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忆严笑够了,挤出两点眼泪,蹲下来,一边整理花忆如的衣服,一边哭着说道。
“如姐,你怎么半夜跑到这里来了?竟然遭受到野兽的袭击,身上一点好肉都没有,估计死之前还被野兽侵犯了!姐姐,你死的好惨啊!”
她蹲下来伏在花忆如肩上,狠狠咬着后槽牙,掐在她的胳膊上。好啊!阴险歹毒的花忆如,你现在越惨就越是活该,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局,结果报应在你自己身上了。
她颤抖着,笑的停不下来。
不过美中不足有一点,这样报仇了连一点真实感觉都没有。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梦呓,花忆严猛地抬头,只见花忆如的“尸体”咳嗽起来。
经过医生的诊察,花忆如昨天晚上遭受了妖兽的袭击,估计要休养一年才可以养好伤,要想与别人双修也得等那以后了。
但是,医生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似乎是昨晚的刺激给花忆如的脑子造成了些伤害,导致她现在神情有些恍惚。
事情闹大了,聚集的人群就多了起来。
“啊啊啊!”剧烈的尖叫声就在花忆如看到花立诚的时候响起,她扭曲着身体缩到梅婆婆怀里。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开始狐疑,事发之前,花忆如和花立诚一直是情侣关系。虽然在花家,这种关系并不紧密,他们互相也不是彼此的唯一,但是现在这个明显精神受刺激的女子不会说谎,她的反应反而是最可信的。
花立诚一脸无辜的指指自己,“我愿意接受调查,即洗清自己的冤屈……”他说着还深深地看了一眼一脸惊恐的花忆如,“如儿是个好女孩,不该受这种折磨,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为如儿伸冤!”
花忆严现在正躲在人群后面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猛然间花立诚的眼神看了过来。
她一惊,难道被他发现了?
不过这时看着花忆严的视线还有一道,就是那送金钗的少年。
花忆严轻哼一声,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事情是花忆如策划,她为了对付我,不可能将这事情告诉花立诚,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花忆如、自己和那个少年。
如今花忆如傻了,那个少年如果和别人坦白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且那重要的证据……
村卫此时正在采集现场,在地上发现了一直金钗,正是少年给花忆如的那支。
花忆严看向那少年,似乎是惊讶金钗为什么会在她的如姐手里,他如今正皱着眉,然后愤怒地看着花忆严。
这只金钗,当时花忆严给花忆如的时候,怕她认出来,就让美人姐姐给它下了物媚术,让它变成一支玉簪。
不过这种效力是有时限的,今日子时三刻一过,立刻就会失效。
而且美人姐姐还改造了一下金钗上原本的媚术,原本这金钗可以使用多次,美人姐姐将它改造的只可以迷惑一个人一次了。
因此这金钗迷惑了花忆如以后,就成为了一支普通的金钗,任是媚术高手,也不能看出端倪。
花忆严挑衅的看了看那少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那少年更气的目眦尽裂,立刻就跳了出来,大吼一声。
“这支金钗是我交给花忆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如姐手里?定是这妖女,用她来害如姐!”
花忆严没想到他真的敢这么做,简直没脑子到了极点。
众人听到这一声目光都锁定了他。
村卫听见这话,连忙将有关的人都带到周围的小屋中。花忆严轻蔑地一笑,随着村卫走了过去。
这少年此时还目呲尽裂的瞪着花忆严,仿佛那村卫一撒手,他就会冲上来撕碎了她。
这少年把他买到这支物媚金钗,再把它送给花忆严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边,只是隐去了和花忆如有关的情节。
花忆严默默地听着,在旁边默默地给他点蜡。这一段话说出去,如果村卫认为他脑子有病还是好的,否则十八岁以下的少年私自使用物媚器物可是大罪,就凭这一条,估计他就要去思过崖思过个十年。
村卫一脸疑惑,看了看花忆严一眼,“这事和你也有关系?”
花忆严连忙换上一脸无辜,“禀告村官大人,小女子不知什么物媚术,这师兄也从来没有让我传过什么东西,我不知情。”
“你胡说,你个妖女,我明明就是给了你!肯定是你给如姐的!”
花忆严哭的凄凄惨惨,不住的摇头。
“这位公子,这么说,你是为了加害这女子,那你与她到底有什么恩怨,你要这么害她?”村卫打断他们。
“这是因为……”少年一时语塞。
“还有你说你的金钗是物媚器物,可以现在它看起来就是一支普通的金钗啊!你说的是不是这一只?”
“就是这是支,但是它明明应该是有媚术的……”少年语塞。
花忆严在一边弱弱地说:“这位师兄,我知道你关心如姐才会发起失心疯来,这种事情村卫大人们比我们有经验,交给他们,相信如姐很快就可以大仇得报的!”
花忆严显出超出她年龄的震惊,和这疯子一样的少年比起来,村卫显然更相信她一些。
村卫的头领派人去查了查那私自出售物媚术的商家,发现那商家真假器物掺着出售,此时他怎么可能承认那是真的!
在花家,私自出售物媚器物给未成年人是重罪,如果他承认了,那他肯定死定了,估计下半生都不能走出思过崖了。
调查来调查去,村卫认为这少年买到了假货,加害花忆如的必定另有其人。
少年此时也冷静下来,终于想起他刚刚的行为多么冲动,若是他被定罪,下半生就毁了,就算如姐再怎么重要也没有自己重要。
想到这一点,少年再也没有乱说过话,只等着自己的父母来接自己回家。
花忆严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默默地冷笑一下,“村卫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伤了如姐的妖兽!我经常来这树林中才草药,却从来没看过这么凶暴的妖兽。我觉得一定是有人带过来的!”
花忆严唇角一勾,轻轻地瞥了一下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