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令堂的美!!!聂小碗红着眼睛在男人的臂弯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心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我这正伤心呢,你来了我咋还好意思啊!
柳相是惊魂未定,一张脸沉得吓人,他还保持着在马上斜下身子长臂搂人的姿势。
时间一长,他胯下的马儿不耐烦了,嘶鸣几声,还踢了踢蹄子,似是在催促,你倒是动啊动啊动啊!!!
一边的樵墨不忍心提醒了一声,“大人,你要保持这捞月亮的姿势到啥时候?”
捞月亮……
捞……月……亮……
呵呵……
聂小碗飞速收拾好心情,甩开托着她后背的大掌,没什么表情地问,“你来办案?”
樵墨自知失言,默默后退当背景板。柳相见她未伤分毫,面色有所缓和,他望了一眼车夫,“你可以赶着你的车走了。”
车夫:“……”
这,这是撵人么?他委屈得瞧向聂小碗,“姑娘,我可是你的人,昨夜你不还说会保护我……”
余下的话全被樵墨用手堵住了,先点穴,后甩人进马车,末了赶着马车飞速退场,快得聂小碗想拦都拦不住,“等一下,我……”
“他是你的人?”马上的柳相要甩鞭子了。
“我还没有……”聂小碗还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你还想保护他?”长鞭子飒飒而舞。
“不,我只是还没给他工钱。”头次占便宜,聂小碗还挺无奈的。
“无碍,樵墨会付。”柳相微笑,长鞭一挥,如蛇般缠在她腰上,她愕然,下一刻身子被卷起,腾空,冷风刮进眼中,很疼,很疼。
安稳地坐在马背上,身后紧贴的男人恰如其分地往后挪了挪。她张了张嘴,满心的涩然,“你想死么?”
“不,比起死,臣更喜欢活着。”柳相坦然。
他不动声色地低头,下巴眼看着就要碰到身前人的发丝,可还是忍住了。
他讥笑一声,“臣看想死的是太后吧,从马车里跳下来,是不要命了?”
“柳现年。”聂小碗静静地望着被拆的棺材铺,唇角扯起了一丝冷笑,“你再这样,信不信哀家刮了你!”
“信,怎么不信?太后说的臣都信。”他拍马屁似的调侃语气冲散了两人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聂小碗内心膨胀起来的怒气唰一下萎了。
此时日光暖了,路上行人渐多,柳现年将马赶至路边,正好挨着棺材铺。
这一刻,聂小碗眼角突然湿了一片。她直挺挺瞧着一片废墟,决定打破两人间假惺惺的友好关系,“你亲近哀家,无非是有所图。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柳现年唏嘘一声,“太后想听真话?”
聂小碗冷哼,“你有本事就说假话啊。”
“臣不爱金钱。”
“没说你喜欢钱。”
“臣也不要权势。”
“到手的东西都不稀罕。”
“其实,臣最爱美色。”
“……当真?”
“自然,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臣虽不是英雄,可也有颗努力扑倒美人的心啊。”
聂小碗却默了。
等不到她的回话,柳现年偷偷凑近间,手掌突然捂住了她湿透的眼睛。
他沙哑的声音灌满了温柔,“尤其是太后的美色,臣可是每夜都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