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帝君挪了挪身子,嘴角微微上扬,虽未言语,显然肢体,已经认可我所说的话。
潥阳公主原本扭过头不睬我,听到此处,或是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既如此,李先生为何断定青州帝君敢来?”
见她主动发问,我笑道:“兵来自有将来挡,水来自有土来掩。公主不如同在下一样,静看一场好戏罢。”
潥阳公主道:“既然青州帝君今日不来,是向各国示威。那……雪州来使也未到场是怎的?”
东州帝君见爱女发问,道:“雪州国是为人杜撰,又或者真有其国都未可知。父君派人探查过,雪州虽派了要参加的帖子,可雪州使馆,连日一直不曾有人出入。”
微微摇头,对东州帝君道:“非也,”又对潥阳公主道:“公主可还记得,在下有两名家仆死于非命?”
潥阳公主道:“记得。”
“多年前,我曾与夏引之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擅用毒,且剂量比之一般落毒者格外大些。在下家仆,正是中了夏引之的鹤顶红而亡。不管是手法、剂量、毒药,都与在下多年前亲历的,一般无二。”
东州帝君道:“夏引之?”
潥阳公主道:“是雪州来的名册上有书,是雪州国首相,今次雪州来的使臣。”
东州帝君了然不语,自然是知道夏引之的,方才一问,只是突然之间惊奇罢了。
潥阳公主朝东南侧瞧了一眼,微微侧过身子道:“李先生,那西州来的郡王,正瞧你呢。”
顺着潥阳公主的话往东南方瞧去,恰好对上郡王投来的恨意。
虽与这满腔恨意,隔着数丈之远,还有一道薄纱遮面,却仍刺痛的我浑身发凉。
柒州帝君静默良久,在座诸国,却无一人敢先开口。
柒州帝君的眉心拧成结,大袖一挥坐回主位,道:“诸位君主、使臣,今次盟会正式开始之前,为了九州和平,有些话本君不得不说。”
柒州帝君此话一出,各国坐席处,纷纷接头交耳,窃窃私语。
主位上的柒州帝君,似乎并不在意现下这种场面,一张脸,威严如旧:“诸位,在座的,都是恪守九州盟约,保九州和平的。”
他这话,便是想说,青州帝君是个挑事的,违反九州盟约的。
“原本,本君与诸位同起同坐,又小与诸位君主,执政不过十余年,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柒州帝君扫视一圈接着道:“但既然柒州拿下本届九州盟会的主办资格,身居主位,本君便不得不站出来,为天下,为九州,为各国君主、百姓,也为柒州,说几句公道话。”
东州帝君朗声道:“帝君直说便是,本君虽已风烛残年,不似昔日,但若帝君说的有理,本君也不会让帝君一个人孤掌难鸣。”
整个会场,除了东洲帝君之外,仍无人附和柒州帝君。
柒州帝君听罢东州帝君一席话,似是有了支撑,说话间底气也足了些:“好!来人!”
说话间,柒州帝君一声高呵,大袖一挥,道:“将青州帝君的席位,撤下去!”
此话一出,众人交头接耳。
无人附和帝君做的好,也无人斥责帝君做的不对。
潥阳公主轻声道:“父君,女儿省得您想与柒州帝君亲近,但青州帝君也不是好招惹的,您便同其他诸国一样,不出声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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