚,应没什么问题。”郝健开口说道。
听到郝健的话,孟飞不由对这个人生出了一丝好感,连忙谢道:“那就谢谢郝主任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都出来混口饭吃不太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况且这个职务也不是很多人竞争。”郝健摆摆手,开口说道。
正说着,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个头高高瘦瘦、穿着黑色背心和运动短裤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声说道:“郝健,体院馆的篮球场叫人快点打扫一下,下午我还有课要在那里上。”
郝健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脸色微微一边,旋即脸庞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甚至孟飞还看到了几分谄媚,说:“苟老师,我马上就叫人去打扫,你放心。”
那男人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突然眼神一尖落在了孟飞的身上,惊呼道:“你他么的怎么会在这里?”
孟飞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那男人正是昨天被孟飞踹到垃圾桶的苟建兵。
想到上次所发生的事情苟建兵心内就雷火滚滚,怒气填膺,眼神犀利的盯着孟飞,要不然碍于当场有人,他都想直接过去暴揍一顿孟飞了。
上次被孟飞踹进垃圾桶里不过是意外,他不相信孟飞这瘦不拉几的模样会是自己的对手。
郝健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说:“苟老师你们认识,他是来应聘保安的。”
“哦?应聘保安啊,很好,咱们走着瞧。”苟建兵目光冰寒的盯着孟飞,冷笑着转身离开。
等苟建兵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郝健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两人的关系不太好,忙低声道:“孟飞,你认识他?”
孟飞点了点头,说:“嗯,上次我来过学校,看见他正厕所偷窥女学生上厕所,上前制止他的行为,结果被他给打了一顿。”
郝健听完孟飞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见孟飞说的绘声绘色,信以为真,惊讶道:“原来是真的,学校早就传闻苟老师好色,和不少女老师还有女学生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不过你也是的,白白挨了一顿打,他可是学校的体育老师,而且拿过不少比赛的奖。”
孟飞正色道:“惩邪扬善、见义勇为是我做人的标准,这等禽兽老师还留在学校干嘛?”
郝健听到孟飞大义凛然的话,弄的自己倒是有些尴尬,低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教导处的主任苟泓是他的亲叔叔,除了院长以外,他就是最大的官了。”
“原来如此。”孟飞恍然明悟,不管是在哪里都少不了这种裙带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