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都没走近看,现在马小冲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把锁头只是锁在了一边的门鼻上,完全就是个摆设!?
刘二柱家的门没有锁?这是怎么回事?马小冲和石头对视了一眼,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
难不成,他们这一个多小时的冻是白挨了?
马小冲轻轻的打开了刘二柱家的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石头跟在他的身后,猫着腰,踮着脚,小心的将门关上了。
在院子里的时候,借着李家院子里照过来的灯光,他们还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东西。
可是进屋之后,就真的是一片漆黑了。
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石头掏出手电筒,啪的一声打开了。
吓得马小冲赶紧抢过手电筒,关掉了。
“你干嘛呢!”马小冲问道。
“打手电啊,这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石头如实回答。
“你疯了吗?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看见了,马上就会知道刘二柱家进贼了。到时候,咱俩可真是谁都跑不掉了。”
“那咋办。”石头可没想这么多,经马小冲这么一提醒,他也是冒了一身冷汗。
“先摸黑找找吧。”
虽然明知没什么希望,马小冲还是想找一找。
既然刘二柱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那么地图仍然留在这里的可能性也不大,不过既然他们等到现在都一无所获,那么怎么也要找一找试试,不然真的是白来了。
抱着这种心态,两个人开始在刘二柱家里四处乱摸起来。
刘二柱是个单身汉,而且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他家里的脏乱程度,就不用说了。
不过好在这个单身汉也没有太多的东西。
不一会儿,马小冲和石头就已经把刘二柱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了。
可是,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实在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石头听着声音,凑到马小冲的身边问道:“咋办,啥也没有啊,咱们给人家翻得乱七八糟,要是刘二柱回来,咱们可真的成贼了。”
“哼,我还正等着他回来呢。”
马小冲累的气喘吁吁,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咋办?”石头问道。
其实马小冲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就此离开。
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咔嗒”一声响。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是还是被马小冲扑捉到了。
他连忙捂住了石头的嘴,石头不明所以,让马小冲吓了一跳。
“别出声,好像有人来了。”
马小冲小声的说道。
石头一听这话,身子猛然一僵,竟然比马小冲还要紧张。
马小冲慢慢的松开了捂住石头的手,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散开,藏起来,看看来的到底是谁。”
石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人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着,石头看了一圈,爬到了靠在墙边的箱子下面,粗壮的身躯缩成了一团,好在箱子下面有帘子挡着,如果不是刻意掀开帘子,应该不会发现他。
马小冲四处看了看,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只好抱着自己刚才从衣柜里翻出的衣柜,藏了进去。
刘二柱的衣柜本来就不大,马小冲抱着一堆衣服藏在里面,只觉得一股腐旧的霉味扑鼻而来。
马小冲心中暗想,幸亏刘二柱没有积攒臭袜子的习惯,不然自己没被外边的人发现,也会被熏死了。
虽然这样,但是空气中那股久久不散的霉味还是让马小冲觉得鼻子痒痒,他赶紧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两个人刚刚藏好,就听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似乎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推开了门。
有人,走了进来。
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马小冲也越来越紧张。
来人会是谁,是刘二柱吗?这个家伙,难道说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他家的门明明没有上锁,却做出一副大门上锁的样子,是怕别人发现他在家吗?
可是,李萌明明说,她看到的人不是刘二柱,如果不是刘二柱,又会是谁呢?难道说,刘二柱还有同党?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马小冲和石头藏身的屋子门口。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
随后,又是一阵脚步声,那人似乎站在了屋子的中央。
马小冲摒住了呼吸,听着柜子外面的动静,他刚才躲的时候,太着急了,忘了给自己留一个条小缝。
现在对于外面的情况,他只能靠听来完成了。
可是,那个人似乎在屋子中央站定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马小冲正在奇怪这人的反应,他的手却触到了一样十分坚硬的东西,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应该是一根皮带,混在这堆衣服当中。
他抓着皮带心想这样也好,刚才光顾着说石头了,自己却忘了拿武器,这根皮带刚好拿来当武器了。
但是,他实在搞不懂外面的人在干什么,为什么一动都不动。
忽然,马小冲的心一沉,他实在是太笨了。
他和石头将屋子里翻的乱七八糟,是个人都会发现这不正常吧。
那人现在一定是察觉出了不对,正在寻找着他们。
果然,就在这时候,屋子里的人又开始有了动作。
马小冲在柜子里看不见,但是他却能听的见,那个人的脚步,正一步一步的像着自己的方向逼近。
他发现自己了吗?
马小冲心中一紧,也难怪,这个屋子就这么大,只有这么一个明显的柜子,对方一定是发现自己了。
马小冲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条皮带,手心都渗出汗来了。
这种感觉可不比捉迷藏,因为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个人的脚步声,在柜子面前停了下来。
马小冲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攥着皮带,严阵以待,只等那人打开柜子,他就冲出去。
马小冲已经想好了,反正听声音对方只有一个人,自己可是有两个人呢,而且以石头的块头,还没见谁能压得住,就算是打起来,自己还是很有胜算的。
他虽然这样想着,可是紧张感却没有因此而消退,那只攥着皮带的手,都开始微微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