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太美了,美的不像人。@樂@文@小@说|
以前我觉得苏瑛很漂亮,漂亮的让我自惭形秽。可苏瑛与这女人一比,就差了些许。那张美丽的脸庞毫无瑕疵。她的身材也只是一般,唯有那张脸,美的一塌糊涂。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妖魅!
陈小手柔情的对女人说道:“家里来了几个客人,我先陪陪他们,你先回屋里睡觉”。
女人点了点头,去了别的房间。
陈小手告诉我们,这女人是一只鬼,是他买来当婆娘的。我瞧他眼神闪烁,显然话语不实。而且那女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鬼,而是别的东西。当然,那绝不是正常人。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也懒的管。
吃饱喝足后,唱师带着我们两人去村子周围看了一圈。
只见村子周围的田野中有不少大坑,有些是用**炸出来的,也有些是人为挖的。长寿村的村民们也在挖掘,显然也是想要从古墓里弄几件古董。地下古墓群中已经有几个古墓被人盗空了,不过更多的墓还隐藏在这深土之下。
……
村子的西方是一座小山,山上石头不少,还能依稀看到一些山枣树。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此时没有山枣尝鲜。村子东边是一条小清河,河流淤泥中有瓷罐、铜钱之类。以前有村民下河摸鱼,还被瓷片割破了脚。
村子北方的大坑最多,想来古墓群主要集中在这片区域。
村子南方则是一片树林,林子里有几十个馒头坟。我在这边停留许久,细细的看着坟前的墓碑。坟中人大都姓张,只有零星几个是外姓。长寿村的村民主要有两个姓,一个是张,一个是陈。
树林旁边则种了几亩芝麻。
这里颇为荒凉,什么苍麻、苍耳之类的有不少。再往远看,则是几个蔬菜大棚。蔬菜大棚旁边则是一个养鸡场。鸡棚里有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拿着塑料盆捡鸡蛋,新鲜的鸡蛋装满了大半盆。
我看到这些新鲜鸡蛋就想吃蒸蛋了。
我就去养鸡场这边,准备买几斤鸡蛋。秦文嫌鸡粪味太大,不跟我一起来,而是去了不远处的果园。如今自然是没有什么果子,果园里的盗洞倒是不少。盗墓贼猖獗,都敢光明正大的盗墓。
“老乡,鸡蛋卖不卖?”
那乡弄笑道:“咋不卖,难道还留着自己吃?我家里就我和我奶奶两人,我们祖孙俩敞开怀也吃不完这么多鸡蛋”。
这男子皮肤黝黑,双手粗糙,是个绝户。
他叫老黑,靠着养鸡为生。老黑养鸡也挣了些钱,人也朴实,不过没有婆娘喜欢他,这倒是让老黑很是头痛。心想年龄是一天天增大,成家的希望一天天渺茫。索性也就不再想这些,安心喂鸡,侍奉祖母。
养鸡场里就有几间砖房,想来老黑和他奶奶就住在这里。
老黑引我进屋喝茶,我看到了老黑的奶奶。那是怎样的一个老太婆啊,又干又瘦,全身皱皱巴巴的,像是一颗晒干了的枣子。唯独那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有着狡猾之色。
老太婆坐在一张椅子上,怀中、肩膀上都蹲着黄鼠狼子。
这些黄鼠狼子手里捧着饼干,嘎吱嘎吱的啃着。老太婆嘿嘿笑道:“乖孙啊,今天的鸡蛋不少,赶快给我吃,奶奶我饿了”。她未等老黑开口就站起身来,从盆子里拿了两个新鲜鸡蛋,直接塞进嘴巴里,咽了下去,都不嚼的。
我看的呆了,心想这老婆子的神经不正常吧?
