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目光,也渐次发生了变化,深邃的如同一汪漩涡,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吸进去。
终究是承受能力太过浅薄,深吻过后,她的身子便有些不受控制的发软,好像在地上都要站不稳似的。
权夜看着她的目光也一直都似笑非笑,没有要出手扶她一把的打算,江璃看着他那副眩惑的姿态更觉得头晕目眩,身子踉跄了一下,他的手却在她即将摔倒的前一秒伸过来,恰逢其时的扶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温和宽厚的掌心扶着她的腰,姿态似是而非。
江璃目光微垂,第一眼映入自己眼帘的就是他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很是洁净,甚至连指甲上都找不到一丝划痕,完美的让人惊艳。
单单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就能够看清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本质,处处透露着贵族的优雅。
“我没有啊……”她低着头,小声辩驳道。
温和柔婉的样子,在男人的心头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带着半真半假的撩*波之意。
他忽然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别到了耳后,举手投足的细枝末节之间,处处流淌着细腻的温柔。
江璃的脸色微醺,染上一抹红晕。
权夜的眸光从她微红的小*脸上缓缓移开,转而落到她的身上,本来柔和的眼神,却在看见罩在她身上的那件男士外套的时候,蓦地锐利起来。
他忽然出声问道:“权凌的?”
“……啊?”她不解的抬眸,看向他。
权夜笑了,紧紧攥着她的手,“你身上的衣服。”
“哦,”江璃这才回过神来,“对啊……是他的。”
“脱掉。”他淡淡的说,眸中弥漫凉意,“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即便是权凌。
江璃:“……”
他放了话,她自然是没有违逆的余地。
冷与暖,这个不在她的思索范围之内,她唯一要顾虑的,只是是否会遵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江璃低下头,解开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全部解开,她轻轻脱下,原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彻骨的寒,却没想到,在她前一秒刚刚脱下,下一秒,刚刚还裹在权夜身上的黑色风衣就罩在了她的身上。
风衣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此时透过肌肤,抵达心底。
间接的速度,分秒不差。
因此,她的身体避免了一场寒凉。
她于错愕中抬眸,却恰巧对上他玩味的目光。
“你……”她语气堵塞的开口:“会冷。”
现在正值腊月寒冬,他将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就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她知道他身体好,但再好……也不能到这种地步吧?
再好,也不至于把腊月寒冬当成六月盛夏。
他没有回应,只是伸手抱住她,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江璃仰着头,轻轻的回应他。
蜻蜓点水式的浅吻变成激烈的长吻,直到她有些气喘吁吁,才伸手推开了他。
他的深不可测与强势让她无力招架,也无从抵抗。
默了默,江璃语气柔软的恳求,“外面好冷,我们进去吧。”
再坚硬心肠的人也会立时化了,更何况是一个对她毫无抵抗力的男人。
权夜顿了顿,眼眸中划过一抹冷锐的光,久久,才出声,“好。”
晚餐、沐浴、尚*床。
一切,一如既往,两点一线的生活,永远不会产生过大的起伏与波折。
晚餐过后,权夜去了书房,江璃乖乖的先回到卧室等他,没有问他今晚忙什么了,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会忙完都没有问。
自知之明如她,永远不会尝试着去触碰权夜的底线与他的私人世界,不为别的,只为她深知,权夜的世界,永远都非江璃所能了解。
不问,不强求,随遇而安,淡然接受。
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晚上九点半,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江璃的目光随着开门的声音而望过去,入目的是意料之外的身影。
他什么也没说,推开门径直朝里面走了进来,烦躁的扯下束缚在自己脖颈间的领带,随意的扔在床头上。
这个动作,看在江璃的眼里无疑是令人惊异的。
权夜很少会有这样的动作,他是一个掌控者,不仅能掌控别人,更能自制的掌控自己,他的自制力很强,强到能够掌控到自己所有的冲动和情绪。
即使是在跟她做*暧的前一刻,他也会不疾不徐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整个过程,就好像是一部精心安排的剧本一样,而权夜就是那个最为出色的表演者,就算是在脱衣服的时候他也能做到像是演戏一样。
或许,说他是一个旁观者更为合适,因为每次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会置身事外的观赏着她的表情和变化,从而判断她是否会因为他的一切受到影响。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都不能称之为人了,如同神祗一般,不仅拥有着克制别人的强大能力,更有着约束自己的巨大毅力。
男人脱得一*丝*卜*挂,然后以及其优雅的姿态上了床,钻进江璃的被窝,灼烫的体温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给融化掉。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江璃的大脑瞬间怔住,茫然又空白,不过所幸理智还没有彻底沉*伦,尚且还保留着一丝清醒。
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过于急切,瞬间淹没了她,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掠夺,江璃有些难以呼吸,张了张唇,却给了他机会,灵活的舌好似游鱼般趁势滑进她的口中。
他的意识好像是不清醒的,但是吻着她的时候,却又好像是清醒的,好似挑逗,也好似捉弄,在她唇边,想要进去,却没有突破口。
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她早就猜到了,从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她不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女人,但也算不上是清纯的小女孩,与他在一起一年之久,就算永远不可抵达他那种娴熟的技巧,但也多多少少学会了一些。
终于,自制达到底线。
他诱*或性十足的拉开这一场晴*欲的开端,她脸上的神情,也在那一刻,夭*艳到极致。
夜风被巨大的窗帘阻隔在外,就连月亮似乎也是害羞的躲进了云彩里。
抵死缠*棉的温柔,不受控制的沉*伦。
极限。
如果非要在晴*欲的终点上加上两个字的话,那么应该是——极限。
冲破极限,到达终点。
晓风残月烟花冷,唯有那花前月下的缠*棉悱恻,凡尘相依的两情缱绻,都被时间收藏在了记忆的最深处,历经风霜的洗礼,绽放历久弥香的芬芳。
那些倾城的柔情与手心的温暖,无论时隔多少年,都深深的刻在了两个人的心中,不管历经多少岁月,多少光阴,依旧馥郁着凄幽的芳香。
彼时,她不懂爱恨,他不知情动。但是,却阻止不了爱神的降临,在爱神降临抵达他们眼前的那一刻,他们会失去所有的思考能力,失去所有的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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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都市长街,霓虹灯光越来越刺眼。
权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的一切。
这栋别墅建立的比一般别墅要高出很多,也许,像他这样的人,就适合住这样的地方,因为身处在这个位置,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不放过一丝一毫。
那种高高在上俯瞰天下的气质,犹如一个天生的王者。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权夜回过头来,帮躺在床*上的小女人盖了盖被子,然后走向客厅。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着的那十多个未接电话,心中一阵鼓噪的荒芜。
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细长的薄荷烟,开始重重的吸起来。
良久。
铛……
凌晨一点。
他已经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只是,在此刻,却依然感受不到丝毫的困意。
起身,出门,下楼,上车。
夜风擦着车窗,呼啸而过,吹乱了男人额前的发丝上,投下一片阴霾的黑暗剪影。
繁华渐退,一片荒凉。
黑色的车子在海边缓缓停下,男人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走出。
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海面上映托着男人挺拔不屈的倒影,星星在苍穹中眨着快活的眼睛。
权夜驻足在海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了,夜风吹过,凉凉的,他心里久久的烦闷不能褪去。
海边的月夜,美丽幽静,耳畔只能听到“哗哗——”的海浪声,微风轻拂脸面,明明听起来是那样的愉快,他却还是感觉到了淡淡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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