这老婆子成了鸡蛋,蹦蹦跳跳的,精气神好的出奇,一点也不想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反倒像是个皮猴子。
忽然间,我的眉心疼了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原来又是玉眼的缘故。透过这玉眼,我看到这老婆子的脖颈后趴着一只虚幻的黄鼠狼子,皮毛柔软滑嫩,像是上好的绸缎,显然是黄鼠狼子成精了,魂魄附在人身上作祟。
我心想得想个法,除了这黄鼠妖。
“嗯,是了,我的血对这些鬼物有克制”,当下咬破舌尖,口水混合着鲜血喷了老太婆一脸。虚幻的黄鼠狼子魂魄如被火油浇了一般,吱吱大叫,全身冒着青烟。它舍了老太婆,哧溜一声就从门里跑出,不见了踪影。屋里的几只黄鼠狼子看着自己的老祖宗跑了,也连忙跟上去。
老太婆晕倒在地,满脸都是我的鲜血。
我正要出门追黄鼠狼子的魂魄,免得它魂魄归了自己的肉身,法力大增,再出来找我麻烦。还未出门,老黑就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不让我走。老黑早就摸不到头脑了,他先是见我喷了自己奶奶一脸鲜血,之后见奶奶晕倒在地,还以为自己奶奶受了惊吓,要揪住我揍我一顿,帮奶奶报仇。
我急忙把事情和他说清。
老黑勿自犹豫,我急说:“你回想一下,最近这些天,你奶奶是不是与以前有很大不同?”
老黑心中一动,心想奶奶以前是个很祥和的人,祖孙俩相依为生,奶奶的心愿就是希望他找个婆娘,安家立业。可是最近几个月,奶奶却忽然间不再管他,而是每日里大口吃鸡、吃鸡蛋。
老黑知道我说的是真,向我道歉后,把奶奶扶起,掐人中。
老太婆悠悠转醒,咳嗽道:“我不行了,这就要走了。孙儿啊,真是可怜你了,以后要孤独一人在这人世间……”说完就断了气。
她本就年老,体力衰弱。
最近数月之内被这黄鼠狼子附身,每天大吃大喝,蹦蹦跳跳,身体哪能受的了这般折腾。如今黄鼠狼子的魂魄一离开,老太婆的身体就垮掉了,就算有百年老山参之类的大补之物也只能吊住一口气,一时三刻死不了罢了。
这不是病,而是大限来了。
老黑自小与祖母相依为命,从未离开过祖母身边。现在祖母一死,顿时就塌了半边天。想到以后茫茫天地就只剩下自己孤独一人,再想到以前奶奶对自己的种种好,不由哭成了个泪人。
一时间,悲伤无限。
当下,老黑去了鸡棚,猛然抓住几只肥鸡,扭断了鸡脖子,扔到脚边的大绿盆里。之后又是抓了几只肥鸡,活生生扭断鸡脖子。鸡棚里,鸡飞狗跳,我瞧他脸色乌黑狰狞,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受不了打击,发疯了?
老黑又去煮了一锅开水,剥了鸡毛,把十几只鸡放在锅里炖,也不去掉肠胃,更没有葱姜之类的去腥,那鸡味别提了,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老黑把鸡煮的半熟不熟,又从屋里提了两瓶农药,咕嘟咕嘟倒进锅里。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黑是想毒死那群黄鼠狼子。
一锅毒饵洒遍了附近,特别是树林里的那片坟地,黄鼠狼子大都住在坟包里,故而洒在这里的毒鸡肉也最多。黄鼠狼子智慧有限,闻到这鸡味,哪能把持的住。次日清晨,遍地的死老鼠、死猫、死狗、死黄鼠狼子……
老黑瞪着红彤彤的双眼,把黄鼠狼子、野兔子、死老鼠之类的尸体堆了好几堆,泼上汽油,烧成灰了。
田野里,烟雾滚滚。
村庄外的清晨很是寒冷,我哈了口热气,双手对着搓了搓。昨晚是睡在陈小手家里的,没睡好。我这人认床,换了别家的床铺被褥,就会睡不安稳。一直折腾到凌晨两三点才眯了一会,早晨也就早早起床。
野兽灰烬洒在田野里,相信来年开春,这片地肥沃的很。
接下来的几天,老黑在忙碌出殡的事。我则跟着唱师他们下了一次墓,弄了几件古董。我对古董的认知并不多,不过我坚信一句话,黄金有价玉无价,故而凡是玉器,全都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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